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话音刚落,他拿着一根银针,对着青年的脚底,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扎了上去。
曾游陀瞳孔猛地缩进,紧张的盯着齐天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齐天手用力的刺了刺青年的脚底,然后猛地拔出银针,一道黑血从创口处流出,十分骇人。
随后,他又在青年的心脏下方,还有天灵盖处,大腿根,又放了几道鲜血,每次下针都没有丝毫拖沓,甚至连瞄都不瞄一下,直接下针。
曾游陀的眉头拧成了疙瘩,眼中更是蒙上一层担忧,他犹豫半响,终于开口问道:“齐天师父,恕弟子愚昧,自古银针导血只能导一处,如今师父同时导了四处,就算把毒血排净,他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齐天瞥了一眼曾游陀,笑而不语。
曾大夫看着齐天无所谓的轻松表情,心中还真冒起个想法,难道齐天师父真能医治?
但他又很快的否掉了这个想法,因为他很了解三花红顶剧毒,更曾眼睁睁看过许多英雄好汉倒在了这种剧毒上,眼下他只能心中祈祷,但愿真能有奇迹发生!
周围的百姓更是眼睛都不敢眨,大气都不敢喘,全部紧张盯着齐天和车上的青年。
青年的母亲,也许是心中的担忧无处宣泄,对着天空一个劲的磕头跪拜,祈求上苍。
当青年头顶流出的黑血逐渐转红时,齐天直接在男子头顶导血处旁边又扎了一针,奇迹的事情发生了!
头顶的鲜血竟如拧紧的水龙头,不流了!
“药!”齐天淡淡的说了一句。
曾游陀一愣,赶忙起身将磨好的草药递了过去,然后仔细的看着止血那针的位置,心中暗自称奇。
齐天先是看了看手中磨好的草药,随后对着青年头顶之前的流血处就按了过去。
然后又把止血的银针拔了出来。
“药!”
曾游陀赶忙又把第二份草药递了过去。
齐天这次的目标是胸口,他这次也不止血了,直接对着流血处就拍了上去。
“啊!“
似乎齐天拍的过于用力,青年面容猛地一阵抽搐,竟然睁开了眼睛,嘴角更是流出了一道黑血!
青年因为疼痛,目光略显狰狞,但齐天却能在青年的眼中看到惊讶和感激。
很快,青年面色一松,又晕了过去。
曾游陀看到青年竟然能睁开眼睛,面露喜色,转目看向齐天的目光饱含着崇拜。
之前,青年已经中毒昏迷,甚至是处于半死亡状态,如今能惊醒,说明齐天的治疗真有效果!
接下来,齐天的治疗就该是大腿根和脚底了。
齐天并没有马上动作,反而背着手,悠哉的在空地溜达起来。
虽然他表现得很悠哉,但周围得百姓,包括曾游陀,皆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双眼惊奇的盯着他。
毕竟…有能耐的人大多有些怪癖,可能遛弯就是眼前神医的怪癖…
很快,青年脸上的乌色逐渐褪去,慢慢转白,粗肿的小腿虽然依旧黑紫,但却消肿了许多,只比另一条腿粗上一圈而已了。
齐天瞥了一眼青年,转而走到药铺门口,再慢慢转身,身体摆做助跑姿势,然后快步跑到推车前,双腿一蹬,高高跃起,一套标准的跳高动作…
“啪!“
齐天跃起后,带着全身下坠的惯性,一巴掌拍到青年肿胀的小腿。
“滋,滋,滋…”
脚底和大腿根,包括小腿上被咬的伤口,同时喷出三道乌黑的血液!
由于齐天手掌拍的力量很大,黑血如同喷泉一般射出,差点溅到了曾游陀身上。
“药!”
“啪,啪,啪!”
脚底,大腿根,还有咬伤处,全部拍上药后,齐天在药铺门口的水缸旁用水洗了洗手,淡淡的说道:“好了,回家静养十天,就能健硕如初了!”
“什么!天哪!我究竟见证了什么!竟然有人把三花红顶毒给解了!太神奇了!”
“神医公子,你叫什么名字!云海城什么时候出了一位像您这也的神医?”
“公子神医,你收徒弟吗?家里…有妻妾吗?我女儿很漂亮!”
………
百姓们皆是一脸懵圈的看着齐天,口中除了惊叹声,赞叹声,还有招婿声…
六儿在一旁激动的喊道:“我家少爷最厉害了!我家少爷就是…唔,唔,唔…”
齐天赶忙将六儿的小嘴捂上,在她耳边低语道:“千万不要说出我的名讳。”
六儿不知道齐天为什么这么说,但也乖巧的点了点头。
青年的母亲更是对着齐天一个劲磕头,额头都隐隐有血流出。
“噗通。”
齐天一愣,只见曾游陀在众目睽睽之下,又给自己跪下了,“嗯?”
“齐天师父,刚才弟子疑惑出言,质疑师父,乃是对师父大大的不敬,请齐天师父宽恕弟子吧!”曾游陀开始磕着头。
“什么!这个年轻公子是曾大夫的师父?太匪夷所思了!”
“是啊,我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能给曾游陀当师父,这医术要高到什么程度?”
“怪不得能把闻名大陆的三花红顶剧毒给解了呢…”
………
齐天环视一圈周围人崇拜的目光,内心暗自叫苦,他不想出名,更不想被别人记住自己,他只想当一名低调的三好青年啊!
威名远播,德高望重,人人敬仰…还怎么当三好青年,怎么去春华街?
哪个受万人敬仰的人敢随便逛青楼…
他赶忙对曾游陀说道:“你快起来,为师感受到你的歉意了。”
“恩人,您救了我儿子,以后我和阿牛一辈子都给您当牛做马…”老妇人也是一个劲的给齐天磕头。
齐天看了看老妇人,又瞥了一眼木推车上的青年,狭长凤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大娘,你儿子的毒已经解了,我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