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星河先生和园子的胳膊啊。”毛利兰回答的时候,柯南才发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脱口而出了。
紧跟着他就看到毛利兰为了解释,朝星河童吾和铃木园子走了过去:“就像这……”
“我知道了!”柯南抢在她前面,一把抱住星河童吾的腿,隔开两人,“就像这样对吧。”
毛利兰怔了怔,笑道:“差不多吧。”
“抱得这么紧啊。”目暮警部看着柯南那双用力的小手,“那凶手肯定就不是上楼的人了。”
这么想着,他又转向其他人:“停电的时候,你们都在做什么”
——虽说不能排除是外部人员闯入犯案,但根据他的经验,内部人员作案的可能性其实更高。也就是说这群人全都有嫌疑……除了江夏老弟。
听到目暮警部的话,饭田力猜到了这位警官的想法,他推推墨镜:“这件事跟我可没有关系啊,停电的时候,我正在藏书室正下方的房间休息。”
正影太太点了点头:“那时我正要去休息室叫他起来吃饭。谁知刚打开房门就停电了,不过我还是看到,那时饭田就在屋子里。”
“这样啊。”目暮警部摸摸下巴,发现不妙,“所以你们两个也没有机会搬运尸体,应该不是凶手,那剩下的不就只有……”
他转过头,看向桥本摩耶。
柯南没想到目暮警部这么争气,暗中露出微笑。
“……”桥本摩耶顿时沐浴在了警察的视线之下——他可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入职前后的惨痛经历潮水般袭来。
好在千锤百炼之后,人总会有所进步,桥本摩耶立刻熟练地找到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我那时也没有独处,我一直在跟江夏先生聊天。”
桥本摩耶在心里感谢了一下善良的侦探,然后开玩笑似的道:“说到独处——柯南倒是带着我送他的花,独自玩了好一段时间。”
顿了顿,想想这小子长大以后可能带来的威胁,他的话又若无其事地拐了个弯:“不过停电的时候,这孩子也跟我和江夏在一起,他同样没空搬动尸体。”
目暮警部被他的话逗乐,俯身一摸柯南的脑袋:“他就算想搬也搬不动,对吧柯南。”
柯南:“……”你才搬不动!别小看小学生的力量,我可没少把被麻醉针扎晕的毛利大叔拖来拖去……呃,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桥本摩耶为什么突然说出这种话
“把我一个小学生当成正经嫌疑人来怀疑……”柯南心里忽地一惊,“这家伙该不会是猜到了什么吧。”
想起自己不能暴露的身份,柯南如同被浇了一瓢冷水,他露出小孩的天真微笑:“对呀,桥本叔叔的想法真可怕,我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杀人呢”
桥本摩耶:“……”呵。
……
一番调查下来,目暮警部有些忧愁。
——这个家里的人虽然多,但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居然碰巧全都有着不在场证明。难道真的得把目光放到外面,去大海捞针找那些可能作案的外来人员
“说起来,费这么大劲专门偷一本魔术笔记,凶手应该是个魔术师吧。”
目暮警部努力缩小着自己的工作范围:“知道正影大师的人应该不少。别说魔术师了,就连我小时候都常常看他表演——他和他的美女助手,那时可是东京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不过,我听说他好像失踪了……”
正影太太叹了一口气:“没错,他消失的时间,正是10年前的今天。”
江夏:“没有报案”
正影太太摇头苦笑:“他本来就是那种说走就走、经常突然消失十天半个月的人,所以起初我并没有在意。可谁知这一次,竟然足足走了一年多。
“他离开的半年后,饭田,星河和展子也陆续搬离了这里。直到十年后的今天,大家才第一次重聚。”
目暮警部摸着下巴嘀咕:“十年没回来,偏偏今天一回来就出了事……你们这次聚会,谁是牵头的人”
“是我。”一副大哥长相的饭田力推推墨镜,解释道,“每年的今天,我都会过来——正好今年我们三个同门打算来上一场联合演出,所以我就顺道把他们都邀请了过来,想边吃边聊,可谁知……唉。”
正影太太听出目暮警部的怀疑,连忙道:“平时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我很少去2楼——或许那个小偷根本不是专挑今天过来,而是已经来了好几趟,只是唯独今天被发现了。”
“这……这倒也有些道理。”目暮警部不得不承认这话说的没错,他叹了一口气,只能换个角度思考,“正影先生有什么品性不好的熟人吗——能想到来偷魔术笔记,那人肯定对正影先生有着一定的了解。”
星河童吾蹙眉想了想:“没有吧。师父比较独来独往,平时交的朋友都……”
“啊,我想起来了!”正影太太忽然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她后怕道:
“这几年还真有一个类似的人——他登门拜访说想见一见我丈夫,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次。”
“那时我丈夫已经失踪了很久,早就没有了名气,我以为来人是他的粉丝,被他感动,邀请他进我先生的藏书室参观。
“可谁知他一进门居然就怒吼起来,喊着什么‘快滚出来,你这个偷人创意只会杂耍的骗子!’……”
她转向饭田力:“我跟你说过这件事,对吧。”
饭田力愣了愣:“啊……对,没错。”
桥本摩耶看着这两个神色古怪的人,悄然退至江夏身后。
目暮警部倒是来了兴致:“那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仔细描述一下他的外貌特征,我让人去附近找找——凶手还没离开太久,趁热搜捕或许能有收获。”
“这……”正影太太有些犯难,“其实这已经是5年前的事了,我当时又很害怕,不敢多看,现在回想起来,我居然已经忘了他的样子——不过从那时起,我就常常觉得家里的摆设有着细微的变化,就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人在房间中悄悄翻找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