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护国公府就敲起了铜锣声,大红轿子从宣平侯府一路热热闹闹到了护国公府门外,而后身穿红嫁衣,盖着盖头的薛楟就被大哥背着送上了轿,罗氏几乎哭成了泪人。
丈夫薛照松眼眶也有些泛红,安抚着怀中的妻子,然后就听见妻子哽咽道:“可算嫁出去了……我差点以为这闺女真就嫁不出去了……还好嫁给了个靠谱又长得好的呜呜呜……”
薛照松无语凝噎。
只能说这母女两个都是一等一的颜狗。
今天的新郎官打扮的难得喜庆,那张让薛楟满意地不行的俊脸上挂着的笑意收都收不住,望着轿上帘子的眼都快溢出柔情来。
钟岑依和傅矜站在一起,见此评价:“此等郎君,按照剧情走向,是会恩爱和美一生的。”
傅矜赞同的点头:“不知钟大小姐的如意郎君又在何方?”
钟岑依笑起来,温柔又娴静:“大抵远在天边?”
傅矜挑眉,眼睛扫过不远处的傅颀,没再说话。
护国公府和宣平侯府都不是可以轻拿轻放的角色,今日宴席上,可以说是坐满了各色人物。
薛楟的嫁妆更是一台接一台地抬进了宣平侯府,足足有四十八台,比之先例的郡主也不遑多让。
让不少路人纷纷惊叹,这新嫁娘在家里头果然是得宠得很呢!
左相身为朝中重臣,与护国公也是有交集的,这样的场面,自然不会不卖面子,带着两个儿子就前来道贺。
等问过好,林相就和薛照松把酒话友,表面上一派祥和,随意打发着两个儿子自己去了。
林世轩晃悠到傅矜身边的时候,傅矜正看着不远处傅颀一脸冷然地和钟岑依搭着话。
他继承了傅苍的冷脸,在家里时还好,反而容易乐呵地像个二哈,一旦在外头装模样或是紧张时,一张脸就冷下来,仿佛要结冰似的。
依照他现在的冷脸程度,傅矜推测,他大概已经紧张到四肢僵硬的地步了。
而他对面的钟岑依依旧是那副笑的温然的模样,好像没有脾气似的,是她在外头一贯的样子,可惜眼中的无奈让和成翁主这个眼尖的看的分明。
少年慕艾,实在是好玩得很呀。
和成翁主心下感慨。
“许久不见翁主,不知近来可好?”林世轩带笑的声音响起。
傅矜转头:“好得很,多谢林二公子关心。”
“倒是二公子,听闻前些日子出了事,最近身体可好?”
林世轩顿了顿。
前段时间出了什么事呢?也不是什么大事,大概就是林世轩带上了他在卫国公府的忘年交,一起去参加了一位最近有点名头的画师的画展。
谁知道这画师是个江湖骗子,画展上竟然出了些衣衫不整的女子,当即被人捅了出去,傅硕这么个已经成家立业的还好,林世轩尚未婚娶,名头坏了去哪娶媳妇?早就为自家儿子的婚事愁白了发的左相夫人顿时一口气没上来,就病了。
左相回府就动了家法,这才导致向来和傅硕如影随形的林世轩足有十几天不曾踏足卫国公府。
林世轩保持微笑。
小丫头这是在记恨他带着傅硕到那画展去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