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一会儿,胡妈就叫两人洗漱回房去休息,而她也跟着胡爸回了房间,早之前她只试穿了一件棉袄,还有一件还没有试过,另外那两条裤装她也还没试过,不晓得臀围那些个尺寸合不合适。
而胡爸纯粹是一件都没有试过,所以都得试一下,不合适好叫胡果今天拿去换一下,不然时间拖久了一是怕别人那没有合适的码数了。
二是怕儿子儿媳到时候将购物小票给丢了,就算是人家那里有合适的码数那他们也不能换了。两人都试穿了一下,尺码标准,都很合身。
突然,胡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胡爸就交代道,“我去隔壁一趟,有事交代孩子们一下。”
胡爸就道,“有啥事明天再说,孩子们估计都休息了,你这会儿去打搅人家干啥子。”
胡妈就道,“哪那么快就休息了,单单一般是十点钟才会休息,这会儿还不到九点半呢,顶多也就洗漱。”
胡爸就埋怨道,“你这老婆子一辈子都改不了这风风火火的毛病,有啥事情就得马上给办咯,哪怕一宿也隔不住。”
胡妈笑道,“哎呀,行了,我快去快回。”
说完胡妈就拉开房门走了过去,在走道上正好碰见从洗漱间出来的朱丹,朱丹唤住她道,“姑妈还没休息呢?”
胡妈道,“我突然记起那小两口儿过去的时候牛奶都没有带,单单每天晚上在睡前是要喝一杯热牛奶的,所以我给送去。”
朱丹就点了点头,就见胡妈又道,“你们洗漱了就早点休息,一天也累着了。”
“唉!”
胡妈与她擦肩而过,朱丹就撇了撇嘴,嘴里嘀咕道,“一顿牛奶没喝有啥子嘛,矫情!”
说完她就快步地回了房间,然后对着躺靠在床头玩手机的乔辙道,“哎哟,你不知道你那个表弟妹哟在这个家里简直是被当做个宝儿来团宠。
你不晓得哟,人家睡前有喝杯牛奶的习惯,你那表弟两口子那会儿过去的时候没带上,你那个姑妈哟都紧赶忙赶地送过去,生怕像误了啥子大事情似的,看的我都没脸见。”
那朱丹边说边撇嘴,一副极为看不上的神情。
乔辙听了就道,“人家正怀着孩子呢,被团宠也不奇怪,再说你当初怀着孩子的时候我们一家不也是把你祖宗供着吗?”
那朱丹就不屑道,“哦,就隔几天给我弄点好吃的,不让我干活那也是把我当祖宗一样的供着?”
乔辙就放下了手机皱眉道,“那你还想怎样?不都是这样的吗?”
朱丹就有些不忿地道,“那可不一样,和你表弟妹比起来那可是大大的不一样,我那算得了什么,顶多也只算你们没虐待我。
你不是又没看到,从你表弟跟表弟妹回家来,你姑妈他们的眼里就只有你表弟妹。
一张口就是‘累了吧?’‘饿了吧?’‘胡硕,扶着你媳妇儿赶紧去净手,我这就去盛饭’,然后就是吃饭,‘单单,来,这个多吃一点儿,全是瘦肉,’‘这个鱼的味道也很不错,今天烧的比较鲜嫩’。
你那个表弟也是,全程我就看到他一个劲儿地在伺候着她吃饭,一会儿是夹菜,一会儿是盛汤的,一会儿又在问这个要不要再多吃一点,一会儿又在问还要不要再喝一点汤?”
她一学一个准,眼里透着浓浓的鄙夷还有些小嫉妒跟小羡慕,“哎哟妈哟,人家这个才叫供的像祖宗。
哪像你们家,我怀孕的时候就炖一大锅菜,然后就是炒一两个小菜,期间你和你妈给我夹几筷子菜,那就是供奉了?”
乔的眉头就皱的更深了,“人家是啥子家庭,我们家又是啥子家庭?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能比么?
我姑妈以前一直是中学教师,我姑父以前一直都是在部队上开飞机的,胡硕也是开飞机的,就连胡果人家之前也一直是在国企上班,还有我那个表弟妹,人家去给客户处理一个技术上的问题一趟回来就能赚个一两千。
人家有那个条件享受生活,我们家能跟人家比吗?我们家原本也就一普通的工薪阶层家庭。
你这会儿说那些酸话有什么意思?还怪我们家没将你伺候跟表弟妹一样?你扪心自问一下子,我们家当初是不是都是将最好的给了你的?我发现你这个女人咋就那么没良心呢?”
被自家老公训了一顿,朱丹有些不服气地道,“我没那意思,我只是觉得弟妹她也太娇气了,不就是怀个孕么?哪个女人不怀孕,就她金贵。”
乔撤就提醒道,“人家怀的可是双胎,能不小心着么?”
朱丹还是有些不忿,“不就是怀里多揣了一个崽么?”
乔撤就直接躺了下去,直接拿背对着她,有些负气地道,“我懒得跟你这个女人说,”当初他也是瞎了狗眼了才娶了这么一个女人回来,若是早知道她是这样子的他才不会娶她呢。
过了一会儿他又转过头道,“你最好还是记得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原本我有着一个好好的工作干着的,你非让我辞职去包地种什么山药,这下倒好,山药价格低卖不出去,还欠了一大屁股的债。
我劝你过后还是对表弟妹放客气一些,不要在姑妈姑父他们面前说那些有的没的的,惹人生厌,你以为人家都是傻子不成?听不出来你那些挑拨之言?”
朱丹就有些不耐烦地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之后也把你那表弟妹巴结着,”说完她就剜了一眼乔撤,然后冷哼一声。
殊不知,他们俩刚才的谈话却全然地落进了准备去洗手间洗漱的胡爸的耳朵里。
因为他们房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关严实,朱丹觉得胡妈才去了隔壁,估计也要一会儿才会回来,胡爸腿脚不便,又是关在自己的房间里,胡果又在外跟男朋友约会,不会回来那么早,乔撤本身又是一个大嗓门儿,所以两个人说话都没有压低着声音。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胡爸的腿脚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为了恢复的更好些,所以他才还坐着轮椅,但是在洗漱或者上洗手间的时候他一般都是杵着拐杖的。
而且他长年累月地都在部队上,那耳力早就被训练得堪比常人,异常的敏锐,所以他们的谈话轻而易举地就被他给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