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他是，他是……
谢栀栀的手死死地扒着窗户，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证明自己是看错了。
“爸爸，我想要吃冰淇淋。”梁文斌指着路上的冰淇淋店道。
“爸爸，雯雯也要。”梁雯雯也撒娇。
谢峰笑了，眼底满是宠溺之色：“行，给你们买，只要你们喜欢的，都可以买。”
“耶，爸爸太好了，我最爱爸爸了。”
谢九九秀眉微蹙：“你怎么就答应给孩子买了，那冰淇淋有些凉。担心吃多了闹肚子。”
谢峰：“孩子们喜欢就买，不就是冰淇淋嘛，他们喜欢就行。你喜欢什么，我也给你买。”
谢九九故作随口地试探：“那我喜欢香艾儿最新款的那个包，你要给我？”
谢峰搂着谢九九纤细柔软的腰肢，轻轻摸了一下，又低头亲了下她娇嫩的脸，语气豪迈：“买，只要你想要的，都买。”
谢九九脸上露出开心的表情，娇嗔道：“谢谢你，老公。”
……
红灯停绿灯行，车继续往前开，一行四人的身影也渐渐远去。
谢栀栀的视线许久才收回来，车里的她，双手紧握，浑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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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音发现，这几天栀栀有些奇怪，时不时地走神，似乎在想什么，又时不时看向她，却在被她发现时，立刻躲开了。
但能感觉到的是，小孩的情绪并不好，很是低落。
更让殷音震惊的是，谢栀栀居然会旁敲侧击询问谢峰这个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殷音疑惑，难道是栀栀想要父爱了？
谢峰这个渣男有个毛的父爱。
“你，你知道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吗？”这一天，殷音再次听到了谢栀栀的询问。那个人，特指谢峰。
殷音缓缓停下手里的工作，道：“栀栀可以告诉妈妈，为什么想要知道他在哪吗？”殷音连爸爸两个字都不愿意说。
谢栀栀立刻摇头：“没，没什么。”
“栀栀，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或者不解的事情，你可以告诉妈妈，妈妈会帮你的。”
谢栀栀放在轮椅上的手紧握着，脸色出现挣扎之色，好半晌她问：“你，你爱他吗？”
她听同学说，他们的爸爸妈妈是因为爱在一起的，所以才有的他们，孩子是爱的结晶。
殷音惊讶，但却认真回答：“以前爱，现在不爱。”
以前是原主，现在是她。
谢栀栀松了口气，可下一秒心还是提了起来，她没忘记这几年的日日夜夜，妈妈对爸爸的疯狂爱恋，以及爸爸离开后的歇斯底里。
她觉得，妈妈在撒谎。
她不想瞒着妈妈，又害怕妈妈会伤心。
她斟酌了下言辞，试探性地问：“如果，如果他欺骗了你呢？你会伤心难过吗？”
殷音想了想，道：“伤心难受肯定不会，但愤怒倒是有可能。”末了，她又问，“栀栀，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想告诉妈妈？”
谢栀栀精明这唇瓣，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几日只要一想到那天那个画面，她的心就酸涩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