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喜糖、大眼贼儿、那扎纵马在前面逃命,后面那胡人纵马就追。
商震和那扎算计了两名胡人落马,人家却又补上两个,现在后面的胡人还是四个。
敌我双方倒是数量一致,奈何武力值实在是不对等。
若论是论骑术大眼贼儿和那扎那从小也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倒是能和人家一拼。
可若论别的却扯远了,别看除了那扎之外那三个少年现在也是人手一把圆月弯刀,可他们要是三个合在一起拼死一个胡人那都算他们有本事!
所以他们现不逃又能做什么?
不过有一点倒是值得他们庆幸的,那就是后面那四个胡人却是都没有随身携带弓箭。
那两个有弓箭的胡人已经被那扎用箭从马上射下去了。
以那扎的劲力也不大可能把那两个胡人射死了,可毕竟那两个胡人的弓都已经掉到地上去了。
其他胡人追得急也没功夫去捡那弓,所以商震他们倒是不用担心人家用弓箭射他们了。
马蹄声声,双方都把马赶得风驰电掣,那风卷着雪花打打得人都睁不开眼睛。
于商震来讲也就罢了,原本他性格稳重得都有点木讷。
对打斗之事感兴趣那还是自打他做了梦以后的事呢。
本说骑胡马舞弯刀塞外奔驰那本来是喜糖这样追风少年的梦想。
只是,喜糖却没有想到,自己头一回骑马在胡地上任意驰骋却是被人家追着逃命!
双方把马催得都是极快,可商震的马慢却又渐渐的拖了那三个人的后腿了。
一见商震落后了,喜糖和那扎又怎么可能独自去求活,他们两个就也把慢下来了。
而那大眼贼儿却也很够义气,见那三个人跑得慢了他也把马速降下来了。
如此一来,后面的那四个胡人挥舞着弯刀打着呼哨已是越追越近了。
而这时候那扎便又把自己的短弓抄在手里又开始弯弓搭箭了。
那扎双手拉着弓一回身有两名胡人一惊便把马速放了下来。
这两名胡人那是先前追过来的。
他们两个可是看到了,这个畏兀儿少女的箭法那是真准,至少目前那是两箭全中的!
他们两个一惊便是一收缰绳那座下的胡马便是一慢。
可是后来的那两名胡人却哪知道,却依旧狂呼乱叫的快马追上。
那扎一咬牙那第三支箭便又射了出来。
此时他们是向西北方向跑的,那风也是从西北面吹来的,他们是顶着风在跑。
可这并不是重要的,同样的风不可能说刮到他们身上的劲儿很大刮到胡人身上就变小了。
重要的是,那扎那一箭也是顺风射出来的。
所以这顺风一箭射出来之后那也是快若流星疾若闪电。
最在前面的那名胡人本就被雪花打得有点睁不开眼睛,而这一箭来的又急终是射在了他的胸口上!
“啊”的一声,那名胡人一声大叫就趴到了马背上。
可是随即他却又把身子挺起来了。
他那一叫那是以为自己不死也得丢半条命呢,可是他就觉得刚刚胸前也只是被人戳了一手指头似的!
他在马上一甩头便看到那支已是甩落在身后的箭矢,嗯,那箭好象缺点啥的呢!
哈哈,前面那个畏兀儿少女的箭竟然没有箭头,他瞬间就醒悟了过来。
这里本就是胡地,那铁器不说是战略物资却也是稀罕物。
一个放羊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铁制的箭头呢?!
这名胡人大叫起来催马就追。
他这么一喊,后面那三名胡人也回过味来,跟着就又追
“再给后面来一个假的,然后再来一个装箭头的!”在那马蹄声中商震便跟那扎喊道。
就时下,汉人和胡人或者畏兀儿人比起来,武力那是不足的。
可汉人的心眼儿却绝对比胡人和畏兀儿人要多的。
商震都知道“兵者诡道也”那能不知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道理吗?
于汉人来讲,终归是有博大精深的文化传承的!
那扎听商震这么一喊便又抽箭搭箭转身向后射去。
虽然胡人知道这一箭没有箭头可心中还是本能的一惊
只是那扎这一箭射过去便扎到了一匹胡马的脑门子上。
没有箭头的箭矢那是啥?那就是一个手指粗的小细棍罢了。
那又能起什么作用,那马挨了那一下子也只是稀溜溜一叫,然后跑的却是更快了!
而这时商震就看到那扎往后扫了一眼然后便冲自己身后用下巴尖点了一下。
商震一愣可随即就想明白了,这是那扎让自己骑马跑他身后去,那扎要换箭不想让后面的胡人看到!
商震的马速更慢了,后面的胡人追的已是愈发近了。
没奈何,他一伸手从自己的那个布口袋里抓出一把石子来,回过身就全甩了出去。
现在胡人也已经摸清他们这几个人底细了。
马背上最矮小的看着就跟个球似的没啥大本事,手里头就是有点石头子罢了!
所以商震转身飞石那几个胡人连马速都没减却只是在马上一低头。
于是商震的那石子有打在胡人头上的也有打在马头上的。
可别管打人打马那也就跟弹个脑瓜崩差不多罢了。
一招鲜吃遍天,这招已经不新鲜了自然对胡人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
后面那四名胡人哈哈大笑把那马催得更加快了起来。
而这时商震也不管后胡人与自己已是没有多远了,他就又拿睛睛盯着那扎。
此时跑在商震侧前方的喜糖不时的回头看来,他一手攥着缰绳一手已是把那把圆月弯刀攥紧了。
他当然担心商震,他已经想好了实在不行那就是把这把大眼贼儿送的弯刀甩出去好救商震。
不过这时那扎就转身了,而那扎转身之际便高喊了一声“趴下”。
那不用那扎喊,商震也会趴下的。
商震把身子往马上一伏之际,他就听到自己头顶上有“嗖”的一声。
他回头再看恰恰就看到那扎这一箭再次命中了追得最近的那名胡人。
顶风骑马,又有雪花打眼,商震又给那扎打了掩护,他这一趴下时那扎那一箭才突兀出现。
那胡人就是看到箭也来不及了。
也哪料到那扎这一箭是安了箭头的。
他正愕然之际,那扎这一箭却是准确的扎进他的咽喉之中。
咽喉那是人发声的通道。
发声通道有了箭矢这样的异物这么一阻,那名胡人却是连叫都没有叫出来,他一头就从马上摔了下去。
其余三名胡人大惊。
哪个不怕近距离射击?那箭就象加长了的手臂一般那是要人命的!
那三名胡人这回一见同伴被射下去了终是手一紧那马就稍稍慢了下来。
可是慢下来又如何?
要说商震、喜糖、那扎三人也就罢了,那个大眼贼儿他们却是必杀的!
大眼贼儿那是这个胡人部落首领的嫡亲孙子,养虎为患后患无穷啊!
所以那三个胡人却依旧就在后面骑马跟着。
就这三个人商震他们四个那也是打不过的,自然不肯与他们搏命。
于是七匹马前四后三就一直往西面跑去。
商震马慢,胡人逼近,那扎就举弓搭箭威胁。
那三个胡人也怕了那扎的箭了,也只能把马速降下来不敢靠得太近。
可商震他们四个有着商震这个“拖后腿”的却也跑不快。
雪花纷飞之中,这七匹越跑越往西。
终于,商震便看到在那雪花之中前方有黑沉沉一线。
哎呀,不知不觉竟然胡人给撵到铁帷山来了!
只是就在商震刚想到山里有口能回忆前生的泉的时候,他们就听身后马蹄声大作。
大家齐齐回头,就见远方的地平线上,竟然又多出一线马影出来。
哎呀不好!胡人大队竟然又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