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家老爸他们结束通话,简单就看向胡硕,“那咱们现在就回复客户?”
胡硕就道,“哦,对了,明天要提一千斤油,还有几百个鸡蛋,外加三姨他们的那一头羊,后天要提秦震他们的那一千斤血皮,还外带刘浩宇剩下的那几百斤,他都催了我好几遍了。
血皮那个比较占位置,还是给客户回复说大后天吧,大后天的货不多,等下我们再给爸妈去个电话,叫他们明天不要逮鸡。”
“行,那我就私下里给那客户说一下子。”
“可以!”
还没待简单回复客户呢她的电话就又响了起来,她低头一眼,发现竟是自己舅舅宋衡打来的,她不知道他突然给她打电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接了起来。
“喂,舅舅?”
“唉,简单,你们吃晚饭没?”她舅舅先是跟她扯家常。
简单也不主动问,她想他既然给了自己电话,那肯定就会说的,于是也跟他话起了家常,“还没呢,这会儿还早嘛,才四点多钟还不到五点呢。”
她舅舅宋衡听了她这话之后似乎有些尴尬,于是就在电话那端呵呵地干笑了两声,似乎是在掩饰自己刚才问的那个蠢问题,“那也是哈。”
简单没吭声,跟着就见她舅又问,“那你身体都好嘛?最近天气是越来越冷了,注意保暖啊?”
简单就道,“我晓得的,都穿的厚实呢,那舅舅你最近身体也好噻?”
“我也好,那侄女婿胡硕,是叫胡硕嘎?”
简单回道道,“嗯,是,他是叫胡硕。”
简单舅舅宋衡就接着道,“那他和你们家里其他人也都好嘛?”
“好,都好着呢,舅妈跟小表妹呢,他们也都好嘛?”
“他们也好,”跟着她舅就道,“听你外婆跟你们三姨妈他们说你们那个土特产生意做的还蛮不错的,基本上每天都有货在出。”
简单就道,“也就将就而已,虽然基本上每天都有货在出,但是赚的都不多,也就勉强混个温饱而已。”
她舅就紧跟着接着道,“是这样的哈,简单。”
“啊,你说?”简单的心里就“叮咚”了一下,绕了这么久,难道说终于就要进入正题了么?
她舅就道,“你也知道今年子这个经济各行各业的它都不景气,我们今年子公司也不好过,老板撑的很辛苦,所以前段时间我就辞职了。”
“嗯,”简单就等着他的下文。
果然她舅舅就继续道,“前天晚上跟几个高中时候玩的比较好的同学聚餐,然后就提到了这个事,有个同学呢就提议说要不我们几个人打伙凑点钱去做个什么生意。”
简答似乎明白了她舅舅给她打这个电话的用意了,但是他不向她出来呢,她也绝不会主动去过问,她只是“哦”了一声,随即就随意地问了句,“打伙做啥子生意哟?”
她舅舅就道,“打伙开个火锅店儿,现在不是冬天头来了么?天气是越来越冷了,很多人到时候在外面吃饭都会选择吃火锅的。
我那同学他们家附近就有一个中餐馆现在就急需要转让,在十字路口,上下两层楼,有大约五百个平米的样子。
昨天我们一起去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口也还是比较多,觉得那地里位置,口岸都还不错,你们舅妈和我们也一起去了,也说那位置好,所以,就想要把它盘下来。”
简单就又“哦”了一声。
她舅舅就道,“但是那餐馆转让费就要六十万,还不说装修,请员工,采购食材之类的,我们大致算了一下,估计得要一百万,我们有五个人,每个人至少得出二十万的样子。
但是你也知道我们家去年子买了房子,手上的钱就没有那么多,我这里的跟你们舅妈那里的加起来一起也就十万块钱的样子,还差一半儿,所以就想向你们借一点儿。”
简单没说借,也没说不借,而是问了她舅舅一个问题,“既然地理位置都还不错,那那家中餐馆咋就不继续开了呢?反而要把它转让出去?”
她舅就道,“说是老家现在土地确权,赶着回去修房子,所以就顾不上城里的生意了。”
简单就在电话这段撇了撇嘴,借口谁不会找,他们家之前要卖那个铺面还不是跟人扯谎说他们欲在这边买一套房子还差一些钱,所以才急着出售那边那两个铺面的。
估计是人家也在那个地方亏狠了,分明是想要急着止损,尽快把那个店铺给挝(zhua)给别人,所以才找了那么一个理由,也就只有她舅舅们那些人才会听老实话。
简单跟着就又问,“那舅舅,你们五个人中之前有谁做过餐饮方面的?知道如何经营管理么?”
她舅舅就道,“没做过,都没做过,之前几爷子都是在公司里上班的,这次还是第一回呢,不过他们那几个平时做事情都还是比较稳妥的。”
简单就又“哦”了一声,她很想朝他翻白眼地说:我一点儿也不觉得你们几个做事稳妥,若真是稳妥之人的话,也不会一开始就扯这么大的场子。
上下两层口,五百多个平米,而且几个人从来没有做过餐饮,可以说是完全对餐饮这一行业不了解,懂都不懂,怎么去经营,怎么去管理?
完全就是一个瞎子嘛!
她姐夫还是混迹食品餐饮行业这个领域这么多年,当初跟人也就只开了个三十多平米的店子,不还是在那栽看一个跟头么?
她舅见她半天不吭声,没反应,于是就接着道,“那单单,你借我十万块钱,我保证在年底的时候还给你。”
简单就道,“舅舅,钱没的那么好挣,现在都多久了?都是十一月份了,马上就到中旬了,你这离年底也就一个把月的时间,一个月你就能赚到十万块钱?
你这也想的太理所当然了,而且这一个把月的时间,你那个店子能不能装修得完都还要另两说呢。”
她舅就道,“我们看来的,那店子也装修不到个啥,也就是把那些桌子换成火锅桌就可以了。”
简单就道,“舅舅,我觉得你们还是应该多考虑一下子,你也清楚今年子,或者最近这几年的经济境况都不是很好,所以在投资方面咱们还是应该谨慎一些的好。”
她舅舅就固执己见道,“这个我们也是考虑到了的,觉得应该不至于亏,因为周围都没得啥子糊锅店的,都不存在什么竞争对手。
要不这样嘛,我给你付利息,比银行的利息高出一个点,或者你也可以参股。”
简单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冷笑,“我对那个不感兴趣,”跟着她就直言道,“舅舅抱歉哟,那个钱我不能借给你。”
“啷个,你是怕我把那个钱还不来?”简单就感觉到她舅舅的语气之中似乎含着一丝不高兴。
简单就道,“我之所以不借你这个钱,是因为我这是在为你好,你也知道今年子这个经济情况,谁不是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你就没有想过,这万一要是搞砸了,你该怎么办?
家里对方钱全砸进去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经济万一一直都这样,你们一家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她舅舅就道,“怎么会搞砸呢?我们都会去认真管理经营的,你是不是不想借我钱啊,你不想借去钱就明说,用不着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简单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也不想得跟他再说了,“行,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舅舅我就明给你说,问确实是不想借给你钱。”
她这话音刚落,那端她舅舅直接挂了电话。
简单看着被挂断了的电话,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儿道,“好心当成驴肝肺!”
胡硕就安慰她道,“别生气,对身体,对孩子都不好!”
简单就道,“我才不生气呢,左右我跟他又不亲,哦,对了我得给爸妈他们赶紧打个电话,到时候他不要又跑去找爸妈们借钱,以前读书的时候就老是找我那些姨妈他们骗钱。
以前不晓得他是为了啥子事情要钱,那个时候我外公外婆他们在新疆给我四姨妈他们帮忙,然后他就打电话给我远在新疆的四姨妈,五姨妈她们要钱,说他得了急性阑尾炎,要开刀住院,让他们赶紧给他安排两千块钱过去。
那个时候的钱好贵的,我那个时候还在读小学,把我姨妈他们吓的呢,于是就赶紧给他安排了钱过去。
后来我外公外婆他们从新疆回来了,我外公就叫他把衣服撂开让他看一下腰上的伤口,他就一个劲地推脱,后来见实在遮掩不过去了,他才说他没有得阑尾炎。
当时把我外公气的呢,就想操个棒揍他,但是又想到他是家里唯一的儿子,而且还是最小的,所以就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