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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时间仿佛真的静止了,除了那被拢住了缰绳的马在不安的踏动着蹄子,所有人都不动了。

太近了!

一切都太近了!

庄丁们一心想抓到的盗贼就在他们的近前。

可是死亡之神却也在近前了,商震压在那第一个庄丁脖子上雪亮的钢刀,喜糖那一撒手就能飞出来的利箭!

钢刀压在脖子上那只需要一抹,而喜糖手中搭着的利箭哪个庄丁又敢小觑?

原来除了那八个被商震他们杀死的瀛人,其他被打死的庄丁那却全是被弓箭给射杀的。

而现在他们一共就四个庄丁却又被商震给制住了一个,其余那三个却怎么敢再动?

“去接你老娘。”打破这片刻静止的还是商震。

“哦。”到了这时,那都被吓得差点就钻马车底下的胡三儿这才反应了过来。

商震下车上马了,喜糖也站到地上了,那他还不赶紧去接自己的老娘,就今天的这个局面还不知道闹到多大呢!

胡三儿赶着马车走了,而商震却又在说话了。

这回他却是低声的说,因为他是说给被自己揪着头发刀压着脖子的庄丁说的:“你只要动一下就死定了!快叫他们下马!”

说话间商震手中的刀便往下微压了一下。

就商震这把刀那又岂是凡品,“吹毛利刃”的名号那可不是吹出来的。

商震也只是把刀略往下一压,那个庄丁的脖子上便已现出了一道血痕来!

“你们快下马,把刀放下!”那庄丁忙喊道。

自古以来说刀压在脖子上不害怕的人那也是有的,可再怎么有也绝对不是这个庄丁!

要说这人哪,如果是杀红了眼的敌我双方训练有素的军队,那未必就会缴械的,可要说这些庄丁还真就不行。

每个人都是有所畏惧的,有时说是畏死其实还不如说是畏惧上面的责罚。

就拿今天这事来说,如果说这四个庄丁和商震他们迎面撞上了双方同时拔刀,那这四个庄丁可能也会奋勇向前。

可是现在却不会了。

那个被商震制住庄丁本来就是庄园的一个小头目。

如果他不是头目自然也不会跑到最前面来。

现在既然带头的都说让下马了,那三个庄丁却也明白,这回他们就缴了械庄主却也不会处罚他们的了。

那头儿都随时有了丢掉性命的危险,这却是给了他们一个可以不以死相拼的最好的借口或者理由。

三个庄丁下马了,

此时喜糖自然用箭指着这几个庄丁,可是他心中却也有着无奈。

面对同一种族的汉人他和商震一样拿人家也是真没有好的办法。

杀他们?于心不忍?

不杀他们?这一下子却多了四个俘虏,他们却哪有功夫管这几个家伙啊!

可这个时候,就听“啊”的一声大叫,就坐在商震对面都快和商震脸贴脸的那个庄丁一头就从马上栽了下来!

这可是突然发生的事,那三个庄丁还以为商震把他们这个同伴给杀了呢!

在最后面的那个庄丁刚要扭身逃跑,商震却已喊道:“都别动,他没死!”

那三个庄丁再看过来时,就见果他们的那个同伴果然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

原来这个家伙却是被商震生生从马给拽下来的。

商震又怎么可能和这个家伙就这样肌肤相挨的贴在一起?那马鞍又能有多宽?

所以刚刚手商震把压在这家伙脖了上的绣春刀一抬,同时他左手猛的往左面一发力,那还不揪着这家伙的头发就给扔下来马来啊!

要说最倒霉的那却是这个家伙了。

刚刚他脖子上被商震给压了一刀,虽然说商震这一刀没有割断他的颈动脉可那血也流下来。

而现在他又在地上跄了一下,鼻梁骨断没断谁也不知道,可是两股血却又从鼻孔处流下来了。

“把腰带都解下来扔到地上!”这时商震却是又下了一道极是古怪的命令。

时下之人的装束那有长衫的,比如书生,象书生的腰带那装饰的作用却是更大了一些。

可是却也有上衣和裤子分开的,那就得用上真正的腰带了,尽管那腰带什么材质的都有,比如皮的比如布的。

而这些庄丁自然穿的就是上衣和裤子分开的那种。

只是此时商震下的这道命令着实有些古怪,脱裤子不让人家脱裤子,却只是让人家把腰带抽出来扔了,这又是为了个啥?

眼见那四个庄丁不明所以都在那里发呆,商震一挥手中的绣春刀再次下令道:“聋啊?没听清吗?找死啊?”

而随着商震的说话声里他回手一刀就砍了出去!

商震这一刀砍谁呢?那四个庄丁可是都在他身前呢,所以商震砍的绝不是人!

眼见着阳光之下一刀寒光闪过。就在商震身边站着那匹马就是一声悲鸣!

这时那四个庄丁才看到那匹马就倒了下去,而就在那马“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的时刻,他们才看到那马脖子竟然从中间断开了,血如泉喷“呼”的一下就射了出去!

在这一刻,这四个庄丁真的傻了!

他们跟着他们的庄主那也没少和别的势力火拼过,也见过人脑袋被钢刀砍飞时的情景。

可是,这马头被一刀给砍断了的情景他们却真的是头一回见到!

马脖子能动可那也是有颈骨的,而不是象蛇那样就是一个软体动物。

马骨头有多粗谁都明白,可人家怎么就能一刀把把脖子从中间给砍断了?

那刀究竟有多锋利那也只是一方面。

刀再利却也不是大斧那也绝不能把马骨给砍断了。

所以那一刀必定是砍在了马颈骨的连接处了,可是人家怎么可能就砍的那么准?

难道古有庖丁解牛今有盗贼卸马?

这四个庄丁真的已经被商震给吓丢了魂儿,所以商震再让他们抽掉腰带扔了那便机械木讷的执行。

只是他们的眼睛依旧在盯着那匹倒在了血泊中的马。

“把里面的也给我脱喽!”而这时已是看出便宜来的喜糖就也大喊道。

到了此时,喜糖才发现了商震这招的好处来。

这四个庄丁的腰带被抽出去了,如果这四个庄丁要动那得就得用手提着裤子。

他们要是不提着那裤子,那么他们那裤子堆到脚面子处那就跟上了绊马索的马腿一般,人根本就跑不起来。

既然已经如此了,那么就好事做到底吧!

而喜糖这一嗓子却也依旧好使。

让脱那就脱吧。

那四个庄丁也想明白了,就凭人家砍断马脖子的本事,那要是砍到他们的身上,两个人就是摞在一起人家一刀下去那也都能给砍断了。

这四个庄丁把手从裤腰上撒开就又往下扒各自身上穿的犊鼻裤。

可这个时候这四个庄丁尴尬不已的事情却发生了。

就在他们的身后那却是来人了。

他们先头就是跟村里人打听到的胡三儿家在这里才过来的。

村里的那些村民一听说庄园要抓那个瞎眼的老胡太太那也好奇。

村民们就有跟着过来看热闹的。

只不过那四个庄丁是骑马跑过来的,他们自然是追不上。

可是商震和喜糖堵着这几个庄丁在前面这么一耽搁那村民可不就过来了吗?

一开始离的远点,过来的村民有没看清的。

可是离近了就有觉得不对的了那就掉头往回跑。

可是这人和人哪有一样的啊,你眼睛好使那可不见得他眼睛好使。

就有这么一个眼神也不好还爱看热闹的家伙正瞎么杵的往上凑呢!

他都距离那四个都把屁股蛋子都露出来的了庄丁很近时才发现不对劲了。

他“妈呀”一声扭身就想往回跑。

可你来的容易想跑却哪有那么简单?

商震让这四个庄丁抽腰带那就是防止庄丁回庄园报信儿,这个村子离那个庄园也只是五六里地罢了!

商震和喜糖却是都知道,这里的庄丁和老百姓那都是一伙的!

“敢跑我就射死你,看到那匹死马没?”这时喜糖就高喊道。

喜糖这一嗓子还真就见效了。

如果这个村民真就掉头跑了,喜糖也不可能射箭。

可偏偏这个村民刚刚真的就看到那匹被砍掉脑袋的马了,他一听喜糖提到了那匹马吓得“扑通”一声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起来,自己把腰带抽出来扔了!”喜糖吼道。

可就在这个时候,商震却已经觉察出不妙来了。

眼前这些人那是暂时被定住了,可是那些已经缩回到村子里的村民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