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方看得见人影之时,黑衣人迅速扼住面前人的脖颈,另一只手喂入一颗药丸。
其他人围上前来:“青哥。”
傅青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松开手,那个最先出手的女人就面色惨白地倒在了地上。
她死死地等着傅青,试图捏碎手中的暗香,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而除了她,另外四个人已经逃匿地无影无踪。
“带回去。”傅青低声说。
刚刚说完,他就突然吐出一口血来。
“青哥!”其他人立刻围上前。
傅青一手撑着身边人的肩,一手微微捂着腹部,从指尖渗出血迹来。
“是刚才那个贼人!”立刻有人想起刚才男人在逃匿前的动作。
傅青摇了摇头,咬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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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别庄这一头,张望带来的人已经围住了整个院子。
但不论是围人的一方,或是被围的一方,似乎都风轻云淡。
傅矜邀请:“索性无聊,张管事坐下一叙?”
张望看着傅矜,点头:“是小的荣幸。”
他坐下来。
和成翁主不论何时都不曾纡尊降贵过,此时也亦然,端庄矜傲坐在那,就自成风景。
张望几乎没有思考,顺理成章地给彼此倒茶。
直到重新落座,他才一顿,不知道自己在如今情形下为什么还要做着伺候人的活计。
随后他不甚在意,一笑而过。
“翁主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呢?”他闲聊似的。
傅矜一副知无不言的架子:“张管事的账目做的实在不如何。”
“哦?”张望隐隐猜到出了差错,却没想到是这么早,“没想到我辛苦整理这么久的账本,竟还瞒不过翁主的法眼。”
傅矜不置可否:“要做账骗人,张管事还是用些心的好。”
张望笑道,依旧谦和有礼:“翁主或许不信,这份账册,我已然很用心了,只是翁主涉猎广泛,这才难以瞒过。”
“倒是翁主,那日竟然孤身也敢上山,实在令某佩服,道翁主果然名不虚传。”他说着客套话。
傅矜没说话。
她这幅漫不经心地样子终于惹了张望的好奇。
他几乎忍不住出口诱惑。
“翁主不好奇今晚发生了何事?”
和成翁主向来见招拆招,没有不接的招,见他问起,也只是笑了笑:“无非就是暗中勾结,嫁祸傅府,张管事那一屋子的金银,实在是惹眼的慌。”
张望几乎瞬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定定的盯着傅矜几秒,他的喉咙滚动两下,而后恢复了往常:“翁主竟然知晓这么多事,这倒是让某惊讶万分,翁主果然了得。”
这一次的夸奖,带了真心的意味。
那密室藏得十分隐蔽,平常让人往里搬运东西也都是小心谨慎,不曾大意,能发现密室的秘密……
那只能是,从一开始,他们就被傅矜盯上了。
这个可能让张望终于正视了面前的女子。
他感叹:“若翁主是男子身,世上难有能匹敌之人。”
可惜了,女流之身,见识和学问都收到了限制。
傅矜摇头:“张管事谬赞。”
“如果说知道的多,我这倒是还有些别的消息。”她喝了口茶,动作行云流水地漂亮,再抬眼,眼中的笑意锐利,“张管事感兴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