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川又哪想到商震会跟在自己后面,只是此时他却已经没功夫问了。
他见商震转身已是往回跑了忙跟了上去,这时就见商震又在哈腰了,那是商震又捡起了两个石块。
商震只是出来追白玉川,他又怎么可能带弓箭兵器?
只是他没有带可并不代表人家锦衣卫不带。
商震和白玉川奔跑如飞从那空地中钻进了岸边大大小小的乱石之中时,后面便有羽箭射中了他们藏身的大石上。
那箭头射到大石后便发出“铮”的一声,吓得白玉川直接就趴了下去。
想来人家锦衣卫一开始并没有射箭那是想抓活的。
而此时他们一看抓捕不成商震这个擅长玩石头的小凶徒又出现了,人家终是动弓箭了。
现在商震也实在是没有功夫搭理白玉川,心道,你等咱们逃出去之后我再找你算帐!
商震回身,就见后面空地上有几个锦衣卫正拼命追来。
我就不信了,我就砸不跑你们!
商震在那大石之后又把手中的那两块石头相继甩了了出去。
于是冲在前面的两名锦衣卫再次被砸倒。
“真当老子不敢杀人吗?”商震故意粗门大嗓的喊道。
现在双方刚离多远?那六七十步还不到呢!
商震这一声喊却是好使了,就见剩下的两名锦衣卫却是打斜跑了。
想来是这两个锦衣卫既不想放过他们,又不想被那商震甩出去石块砸中,人家却是要先藏到那乱石丛中去了。
“别管了,快上船去。”白玉川催促道。
商震这才和白玉川又往河边跑。
他们两个七绕八绕的绕过了那些乱石便看到了自己伙的那条船。
“这俩人咋还不出来?!睡的也太死了!”白玉川急道。
刚刚商震甩石头砸锦衣卫的地方也只是和这条船隔了片乱石,那也就是百十来步。
就这个距离别说他白玉川喊过了,就是那锦衣卫都被商震用石头砸得惨叫起来了,那么,喜糖和那扎怎么还没被惊醒?!
白玉川正要扯脖子再喊时,他和商震就听到就在那条船的附近突然就传来了一声“啊”的惨叫,然后便有人高喊起来:“那个小凶徒在这儿呢!”
然后,乱纷纷的惨叫声便连成了片!
可是,这还没完,紧接着就听空中“砰”的一声。
商震和白玉川抬头时就见高天之中却是爆出一团花火来,然后“吱儿”的一声里,又是“砰”的一声,又是一团花火在更高的的地方爆炸开来!
“穿云箭!”
“两响一吱吱儿!”
说“穿云箭”的那是白玉川,说“两响一吱吱儿”的那是商震。
其实他们两个说的那都是一回事,都是指这支示警的响箭。
商震那还是在胡地时见过马如龙用过穿云箭示警呢。
可现在想来,人家锦衣卫那可是皇帝老子的嫡系,人家肯定是不缺这玩扔用的。
“坏了!咱们不是被锦衣卫给围住了吧!”白玉川担心的道。
没等商震回话呢,这时他们两个就在海边的月色里突然爆出一片飞动的火星来!
然后那片火星便如流星雨一船落到了商震他们的那条船的位置。
火星爆燃,一瞬间便着起了火来,火光之下,他们那条船的船篷便着了起来!
“哎呀不好!锦衣卫连火箭都搬来了!”白玉川又嚷。
“闭嘴!还不是你惹的祸!”商震气道。
“咋就是我——”白玉川也只是反驳了半句就把嘴闭上了。
这个时候,他才想到为什么锦衣卫会在大半夜把他们围在这里了。
商震他们这几个人之所以在这里那是为了跟他白玉川学游泳。
那他们自然是要选择僻静无人之处。
商震他们三个人虽然说那游泳姿势不雅,用的净是狗刨的姿势。
可不管怎么说那也算是学会游泳了,落到水里也会换气了也不会沉底儿了。
可既然学会游泳了,大家一高兴就庆祝。
那扎跳了一段畏兀儿人的舞蹈也就罢了。
那也只是手之舞之足之蹈之,顺便用纤纤玉手托着自己那尖尖的下巴晃晃自己的小脑瓜儿。
那扎跳的再精彩人家也不出动静的。
可白玉川为了显示自己的多才多艺却是吹了半宿的箫。
月夜之静,天知道那箫声能够传出多远。
月夜里锦衣卫看不到人却能听到箫声,不用问,锦衣卫的人肯定就是被白玉川的箫声勾来的!
风流倜傥也真是误事啊!
那箫声勾来的不光有美女,却也有那要命的煞星!
商震又摸了个石块就要往前闯,喜糖和那扎怎么可能不救?
而这时他就见不远处的石头后有身影一闪。
“不好!那面也有锦衣卫!”白玉川就说。
只是他没有想商震回答他的话却很简单,商震也只是说了一个字儿:“屁!”
“喜糖、那扎,我们在这儿呢!”商震低声喊道。
“等着我,我们看到来大船了。”不远处便传来了喜糖的回话声。
就这简单的对话却是让白玉川不由得汗颜。
白玉川号称白三变,那身手自然是不弱的。
他说自己行侠仗义那也不假,可那当然也有吹的成份。
他与人家争斗的时候不多,更多的时候却还是做个偷儿,说好听点那也就算个义盗。
既然是偷儿,身手敏捷固然是重要的,可是耳聪目明那却是必须的。
可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耳聪目明和商震比起来那却是弱爆了!
喜糖跑过来了,后面还跟了个窈窕的身影那自然是那扎。
“你的剑,你的弓。”喜糖把兵器给商震递了过来。
“还有你的棋子。”那扎也把一个拴在布带子上的皮囊给商震递了过来。
现在也没有时间说别的了。
先前那是那扎喜糖听到示警醒来后,那扎发外有人靠近便用弓射了一石子,结果她就也被当成小凶徒了。
商震刚把自己武装起来时他们就看到海面上的水光已是变得凌乱起来,隐隐的有大船小船的影子已是向岸边靠来。
“都跟着我,这回船又坐不上了。”商震说道。
“你个小死白脸,我发现我们碰到你后就没有好事儿!”喜糖气的骂白玉川。
白玉川无语,这回他是真没理,在他看来那锦衣卫铁定是他那箫声给勾来的。
可是这世上哪有卖后悔药的,现在他们却是又要面对锦衣卫的抓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