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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韩素对泰妍没什么恶感，但也谈不上喜欢，偶尔听听她的歌也会有惊艳的感觉。
正是因为这种不偏不私的感觉，才能让他在面对无数人心中女神的时候，保持最客观的立场，说起话来也不用顾忌。
要是遇到他喜欢的人，说话前至少得过一遍脑子，这不是虚伪，这是情商！
泰妍整容，额，不能这么说，应该是微调，本来也不算秘密，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一辈子也知道不了，还有的是明明知道却故意装不知道。
很显然，在此之前韩素就属于不该知道那一类的人，可他偏偏又知道了，这让泰妍情何以堪？
看她尴尬、羞恼的表情，韩素笑道，“我怎么也算半个圈里人吧？知道这些隐秘也不奇怪。
而且我说了，粉丝们都不是傻子，我能看出来你的脸动过，粉丝们自然也能看得出来，只不过那些被你魅力迷惑的粉丝不愿意承认罢了。
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心理去做的微调，但我觉得大可不必。
少女时代巅峰那几年，你的颜已经很惊艳了，这是实话，既有小女孩的清纯，化上妆后又有小女人的妩媚，气质拿捏的恰到好处。
尤其是14年、15年那段时期，你的脸跟洋娃娃一样，不知道多少老粉为你痴狂，路人流着口水入坑变成你的粉丝，可现在，唉。。。”
泰妍死死的咬着下嘴唇，依然目视前方，或许是不敢看韩素？又或者在赌气？
反正她现在脑子一片空白，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人当着她的面，对她的颜值做出点评。
她能听得出来，刚刚隐含着批评的夸奖是真心的，不是做节目，主持人为了效果夸张出来的评价。
这样的感受有些羞耻，可又觉得无比舒服，如果韩素知道，肯定夸她一句不愧是S~M出身，有受虐倾向。
韩素也是因为喝了酒，所以比较有谈兴。
再加上他现在身份不一样了，面对普通人心中的女神，他可以用俯视的姿态来面对，评价一两句，也是身份的象征。
上位者就喜欢通过各种点评来彰显自己的身份，所谓的PUA不就这么回事吗？
疯狂的批评打压你，一方面展现上位者的权威，另一方面给你的心理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当你习惯了被批评，只要领导一板脸，你就会下意识的认为自己做错了，并寻求解决办法。
久而久之，便成了领导可以随意揉捏的软柿子，让你做什么不都得做？
当然，韩素可不懂PUA，他也没兴趣对泰妍做。
喝完酒一时兴起，以及出于前世旁观者的遗憾，多说几句罢了，至于会给泰妍造成什么影响，他一点都不在乎。
韩素说完之后便没再开口，见泰妍重新把车开稳当，便放心闭上眼假寐起来。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泰妍在说话，“韩代表，你讨厌我吗？”
韩素朦胧间回了句，“莫拉古？为什么讨厌你？”
“不讨厌我，为什么这么对我？”
韩素猛然惊醒，一转头，发现泰妍不知何时泪流满面，靠，还以为做梦呢。
再一看窗外的风景静止不动，停车了？
叹了口气，“我怎么对你了？”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道，“第一，让你道歉的事，于情于理都没错，但凡你是个正常人，也该理解我的愤怒；
第二，刚刚那些话，虽然是好心的建议，但你可以当我没说，毕竟你的脸你自己说了算。
我只是觉得可惜，一件美好的事物，不应该被破坏；
第三，我没有讨厌你，哪怕看在允儿的面子上，我也不会讨厌你。
相反，未来你很有可能签入我的公司，那我就更不会讨厌你了，说的冷酷一点，谁会讨厌自己的摇钱树呢？”
泰妍泪眼婆娑的抬起头，冲着韩素大喊，“我做微调，还不是因为有粉丝说我鼻子不好看，还有的说眼睛，我。。”
韩素直接打断，“这么说的粉丝，都不是你的真粉丝，你何必往心里去？
多想想那些支持你的真粉丝吧~他们才是真的对你好。
喜欢你的人就会包容你的一切，又怎么会对你的五官挑三拣四？”
泰妍哭声一滞，其实她真正下决心对脸部微调，还是因为14年的那场风波。
曝光的恋情被粉丝们不认可，也被对家粉丝骂的狗血喷头，让她产生了严重的自我毁灭心理。
其实这也是PUA的一种体现，当全世界都在骂你，你就会本能的以为自己做错，或者有哪个地方不好才被人不喜欢。
那些挑剔她长相的，多半是边狗的粉丝，听到和自家爱豆恋爱的消息，恼羞成怒，把她贬的一文不值。
可她又偏偏是个心思几位敏感的人，内向不爱倾诉。
当她独自面对这一切的时候，就只能用笨办法来消除粉丝对自己的批评。
怎么消除？你们说我鼻子不好看，我就整鼻子，眼睛不好看就整眼睛。
整容这东西是容易上瘾的，因为一旦动了刀，就总觉得其它地方也不够完美，干脆继续整。
之后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变成僵尸脸。
还好泰妍本身底子够硬，些许的微调，确实让她在随后两年的颜值来到了巅峰，近乎完美的瓷娃娃脸得到了粉丝们和外界的吹捧，
敲黑板划重点，PUA的惯用招数——先把你骂到怀疑人生，再给你一点点甜头，立马就会让你觉得改变是对的，并认可之前的批评。
然而整容这东西跟车是一样的，新买的车，每5000公里就要进厂保养，每两万公里来一次大保养，接下来就会拥有完美的体验感。
可随着行驶里程的增加，车辆状态难以避免的从巅峰期滑落。
脸也是一样，这也是为什么泰妍的颜值在16、17年忽高忽低的原因。
偶尔的惊鸿一瞥，发现到她脸部的不自然，可下一秒又依然是那样完美的状态，但整体还是保持着巅峰的颜值。
但17年以后，过了保修期，就逐渐从巅峰期滑落，就看到她的脸越来越不自然。
为了保持状态，她只好继续打针，陷入恶性循环。
韩素记得，在20年前后，泰妍每次露面，脸都要比上一次更僵硬，到后来很多表情都做不出来了。
真是可惜，就像是看到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被人涂上胶水刷上油漆，再也找不到曾经的光辉，那种遗憾吃多少后悔药都没用。
这一世，既然有幸遇见，索性开口提点几句，听与不听他控制不了，只能看她自己的想法了。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听了韩素的话，自己哭哭啼啼好半天，突然眼泪流干了，跟神经质一样。
重新发动车子上路，也不理会韩素，搞得他心里莫名忐忑，什么情况？不会被自己说魔怔了吧？
直到他家楼下，韩素临下车前，犹犹豫豫的问道，“你没事吧？”
泰妍摇摇头，“肯恰那，谢谢韩代表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韩素点点头，“那就好，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内~康姆桑哈密大~”
。。。
第二天来到公司，韩素第一时间叫来金焕，把昨天李秀满提出的计划说了一遍。
金焕沉思道，“单纯的融资是没必要的，毕竟公司资金流量控制的很好，不存在钱的问题。
但如果从战略的角度考虑，S~M倒是值得合作一把。
而且李会长不是提出让我们签下允儿xi和泰妍xi这两位顶流艺人吗？对我们来说，绝对是有利可图的。”
韩素皱眉道，“我担心两个问题，其一，S~M背后的ZZ势力，会不会在某些时刻出手，干预我们的决策和运营？
其二，允儿和泰妍都是顶流没错，而且在中国有广泛的粉丝基础，确实有利可图。
然而我们自己欠缺在大中华区运作艺人的经验，渠道方面只靠鹅厂恐怕会受到极大的限制。
如果解决掉这两个问题，那么我愿意接受李秀满抛来的橄榄枝。”
不得不说，韩素提出的两个问题都是一针见血。
金焕略微思考了一阵，缓缓说道，“这两个问题其实可以一并解决掉，既然要融资，肯定不能只放S~M一家进场~”
韩素反问，“你的意思是再找一家势力中和掉S~M的影响？”
“没错，而且最好找中国的公司，这样有利于我们在中国的发展~”
“嗯~可以考虑，听你的意思是准备跟鹅厂谈谈？”
“是的，他们有投资YG的历史，证明他们看好韩娱圈，而且大腿够粗，足够保障我们的艺人在中国活动。”
有件事他可能不知道，韩素心里却很清楚，那就是限韩令。
这个从没拿到表面上发布的严令，可是在暗地里实施了好几年。
前两年一片盛况的中韩合拍片，因此被封存了不少。
当然，事在人为，只要有强硬实力入场干涉，这个看似严格的禁令，随时都有可能撤销。
最重要的还得看韩国新上台的那位懂不懂事，如果继续不懂事下去，估计不只是娱乐圈，其它行业也会受到影响。
昨天李秀满在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韩素犹豫的原因就在于此。
如果这个严令不撤销，他签下允儿和泰妍就是签了个概念，根本没用！
至于香江和呆湾倒是可以进，但这两个市场太小了，难道靠粉丝见面会挣钱吗？别扯了。
看来这个事还得跟鹅厂那边商量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若是没有，就只能放弃这次合作了。
于是他跟金焕说，“这样吧，你跟鹅厂那边聊聊，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帮忙让允儿和泰妍在中国活动。”
金焕一愣，随即也想到最近两国的态势，点了点头，“内~”
。。。
下午，朴瑞元给他打电话，说晚上要见一个大人物，要他无论有什么事都推掉。
韩素用脚趾头猜也知道是谁，何况晚上他本来也没安排。
只是没想到，那位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居然真的有兴趣见他们。
看来财帛动人心，这么大一块蛋糕，哪怕是公主也会心动。
当真正见到那位的时候，韩素觉得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高高在上，至少看起来还挺平易近人的。
也正常，贵族嘛，装也要装装样子。
虽然比起欧洲那些拥有头衔的贵族，她这个贵族差的有点远，但在韩国，如果她都称不上贵族，那估计也没谁敢称贵族了。
见面的地点自然约在新罗酒店，这可是李女士自己的地盘，用起来更方便。
搭着朴瑞元的顺风车来到新罗酒店，一下车就有李女士的私人管家在门口迎接，亲自帮他们拉开车门，并致以问候。
二十三层罗宴的私人包厢，这是李女士专用的包厢，一般不对外开放。
三个人占据将近200平米的包间，显得有些奢侈，不过这也能体现李女士待人接物的高明之处。
看样子她是早早的等在包厢里，两人一进门，先是跟熟人朴瑞元寒暄了几句，接着才跟韩素客套起来。
“这位就是韩素xi吧？你的九宫阁餐厅真是太火了，好几次我想带孩子去都订不到座位呢~”
韩素心道：这话虚伪了不是？整个韩国还有你订不到位置的餐厅？
别开玩笑了，如果黄成喜知道是你订包厢，估计恨不得化身太监，把你当太后老佛爷伺候不可！
当然了，这话心里想想就行，虚伪才是上流社会最常见的面目。
玩笑着说道，“可能我们餐厅的前台不熟悉您的声音，回头直接去，刷脸就成，我保证随时都能吃到。”
“那可太好了，明天我就带孩子去尝尝，他已经嚷了好长时间要吃火锅。”
“没问题，那我明天安排一下~”
本以为她只是客套，没想到真要去，韩素自然不会拒绝。
也是说到孩子，让韩素意识到对面的女人已经年近五十了，完全看不出来。
她的皮肤保养的很好，淡淡的妆容却精致至极，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一身黑色职业套装，看起来是那么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