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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

很不对劲。

时白扭了扭脖子,总觉得后脑勺发寒得厉害。

他清了清嗓子,还惹来其他人担心的视线,生怕他在演唱会前夕生病倒下。

时白觉察他们的忧虑,赶紧解释:“放心放心,我没有感冒,早上才让医生检查过,健康着呢!”

他的助理还是不放心,把装着养生茶的保温杯递过来,一边叮嘱:“时哥,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可千万要说出来,不要逞强啊,离演唱会还有几天,我们有足够时间接受治疗!”

时白接过养生茶,却是哭笑不得:“接受什么治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什么大病!我没有病,更没有感冒!所以这养生茶我能不能……”

助理疯狂摇头:“不行不行,这里面泡的东西不仅能预防生病,还能保护时哥你的嗓子,快喝了吧。”

时白最后不得不领了这一番好意,捏着鼻子把发苦的养生茶一口气喝了大半。

这么多温水下肚,时白浑身都躁动起来,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

他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来来来,我们再来排练一次!”

舞蹈老师刚把音乐打开,时白手机就响了。

“等等,等等,老板来电话了!”

时白二话不说接起电话。

其他人也是等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时白的老板……不就是江棠嘛!

果不其然,时白接起电话就喊了声棠姐,还笑眯眯地问棠姐走到哪儿了。

“什么?已经到地下停车场了?等着等着,我立马下来接你!别着急啊!”

时白急急忙忙收起手机就要往外蹿,其他人还想都问几句呢,都没能找到功夫。

唯独他的助理眼疾手快,把外套和鸭舌帽盖在他身上。

时白脚步一顿:“你真拿我当玻璃人了?”

助理:“有备无患,有备无患。”

时白无奈摇摇头,套上衣服和帽子,匆匆下楼接人去了。

两分钟后,他从电梯走进地下停车场,左右张望没两下,就见一辆黑色迈巴赫的车灯闪了闪。

时白抬脚走过去,就见驾驶座的车窗降下一条缝隙,只露出江棠一双眼睛。

时白:“这是?”

江棠向某个方向扬起下巴,示意:“有狗仔蹲守,你没发现吗?”

“什么?”时白抬手压住帽子,迅速蹲在车子旁边,躲躲藏藏地往四周张望,嘴里嘀咕,“在哪儿呢,在哪儿呢,这些该死的狗仔,他们一定是知道了我最近为演唱会一直呆在工作室排练,才会故意在这里蹲守的,那怎么办啊?”

时白演唱会有嘉宾的消息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曝光呢,这也是准备到演唱会当天给数万名粉丝一个超级大惊喜,可不能现在早早泄露出去。

时白苦恼半天,压低声音:“要不然,你先走,改天再来排练?”

江棠否定了这个提议:“不用,演唱会就快到了,时间不多。”

时白还在探头探脑地望:“那这些狗仔……”

他话还没说完,江棠就关上车窗,随后推门下车。

时白傻眼:“棠姐,你怎么就这么下来了?”

江棠:“送你新闻。”

说着,她侧头看向旁边,只见副驾驶座另外一侧,有西泽尔走下。

西泽尔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对着时白:“嗨,好久不见。”

时白再次感觉到后脑勺一股莫名寒意,奇怪的熟悉。

但他无暇深思,因为他没想到江棠是和男友一起来的。

之前车前窗贴了防偷窥膜,他的注意力又一直在江棠这里,根本没有发现。

现在见到西泽尔,也是高兴得很:“西泽尔!你也来了!”

西泽尔:“我当然要来。”

时白挠挠头,笑得傻乎乎的。

江棠:“走吧。”

时白后知后觉,再次想起狗仔。

江棠:“我会让工作室解释,我和西泽尔是作为朋友来参观。”

时白恍然,想了想又乐呵起来:“这么说,我享受了跟陆哥一样的待遇,蹭了棠姐你们的热度咯?”

“不。”西泽尔单手插在兜里,慢悠悠走过来,“是我们感谢你,给了棠棠做嘉宾的机会。”

西泽尔也仔细想过,如果不是时白的突然邀约,他还找不到机会给江棠当吉他老师呢,这次能让他过足了教导棠棠的瘾,还要多亏了时白。

所以,一味揪着时白刚刚的电话破坏了他与棠棠的温情气氛,也实在不该,他要做个大度、大气的人!

想着,西泽尔欣慰地拍着时白的肩膀,而时白还是一头雾水。

江棠催促两人:“走吧。”

时白恍然惊醒:“是是是,我们要赶紧上楼,狗仔还拍着呢。”

三人乘上电梯,直达时白音乐工作室的楼层。

这工作室是极光为时白租下的,里面一应俱全的乐器、录音设备等等,全部都是时白自费大价钱购置,每样都是他的心头肉。

所以时白领着江棠、西泽尔到工作室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带他们参观一遍。

时白就像一个给小伙伴们分享心爱宝藏的孩子,那种快乐和热爱更是发自内心的纯粹。

他细细地给江棠西泽尔将每样东西的由来,连角落不起眼的东西,他也能随口说出何年何月购于何地。

可想而知,他对音乐是多么热衷,现在能一心做自己的音乐,又是件多么开心的事情。

江棠和西泽尔全程都很有耐心,等到半小时过去,时白从狂热兴奋状态里抽离,挠挠后脑勺。

“我是不是偏离重心了?今天明明是来带你们来工作室排练的。”

“没有,很有意思。”

江棠的目光在那些黑漆漆、模样古怪的录音设备上流连,对这些新奇事物始终心存好奇。

时白悄悄松了口气:“就是怕你们嫌我烦,改主意不愿意当嘉宾了,还好还好!哈哈!那我们去彩排室吧,我的伙伴们应该等了挺久的!”

江棠欣然同意,西泽尔则不需要有意见,他从来都是无条件跟随江棠。

三人前后踏进彩排室,时白的小伙伴各自散开,或站或坐,都在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