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红烧狮子头的间隙,宁初询问刘江可能与妖怪有关的事情。
“症状发生之前,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怪人怪事?”
刘江:“什么叫怪人坏事?”
宁初:“就是你觉得奇怪的点,都可以说一说,任何事情,都可能是发现真相的线索。”
刘江觉得宁初说得有道理,几人围坐在沙发上,刘江细细的回忆了起来。
“我差不多两个月前发病的,发病之前的那段时间,公司正在做新的项目,非常的忙,我几乎天天都在公司。
公司里面都是我的下属,出去应酬吃饭,也都是我认识的合作伙伴,大家看起来都很正常,没有奇怪的人,也没发生奇怪的事情。
但是吧……有一次下班,在回家途中,我总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但是我每回头一看,都没有任何人,大师,你说这会不会就是妖怪啊?”
宁初:“光是你觉得有人跟踪,我无法判断,除了这个,还有更多的线索吗?”
“我再想想。”
刘江拧着眉毛,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忽的一拍大腿。
“我想起来了,大概在病情发作的前一天,我去笑……”
忽的,刘江说到这里,话语戛然而止。
阮童坐在他的身旁,立马关切问:“你去哪里?”
刘江神色有些慌张,他用余光撇了厨房一眼,扯出一个假笑,摆手。
“没有,没有,我想错了。”
宁初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是想掩盖什么。
也没继续追问,毕竟这条命是他自己的,究竟是保密要紧,还是命要紧,他应该自己清楚。
果然,过了没一会,刘江装模作样的将阮童支开了去。
“童童,笑笑一个人大着肚子买厨房里,也不知道忙不忙得过来,你去帮帮忙吧。”
从《拜托了衣柜》上,宁初就知道阮童是个看似冷淡,实则热心肠的人。
她一听这话,果然立马站了起来。
“哎呀,差点忘了,笑笑都怀孕七个月了,做菜肯定很不方便,我进去帮她,你们继续在外面聊啊。”
阮童一走,刘江也不忌讳唐琳还在。
立马对宁初说。
“大概在发病的前几天,我去了笑笑家一趟,那一天,我总听见她的房间里面有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有人在似的。
我担心她的房间里藏了别的男……小偷,会有危险,所有立马在整个屋子里查找了一遍,但是没有找到任何人,只在她的房间床下找到了几根灰色的毛。
我当时以为是老鼠,也就没有管过,结果回去之后,没有几天我的身体就出了问题。
大师,你说那毛,会不会就是妖怪的毛啊。”
一般来说,妖怪是不容易被人看见的,哪怕只是几根毛。
不过宁初还是没有放过这个线索,跟着询问下去。
“那个毛是什么质地,有多长?”
“就是灰色的毛,大概有半个手指头这么长,是很软的那种绒毛。”
刘江一边说话,一边伸出了自己的拇指,从上面比出一半的距离。
刘江虽说现在一身得脓包,不过从脓包后脸的轮廓以及五官也能看出来,他年轻时,必定是个长相帅气的男子。
他的身体也很出众,有180+
身材这么高,指节自然也长,那么一半的距离,几乎是有长毛狗毛的长度了。
唐琳听了,这不禁疑惑。
“这么长的毛,你为什么会觉得是老鼠毛啊?”
宁初:“是啊,你为什么会觉得是老鼠吗,猫毛狗毛更符合不是吗?”
刘江:“笑笑家从来没有养狗养猫,不可能是宠物毛发。据说现在有些老鼠经过培养变异,的确会有长毛的,加上毛是灰色的,所以我才会这样认为。
而是猫跟狗我都摸过,这两个物种的毛,绝对不会有那么的软,你们是不知道,那个毛几乎软得跟鸭绒一样。”
这种毛听起来的确不是普通动物可以有的。
宁初继续问:“那关于这个毛,你有问过李笑知道是什么吗?”
“没有。”刘江摇头:“我把这个毛拿给笑笑看,笑笑也吓了一跳,她这人有洁癖,当时就拿着吸尘器去,把毛全部吸走了。”
宁初摸着下巴沉默片刻,问:“你最近吃的食物,都是笑笑做的吗?”
刘江点头:“是啊,我从两年前就一直吃笑笑做的菜,不是她做的我吃不下。”
宁初听完,盯着厨房看了会。
厨房中,传来李笑跟阮童交谈的声音。
李笑:“童姐,要不是你进来,我今天这顿饭还真是不好做了,真是太谢谢了。”
阮童:“你怀着孕呢,本来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叫你来做饭,我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李笑:“我来的时候特意买了童姐你喜欢吃的排骨,一会炖个土豆排骨。”
阮童:“笑笑你可真是太好了。”
两人相处和谐,甚至听起来,还带着几分亲密,就跟俩好闺蜜似的。
宁初回过头,问刘江:“阮童不知道你跟李笑的关系吗?”
刘江脸色变了变,装傻的回了句:“你说什么?”
宁初也不想跟他转弯抹角,直白道。
“我说什么你自己明白,我是捉妖师,职业是捉妖,也有给雇主保密的职业操守。
另外我问的问题都跟捉妖有关,你要是不说,不能让我完全的了解情况,那我也没法帮助你。”
刘江脸色有些难看,但是最终还是跟宁初说了起来。
“是,阮童一直不知道我跟笑笑的关系,也不知道笑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她以为笑笑早就结婚了。”
宁初:“那李笑呢,她就一直甘愿当你的情人吗,不想上位,不想成为刘太太吗?”
“笑笑跟你知道的那些人不一样,她很乖的,跟我在一起从来不是为了钱,她也没有开口问我要过钱,甚至没有跟我提过任何要求,怎么可能想要上位。”
刘江一脸幸福满足的表情感叹。
“笑笑真是我见过最温柔,最体贴的女人了,她越是这样,我就觉得越对不起她,所以在她怀孕的时候,我其实我就悄悄的立了一份遗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