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看了看王长安,笑的和蔼,关切询问,“王爱卿可受伤?”
王长安恭敬一礼,“皮外伤,谢过陛下关心。”
李槐见王长安表现无异,又收敛笑意,静静看着王长安。
静寞几瞬,又正色道,“白云飞道你女扮男装,王爱卿,有何辩解的?”
王长安震惊抬头,冷冷看了白云飞一眼,“陛下,臣冤枉啊。”
随即指着跪在地上的白云飞大怒,“你个泼皮,你才是女子,你全家都是妇人!老子货真价实的男人!”
随即狠狠看着白云飞,“怎的,敢绑架我就不敢承认私建地牢,怎的,小小参议,谁给你的胆子!”
“难不成把我污蔑成女子,陛下就信你了,还是想起也拖着我,给你背后我查出的势力邀功?”
白云飞冷哼,“你就是女子,我手下见你半夜蹲着尿尿!”
李槐眉头紧锁,冷冷看着白云飞,莫不是真如王长安所说?
王长安冷笑,“你有病吧,把我关在地牢,研究我怎么如厕!你自己下手抽的伤,我入京娇养了大半年,撕心裂肺的,如何能站的起来!”
“……………”众人。
李槐咳嗽一声打破此时尴尬的氛围。
李槐看了看众人,对身侧大监道,“王爱卿!快请御医。”
“喏。”大监行礼随即退下。
不多时,王太医而来,王太医对上首之人恭敬跪拜,“微臣见过陛下。”
李槐点头,“平身,快给王大人看看身上的伤。”
王太医看了看王长安,随即做出请的姿势,王长安浅笑回礼。
太医给王长安号脉后,褪去王长安上衣,眉头紧锁。
王太医看着这位王大人身上青痕交错的伤口,有些地方还在渗血。
不由有些意外,这该多痛,这王大人除了脸色格外惨白些许,面色无异。
颜前这人该是多能忍,不由有些钦佩。
王太医不由发问,“是谁下如此重的手,若非是王大人从军多载,体质异于常人怕早已一命呜呼了。”
李槐皱眉,问,“王爱卿可能痊愈?”
王太医恭敬一礼,“伤及心肺,需得好生调养一段时间,若不恰当,后半生体弱多病,怎的还如此奔波!”
王长安冷冷看向白云飞,又对太医恭敬一礼,“有劳王御医替我验查正身,参议白云飞大人陛下面前指鹿为马道我女子装扮,劳烦王御医验查一番后再治疗。”
“这……”王太医有些意外,又莫名其妙看了一眼白云飞,这小参议胆子但不小。
王长安如今陛下看重的大臣,有意栽培,如今京中红人,这白云飞莫不是……
王太医想到此处不由摇摇头,自己快告老还乡了,可不想出什么意外,王太医看向王长安,“王大人这边请!”
王长安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递上,“请陛下做主,这是微臣这段时间查出的受贿案文书,请陛下过目!”
李槐点头,随即王太医带着王长安由大监带路去侧殿。
不多时,太医带着王长安出来,太医李槐点头,如实道,“王大人确乃男儿身。”
李槐点头,随即请王长安偏殿上药休息一二再出宫。
二人再次一礼,前去偏殿上药。
李槐想起方前王长安呈的册子,拿起打开册子,上面有丝丝血迹,上面皆是白云飞受贿银俩的出处及去向。
李槐大怒,“白云飞,你好大的胆子!贪污受贿,私建地牢,背后还有何人,给朕老师交代,如若不然,即刻下令诛你九族!”
白云飞到此时知道自己已无生路,不由哀求,“陛下,陛下饶命啊,此时与我家人无关,罪臣愿意一身承担,请陛下从轻发落我的家人。”
李槐冷笑,“贪污受贿,私建地牢可想过你的家人?”
白云飞到此时明白了,自己是弃子,自己此番怕是活不了了。
白云飞心灰意冷,恭敬磕头一礼,“陛下,我身后是大皇子和宰相夏侯惇、我交代,我都交代,恳请陛下放过我襁褓中的儿子。”
李槐眉头紧锁,“详细交代。”
白云飞徐徐道来,“陵州搜刮民财皆由知府姚钱上交与我,我拿到银俩后拿出我所得部分,其余的通过三品钱庄再存入大皇子与夏宰相私户中。”
李槐冷冷看着白云飞,“可知钱财用于了何处?”
白云飞想了想道,“我只知,通州的铜矿采取,以及万州的铁矿提炼。其他的我不知。”
李槐揉揉眉心,吩咐道,“押入天牢,传旨下去,明日午时问斩,白家五代不得科考,灭九族,一岁一下孩童与娘亲可放过,其他一概不留!”
“谢陛下恩典。”白云飞痛哭流涕,好歹还有活口。
此时,宫中李重刚准备出宫,皇后身边一等宫女春桃赶来,“大皇子,皇后娘娘有请。”
李重虽有疑惑,但还是前去,见到皇后,李重拱手,“见过母后。”
夏明珍看了一眼宫人们,“尔等都下去,本宫有体己话要与我儿说。”
“喏。”众人一礼罢陆陆续续离开。
夏明珍拉着李重的手,“儿啊,刚听闻,参议白云飞已悉数全招,陛下此时已派人抄家灭族,儿啊,你随我密道出宫,不若稍后便无生机!”
李重先是一愣,随即道,“好,我明白了,母后,你且宫中等我,不出半日,这紫禁城便是我们母子的了。”
夏明珍抱了抱李重,“快去吧,母后帮你善后,从我宫中密道出去。”
李槐疲惫的揉揉眉心,殿外一品太监上前一礼,“陛下,御医院天师徒弟送丹药来了。”
李槐叹气,“呈上来。”
“喏。”太监带着一身道服的中年男子而来。
李槐接过呈上的褐色丹药,自己此时确实需要此丹,今日之事还未了。
自己那逆子也参与其中,该叫他过来,好生敲打一番。
李槐吃过丹药、饮了一杯参茶,看着辉煌的宫殿,看了看自己不再光滑的手背,自己确实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