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果,把厨房收拾一下子,啊?我跟你们爸去趟菜市场,”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胡妈就拉着胡爸着急慌忙地拿着买菜的那个拖拖车下楼了。
胡果就对着简单开玩笑性地道,“咱妈哟这个风风火火的性子,估计这一辈子都是改变不了的了。”
简单就笑,“我觉得她那性子挺好的,有什么事情当下一下子做了就是了,不拖沓。”
胡果就点了点头,“阿姨也是那样的性子。”
想起自己的老妈,简单就忍不住地嘴角勾了笑,“是,所以她们俩亲家母才打得拢呢,不过像他们这种人大多性格都比较直爽,不管是做事情还是说话都比较喜欢干脆利落,不喜欢扭扭捏捏和拖拖拉拉的。”
“是!”说着胡果就开始挽袖子,然后进入到厨房里去收拾那些锅碗瓢盆了。
而简单则走去了胡硕的身旁,他正拿着一本新华字典在那里翻。
简单就道,“现在就开始取名了?”
胡硕放下字典,然后就站起身,“先翻翻看,有好的字就摘抄下来,到时候再从里面选两个,走吧,先下楼去转一会儿。”
“好,”简单就点了点头。
大约半个多小时候之后,简单他们从下面回来,而胡爸胡妈他们也从菜市场上回来了,“嘿,你们还快呢?”
胡妈边将东西从拖拖车里面拿出来边就笑着道,“我们去就买了两样东西,一个是肉,一个豆腐,而且这两个摊子都隔的不远,我们买了肉,就直接几步过去买豆腐了,所以买了东西我们就又往回走,能不快不?”
简单看到他们从拖拖车里拿出来两大塑料袋的肉,色泽看起来都比较新鲜艳丽,而且也比较干爽,是好肉,至少在饲料猪里面算是比较好的了。
简单就问,“这是多少斤啊?”
胡妈就道,“二十斤,原本是十九斤八两的,但是那卖肉的师傅又给我们切了一坨儿,凑成了二十斤。”
胡爸就道,“哪?还是十九斤八两,切的那一坨他没有放进去。”
胡妈就吃惊地看着他道,“啥?没放进去?”说着她就去扒拉袋子,发现两个袋子里都没得那一坨肉,于是她就转过身去望着胡爸责备道,“你看看你,人家没把那一坨肉放进去你也不说一声,这不就亏了哈?”
胡爸就道,“哎呀,我想着也没有多少,就懒得说,说了还显得我一个大男人的小气吧啦的。”
胡妈就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啥子都是你那个面子思想严重,要是让你来当这个家,恐怕老早就给我败光了。
你说下子又啷个嘛,我们那是给了钱的,又不是偷又不是抢,也不是找他讨要的,有啥子不好意思说的嘛?
你看二大二两肉,好几块钱呢。”
胡爸就不吭声了,显然也是知道自己理亏,或者是没的说的必要。
简单他们就有些哭笑不得,然后就问,“妈,现在市场上的猪肉价是多少啊?”
胡妈就道,“我们今天都是买成三十二块钱一斤。”
“哎哟,还挺贵的哟,比我们从那个甘孜阿坝州那边拉回来的那个藏香猪的价格还高呢。”
“不是啥?现在临到年关了嘛,好多人都买回去做腊肉,所以价格都是见天的涨,据说昨天都还是三十块钱,今天就是三十二了,隔一个晚上就又涨了两块钱。
还好在我们去的比较早,我们去的时候,那肉贩子老板儿正在把一大块肉挂起来,然后在那里分,我们就选了几块最好的前夹肉买了,你看看,这肥瘦相间的,用这个肉灌香肠是最好的了。
要是去的稍微晚点儿,那肉摊上就没得啥子好肉了,拿那么高的价格去买那个不怎么好的肉就不划算。
那老板说他们最近整个菜市场上的肉都卖的比较快,而且每天基本上一个肉摊都要卖两头猪的样子,就是次一点的摊贩也要卖一头半的样子。
好多人都是几百,一千,一千多的买。”
简单就点了点头,然后就对着胡妈道,“那个猪肉皮你们是带回来的噻?”
“带回来的呢,好大几块呢,我让他还给我们烧了一下的,到时候我把那个上面那层烧焦了的刮掉,然后洗一下,用盐巴把它给腌制了,制成腊猪皮,等夏天头的时候用那个干豇豆或者干萝卜荚儿炖出来,好吃!”
简单就笑眯了眼,“就是,还有那个腊肘子,腊猪脚,那上面的胶原蛋白才软糯爽口呢。”
胡妈也就笑道,“你看你说的我都想要流口水了,放心吧,有呢,我们那儿有四个猪腿棒呢,到时候够你们吃的。”
简单就呵呵地笑着,“我爸说还在老家给我们和我姐们一人买了十几个猪耳朵跟十几根猪尾巴呢,现在正腌制着的,说等到时候腌制好,晾晒干了就给拿过来。”
“你爸妈们还淘得神,”胡妈的眼睛也笑成了一条缝,“那就更有得吃的了。”
“就是呢。”
一家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胡妈就拿着那些肉回厨房里去处理了,简单就和胡硕继续去给两孩子想名字去了。
两人才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呢,就听到小区里又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简单就望着胡硕道,“这小区里又咋子了哟?貌似这个小区里今年子就没有太平过,老是响起救护车的声音。”
胡硕就摇了摇头。
胡果就跑去阳台上往下瞅。
然后一会儿之后,就见她跑回来跟他们说,“好像是我们这栋单元楼的,不晓得是出了啥子事情,好多人都围在了楼下面。”
简单就道,“又是我们这个单元楼的啊?”
胡硕就点了点头,“那救护车就停在那下面的呢。”
简单就道,“我们这个单元楼今年子还真是流年不利呢,先是住了个偷儿,接着就是一个虐狗的,跟着就是楼上的老太太中风了,随即就是那个电梯出了问题,现在又是哪个出了啥子事情哟?犯煞呢这是?”
胡硕就笑道,“哪有那么玄乎?”
简单就一本正经地道,“是呢,你看,都出了多少事情了。”
胡硕就道,“那偷儿和虐狗的都是自身道德人品有问题,那老太太也是因为她家的子女不孝所致,那电梯纯粹是用久了耗损太大的原因所致。”
简单就突然转移了话题,“不过那电梯后来物管那边换了一台新的,这个事情还是做的比较令我们这些业主满意,值得表扬,该给他们拍个巴巴掌。”
胡硕就调笑道,“要不,改天去给他们买一面锦旗送过去?”
简单就咯噔了一下,“呃,那个就算了嘛,要表扬在群里面表扬了就是,全小区的业主都看得到的呢,比送那个锦旗还能达到效果。”
胡硕眼里的笑意就更深了,“小抠搜。”
简单就道,“是的呢,一面锦旗也还是要一百多两百块钱吧,我们要卖一百多两百个鸡蛋才能赚到那个钱呢,你一想到那上面全都是堆的鸡蛋,你是不是也就不会送了?”
对上她那双狡黠的星星眼,胡硕就有些哭笑不得。
胡果的眼角就忍不住地抽了抽,要说她这个嫂子是哪哪都好,就是有点儿小抠。
但是你若是说她抠吧,其实也不尽然,她对家里人还是满舍得的,就是再贵的东西她都舍得买,再多少的钱她都舍得给,而且是那种眼睛连带眨也不眨的。
可唯独就是对外人和她不喜欢的人那是抠的很,哪怕一分钱一毛钱她都是要计较的,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值与不值的问题。
她若是觉得不值,哪怕就是在你身上花一分钱她都觉得很贵,倘若她若是觉得你值就是花再多的钱她也觉得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