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马车穿大街走小巷的在跑,可马车的上的人却在打架,用嘴打架。
“你那把破扇子成不成啊?能不能把捕快都点迷糊过去啊?”这是喜糖在说白玉川。
“你也就知道什么是合谷、人中,你知道什么是膻中、玉池吗?”这是白玉川在反驳。
“你可别把京师捕快给点穴点死了,我们可不想成杀人凶犯!”这时喜糖再次说白玉川。
“你懂个屁!你知道哪个是死穴哪个不是死穴啊?”白玉川气的直骂人。
白玉川真的没有骂人的习惯,试想,他本就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这样一个人物,那出口成脏成何体统?
奈何今天京师捕快们在抓他,生死一线他偏又遇到了喜糖,喜糖却是折磨得他粗话尽出。
可人家喜糖担心的那也是有道理的。
他前一句置疑那是怕白玉川点穴点得太轻了,第二句置疑却是怕白玉川点穴点得太重了。
点轻了,那些捕快醒的就会快,那样就会满大街的抓他们!
笨寻思,这回他们在京师也是闯了大祸了。
他们都打倒了六七个捕快了,尽管按白玉川的说法是,那些捕快一个都没死。
哦,对了,那个掌柜的也被白玉川用扇子点了一下也给点迷糊过去了,否则那家伙肯定会报官的。
多亏当初住店的时候,苦出身的商震他们三个舍不得多掏住店钱那才会选择了这样一个比较偏僻的客栈。
否则,他们肯定已经是那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了。
白玉川出门撞到的捕快也就那么几个,他退了回来就拉商震喜糖他们下水。
为了自己的安全计,商震喜糖那扎也只能出手帮白玉川打倒了那几个捕快。
要说让商震和喜糖用铁尺拍晕的那两个捕快也就不说了。
可是那还有一个被那扎用石子把两条都打伤的捕快呢。
他们既不想杀人又不想让那些捕快说话,正为难之际,白玉川出手了,人家竟然会点穴!
白玉川在那几个捕快身上用自己的扇子戳巴完了,他们就一起上车逃跑。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的局面。
不过呢,跑也不是瞎跑,那却是白玉川领路的。
很显然白玉川对京师的道路情况很熟。
可纵是如此,喜糖又怎么可能放过白玉川,两个人已是打了一路嘴仗了!
眼看着马车跑进了一处狭窄的小巷之中,白玉川终是不再打嘴仗了,而是说了声“停车!”
正赶马车的商震忙勒住了缰绳时,白玉川又喊道:“快把马解开分方向撵走。”
“把马解了咱们坐啥跑?”喜糖又问。
“你懂个屁?这马车根本就没地方藏,把马车拆了把马都弄没影了捕快们才不知道咱们往哪跑!”白玉川说粗话还说顺嘴了。
“别打嘴仗了,喜糖咱们听这个小白脸的。”商震跳下车边解马边随口说道。
“我,我特么的——”白玉川却是被商震这句话给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一路上商震可都没说话,本来商震和陌生人话不不多。
拿商震和喜糖相比,白玉川自然是对商震更有好感的。
可谁知道商震冷不丁的说出一句来却是又把白玉川气得直哆嗦。
小白脸是啥?小白脸那是指白面相公啊!
啥叫白面相公?
白面相公也可以叫作孪童。
而到了后世对于这种人的说法则是指一种走路一摆一摆的叫起来“嘎嘎”的一种虽有翅膀却不会飞的禽类!
吵归吵,可是活还得干!
商震他们一共是三匹马,却是被那白玉川指挥着商震他们从三个方向撵了出去。
马撵走了,白玉川便往一条小巷里跑去,商震和喜糖交换了下眼色随即就跟了上去,而那扎自然也是紧紧跟随。
“你们跟着我干嘛?”白玉川不满的说喜糖。
“你把我们的马弄没了我们不跟着你?”喜糖回答。
喜糖说马那只是借口,他和商震也只是觉得白玉川路径熟罢了。
“要跟着我行,你把那四百贯还给我!”白玉川开始翻小帐。
“少扯,我还没让你赔我们马钱呢!”喜糖根本不买帐。
“就你们那破马哪匹能值一百贯?”白玉川撇嘴。
“那是我们用胡马换回来的,哪匹胡马不值几百贯?”商震诡辩。
白玉川懒着和商震掰扯便又威胁道:“你跟着我,小心我戳你穴道,让你也躺那半死不活的!”
“你那玩扔跟挠痒痒似的,小心我把你洗干净剁巴碎吃了!”喜糖哪怕白玉川这个,他却是忽然想起胡人里的那至蛮一族来了。
“行了,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别吵吵!”商震打圆场。
于是那所有人便不再说话,白玉川就在前面领路,商震他们就在后面跟着。
很显然白玉川对这一带真的很熟,四个人就在那成片的民房之间穿行。
一个多时辰后白玉川敲开了一个庭院的后门。
开门的是一个脸上搽的白粉都“噗噗”往下掉碴儿的半老徐娘。
那女人看到白玉川后惊喜的叫了一声“三爷来了”然后就探头往院外瞅了瞅,嘴里又道“快跟我躲起来!”
就冲这女人的这一句话,商震和喜糖便觉得他们两个可真是小瞧这个白玉川了。
很明显这个女人一定是知道官府正在抓白玉川的,否则人家绝不会这么说。
哎呀!敢情这个小白脸在京师竟然还有窝(wò)子!
只是不知道,这个老女人是不是这个小白脸的相好的,喜糖甚至“恶毒”的想。
只是当商震他们随着那半老徐娘进了庭院之后却是更加震惊了起来。
他们在那庭院之中的曲折长廊走过,一路上听到的竟然都是各个房间里年轻女子的莺莺燕燕之声!
而且好人家女孩谁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啊,一听就是一种娇柔造作的嗲声。
长廊很长,商震他们三个怀着莫名的惊诧走了好一会儿后才随着人家进入到了一个房间之中。
可到这还没有完,那半老徐娘却是又打开了一个暗道的入口让他们下去了,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地窖!
“我就知道三爷早晚得到这里来的,地方都给你准备好了。
你们要是渴了就先喝那个桶里的凉水,三爷你别急,我马上让翠红给你送壶热茶过来!”那女子面向白玉川交待道。
让喝凉水那肯定是指商震他们三个了,而人家不是说了吗白玉川那是有热茶的。
那女人正要转身离去之际这才注意到了那扎,她便好奇的打量了起来。
必须承认,那扎的身材很好,并且她那面纱也不是整幅的却是把她蓝色的眼睛露了出来。
但凡有点阅历的人那都能看出来那扎绝不会是中原女子的。
那女子抬了下手,那是试图去揭去那扎脸上的面纱,只是迎上来的却是商震和喜糖手中的铁尺。
那女人看了眼那两把铁尺嘴一撇,终究没有再问什么才转身出去了。
而就在她回手关门之际,商震他们三个还听到那女人说了一句“三爷真厉害,不知道在哪搞来了个西域货色!”
别说喜糖了,商震都已经愠怒了。
只是他们两个嘴也张开了,话却没有说出来,却是同时打的了个喷嚏!
不好,商震和喜糖同时便看向了白玉川。
白玉川这个家伙是采花贼,肯定是既能放春药又能放迷药,不是这个家伙他们下药了吧?
而白玉川自然也看到了商震和喜糖的表情却只是冷笑,人家反而坐到了桌前,同事时一甩手就把自己的那把扇子扔到墙角的床上去了。
这个动作看似随意,但却也表明了白玉川的一种态度。
那潜台词无疑是,你看,我把我的家伙会都扔了,你们可别疑神疑鬼的!
而这时商震和喜糖才明白刚刚为什么他们会打喷嚏了。
整个屋子里却是充斥着一种极为劣等的脂粉味!
那味道是如此之浓烈,这对于从山野之中而来的商震和喜糖来讲那是格外的不适应。
两个人既然放下心来,便把各自的目光都转向了屋里的陈设上。
别看这里是地窖,布置的倒也洁净。
那墙还是裱糊过的,就是那种脂粉味有一种让人掩鼻的冲动。
商震和喜糖打量完了整个屋子这才又看向了白玉川。
而现在又恢复了玉树临风样子的白玉川的脸竟然微微的红了!
而这一切实在是因为白玉川领他们藏身的这个地方有些古怪。
满屋子都充斥着那种脂粉味。
他们自打进了这个院子又听到了众我女子那莺莺燕燕之声。
某个房间里竟然还传出了丝竹歌咏之声。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这里竟然是一座青楼,并且还不是那种高档的青楼!
“说你是采花贼有错吗?”过了一会儿,商震才说道。
“采花贼都祸祸良家的,你看哪个采花贼到这种地方来?”白玉川辩解道。
“那你就是一个——”商震沉吟了一下,他开始想词了。
商震也只是在书中知道有青楼。
可是当他在这庭院之中一路穿行过来又被那劣等脂粉给勾了一个喷嚏,这回终还是猜到了。
“你就是一个眠花宿柳的浪子!”商震的书到底不是白背的,终还是给白玉川定了性。
“说的那么高雅,还眠花宿柳的浪子,不就是搞破鞋嘛!
也不对,不是搞破鞋,你叫——嫖客!”这时喜糖却在旁不阴不阳的补了一句,却是又刺痛了白玉川。
“你特么的,你特么的别逼老子骂人!”白玉川直接就跳了起来。
“好象你能骂过我似的,小时候在我们村子没有人能骂过我。”喜糖并不急,满脸的不以为然。
白玉川把喜糖恨的牙直痒痒却没有办法,他自诩风流倜傥现在被人家说成了采花贼心中本就窝囊。
而喜糖才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采花贼呢,反正白玉川哪痛他就往哪戳。
白玉川跟喜糖玩高雅,喜糖就跟他玩粗俗。
他眼见把白玉川气得直蹦却是乐在其中,所以他那就是不粗俗也变得粗俗起来,他就是瞅着白玉川不顺眼!
“好了,总这么吵干嘛?吵了也跑不出去。
白玉川,我相信你不是采花贼,说说你的事吧。”这时那扎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