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扎,别忘了背文章啊!”商震嘱咐了一句就要往外走,他得去看看喜糖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下来了,商震他们也没有点灯,于是那夜的黑色便掩去了商震嘴角的笑意。
“哦。”“快走!碍眼儿!”
说“哦”表示知道的那是那扎,嫌商震碍眼的那自然是白玉川。
商震自然不会和白玉川互掐,可是就在他刚要动时却又停下了,就在那里站着。
“你咋还不走?”白玉川气道。
而这时“吱丫”一声,那门却已经开了。
这门一开让白玉川本能的就往前一步把那扎掩在了身后,他那手中便多了他那把折扇。
这是白玉川本能的反应,别管他是独行侠还是独行盗,那警惕性又怎能欠缺呢?
“姓韩的那家有两架马车走了,我看锦衣卫也跟上去了!”喜糖说话的声音响起。
原来风风火火闯进屋来的正是喜糖。
“人家走就走呗,你都特么的吓我一跳!”白玉川埋怨道。
要不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呢,喜糖固然学会了气白玉川,可白玉川却也学会了说粗话。
可这回喜糖却没有怼白玉川,他有正事呢!
“我偷听到他们说话了,好象是姓韩的那伙有船,他们要把那些铜钱搬到船上去拉走!
小白脸说的那叫啥了的?贩私,对,那帮小子要贩私!”喜糖的语气中就带着一种兴奋。
“那又咋样?我早就猜到了,那咱们也不可能把人家那条船上的钱都抢了。”白玉川不以为然的说道。
可是这个时候商震却已经急道:“走,咱们也走,咱们跟着去上船!”
商震这么一说喜糖便叫道:“好啊!”
“那就走啊!”这回商震也变得风风火火了。
屋内火光起,那是商震随即就用火折子点燃了焟烛。
商震他们做着随时逃跑的打算,虽然没有多余的东西可毕竟他们还是有东西的。
弓箭单刀以及商震先弄回来的两袋瓷弹子也就罢了,他们可还有二百来斤铜钱呢!
铜钱再沉那也是钱,他们不可能把钱扔在外面的。
“哎,小板凳你搬钱袋子干嘛?”白玉川不乐意了。
“当然是也搬到船上,总不能把钱放在这儿吧。”商震不以为然,一手拎了一个钱袋子就往门外走。
商震这么一走,喜糖就去拎那两袋子石子,嘴里还叨咕着“要是以后再打架你们能把铜钱当石子射出去就好了!”
他那言下之意自然是因为铜钱不象宝钞又不象银子那样省地方,这样搬来搬去可太费劲了!
商震喜糖这么一动,那扎自然是要跟着的。
他们所用的弓箭弯刀不可能总带在身上的,并且商震却是又弄了两根硬杂木的棒子。
商震喜糖那是风风火火,那扎自然也是急急忙忙,就白玉川一个象个木头杆子似的在这杵着。
现在白玉川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原来人家商震、喜糖、那扎那才是一伙的,自然就是一个局外人嘛!
搬着二百来斤的铜钱好几十斤的石子,然后就想跑到人家走私铜钱的船上去,你们都特么的疯了!
尽管这招是自己给出的,可是,商震竟然敢让那扎背什么淑女篇不让自己碰!
本公子现在很生气!
再说了,你们真当走私那帮子人还有跟着的锦衣卫是吃素的?!
老子今天要是不和你们分道扬镳老子就不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白玉川!
可惜了那扎啊,一想到那扎白玉川就觉得自己心痛了一下,截止目前自己也只是才摸过那扎的小手啊!
白玉川正在这下狠心呢,可这时脚步声起,那扎却已经跑了进来,
“走啊,玉川,你愣着干嘛呢?”那扎哪知道白玉川怎么想的,人家却是上来便拉白玉川的手。
商震喜糖急着追出去,他们哪会注意到白玉川在想什么。
可那扎又怎么可能不管白玉川。
在那扎看来,自打自己和白玉川拉了手,那自己就是白玉川的人了,就是没给白玉种生孩子那也是白玉川的人啊!
换言之白玉川自打加入了他们三个,那也算入伙了,她却哪想到现在白玉川却是又有了开溜的打算了!
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肯定也就和明显是在胡闹的商震喜糖闹掰了。
可问题是,白玉川是谁啊?他可是多情种子白玉川!
都说练了硬气功的人都有一个无法防护的罩门,而白玉川的罩门在哪里?白玉川的罩门那就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哎呀,到底是我家的那扎啊,她对我那是真的好!
竟然想着来找我了,一念及此,刚刚还在那立誓分道扬镳的白玉川的那颗多情的心就融化了。
那扎那已经磨出老茧的小手在搭上白玉川大手的这一刻白玉川就觉得心头一荡,顿时就把刚刚对商震和喜糖的不满就抛到爪哇国去了!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话虽然偏激,可在白玉川身上那也是适用的!
所以此时那扎小手一牵,白玉川已便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似的云里雾里跟着那扎也向外面外跑去了。
“屋里的焟没吹呢!
哎,我说小白脸,你还打算回来咋的?”已是开始赶马车的喜糖不满的说道。
喜糖却那知道刚刚那扎小手一牵却是又牵回来一个回头浪子。
“我——”白玉川也只是才说了一个字就不说了。
只因为他感觉到一只温暖而又粗糙的小手已是直接就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那手自然是那扎的,那扎不想让他和喜糖吵架。
这俩玩扔就是我的大舅哥啊,不光这俩玩扔护着那扎,就是那扎也护着这俩玩扔啊!
白玉川心中感叹。
他也算是认命了,那扎既然不让自己和白玉川掐架,那自己就不掐了。
可随之他在抓到那扎捂到自己嘴上的小手时到底是把嘴一低在那扎的手背上亲了一口。
“咦?”黑暗之中那扎奇怪了一下。
那扎都没有亲过嘴,他和白玉川在一起的时候也仅限于拉手,她却哪知道自己手背上突然的这么一下子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同样坐在马车上的商震听那扎声音不对就问。
“不知道啊,我手背上,软软的,热的,还有点潮的乎的。”那扎奇怪的说道。
“下雨了吗?没有啊,天上有星星的。”商震接茬儿道。
商震纵是知道让那扎背什么玉女心经淑女篇,可是他也没有过类似的经历啊,而喜糖也是如此。
整件事的始作俑者白玉川本来还想在那扎那细腻柔嫩的手背上再亲一口呢。
可傻那扎都说出来了,他哪还敢再亲?
哎呀!晴蜓点水,蜻蜓点水,终究只是蜻蜓点水那么一点点啊!
白玉川很无奈,再次把幸福和痛苦交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