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虽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面对自个儿几乎看着长大的两个主子,却是憨厚老实的模样,拱手行礼:“少将军和翁主也来骑马?”
“我的马术不行,只能看着哥哥骑马了。”傅矜笑道。
石头摆手,忙道:“翁主虽然马术弱些,但却是我们比不上的聪明,只要身体健康就行,要什么马术?”
傅颀表示赞同:“石头叔说得对,只要每天好吃好睡,就是最舒心的了。”
他比傅矜虽说只大了几岁,面对自家妹子却是老父亲的心态。
傅矜点头:“哥哥和石头叔且放心着,太医早说,我如今养的很好了。”
石头发自内心的高兴,傅矜打小身体不好,如今能恢复就是天大的好事:“好!很好就好!”
石头:“既然翁主恢复了,那平常也多来军营看看,那群老伙计啊,都担心你呢!”
傅矜笑着应下:“我也很想念各位叔叔,过几日就去军营看你们!”
她答应的爽快,石头自然更高兴了,连连点头,看马车停在那,也不多说,就带着夫人告别。
傅颀又转身同时尧和戴臣二人告别。
戴臣为人豪爽,和傅颀倒是很合得来,他挥挥手:“有空再同将军一比马术。”
傅颀立马应了,这才上马离开。
戴臣看着离开的方向,朝时尧拱了拱手:“我道殿下是闲来无事找我赛马,没想到啊……”
时尧瞥了他一眼。
戴臣痛心疾首:“臣不过是殿下的挡箭牌罢了!”
仿佛今天笑的畅快的不是他一样。
时尧看也不看这个戏精,转身就走。
戴臣追上去。
“不过我说,你这事办的,实在是不漂亮。”几乎可以说是发小的存在,戴臣自觉洞若观火,“你说说你,就知道帮人教孩子递东西的,知道的就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抢卫国公夫人的位置呢?”
时尧的脚步顿了顿,他的眼眸幽深:“……想死?”
戴臣半点不怕,笑嘻嘻的:“嗐,火气这么大做什么,你经历少,不懂也没什么,不是还有我呢么?我给你支上两招,保准马到成功啊!”
时尧终于停下看他。
只见他冷漠地扯了扯嘴角,无波无澜的眼中毫不保留的透露着嫌弃:“凭你那十岁喜欢邻家姑娘,而后把人吓得看见你就跑的经历?”
“……”
戴臣的脸僵了僵。
发小是什么,是黑历史的记录者。
“还是凭你十一岁碰上个漂亮的卖豆腐姑娘,连续一年包圆了她家豆腐,让她攒了嫁妆嫁人的经历?”
“又或者是有姑娘吐露情意,你听成了找你卖花的经历?”
戴臣说不出话,沉浸打击出不来。
半晌回过神,看着时尧走远的身影,崩溃:“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平常半天听不到一个字,现在巴不得你变哑巴你就哆哆哆啥都给抖露出来。
这个黑心的男人!
时尧往前走,背影冷酷无情。
戴臣“嘿”了一声:“我怎么觉得这家伙……心情挺好的?”
看着有民居已经开始张罗着新年的布置,男人的喉头上下滚动两下,手心是先前出的汗,风吹过来,带着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