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五号下午的时候,简单她姐简洁就突然给她打来电话,问他们要不要做腊肉,要的话,他们买了就一起做了。
简单就道,“现在做腊肉太早了吧,这才多久,刚中秋节才过,离春节都还有三大三个半月的时间,过早的做了,等放到面前去吃的那岂不是哈喉,涩嘴巴?”
简洁就道,“做嘛就不要做的太多了嘛,做多了,老吃不完,那肯定放的时间就长了,到时候吃起来不哈喉,涩嘴巴才怪。”
简单就问她姐是啥意思,怎么突然这么早就做腊肉了。
简洁就跟她解释道,“这猪是对河登允爸他们家的,刚才登允爸接到他在新疆包工的儿子的电话,说他们儿媳妇儿早上送小孩去上学回来的路上被车给撞了,有点严重,送去医院抢救,做了手术到现在都还没有苏醒过来,就叫他们俩老赶紧过去。
所以,他们现在就在处理家里头的一些东西,爸就想要他们家的那根猪,爸说他们家的那根猪是自己养来吃的,平时都没有喂过饲料,都是纯粮食和纯猪草喂养的,是根正儿八经的土猪。
湾里的好些人都想要,但是呢一下子要拿几千出来,好些人就又有些犹豫,爸和三姨父就说,我们两家可以先把那根猪一起合伙给买了,到时候杀了几家人分肉就是。
所以爸这会儿和三姨父就在登允们那儿谈价格,价格谈合适了,就马上把那个猪给定下来,等下他们就去隔壁村的一个屠夫那打声招呼,让他明天一早过来把那根猪给宰了,待明天下午的时候我们还可以拖一些肉回成都。
所以我这会儿就问下你们呢,看你们要不要,要的话,到时候就我们,爸他们,你们,三姨父他们四家人来分这根猪。
若是你们不要的话,我们就三家人分。”
简单就道,“那能不能将那个猪给买回来再养个几个月嘛,现在屠宰,确实有点儿太早了,这离过年还哪跟哪啊?”
简洁就道,“养哪?我们家又没得猪圈。”
简单就道,“可以养三姨们家啊,他们家不是有羊圈么?就在羊圈里给它单独划出一块地方出来,就放在羊圈里养?”
简洁就道,“唉,你这个倒是个办法,等下我去跟三姨说一下呢。”
简单同她姐挂了电话,就见胡妈道,“就算不能养几个月,马上屠宰,我们也还是可以要一些的。
我们可以买一些肉跟骨头,到时候那肉拿一小部分出来吃,我们就不去市场上买了,一部分做成腊肉,再灌点香肠,那骨头我们就拿来炖汤,”要知道,那可是土猪肉呢,可遇不可求。
简单就点了点头,“行,那等下我就打电话回去跟我姐说一下。”
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简洁就又给简单打来电话,说她给她们三姨说了,三姨说可以,后来三姨又给三姨父打了电话,三姨父也同意了,说就把那根猪放在他们那养几个月,等到腊月底的时候再宰杀。
简单就问,“那那个猪的价格都谈好了哇?”
简洁就道,“嗯,谈好了,说是出给我们十七块钱一斤的毛猪价,他们现在正找人帮忙称那个猪呢。”
简单就问,“那这个价格是高呢还是低呢?”
简洁就道,“爸说差不多的,唯一占到便宜的地方就是那个猪是个饿肚子。”
简单就哈哈地笑了起来,她记得自己还是在很小的时候,他们家也养的有猪,一到年底的时候,一听说有人来收毛猪,他们湾里的家家户户都老早就给猪猪了几桶红薯在那里放着。
在猪贩子还在别人家收猪的时候,他们就赶紧将那几桶红薯给猪倒在槽里吃。
然后那猪贩子来收猪的时候,那些猪就个个都吃的是圆头滚肚的,一称就很压称,至少要比饿肚皮的时候要高出三四十斤来,像有的吃得的猪,一顿能吃五六十斤的食物。
“那行嘛,那这个猪就我们买下来嘛,让三姨他们帮我们养,我们就不要让他们出钱了,到时候这根猪宰杀后所得的肉就我们四家人平分嘛。”
简洁就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行嘛,到时候等爸回来了你问他一下一共是多少钱,告诉我,我到时候转给他。”
“好!”
胡爸胡妈也很高兴,胡妈就笑道,“这下可好了,今年的年猪肉竟然还能吃到土猪肉呢,哎哟,我都感觉多少年没有买到过土猪肉了,好像都是十几二十年了。”
胡爸就点了点头,“差不多,”以往虽然偶尔也能吃到一两回的土猪肉,但那都是别人送的,也不是很多,就几斤重的样子,搁平时几顿就吃掉了,更别说做成腊肉了,做腊肉的全都是在市场买的那种肉。
到下午将近五点钟的时候,简洁就再次给她打来了电话,说那猪称下来一共有一百九五斤重,计算下来一共就是三仟三百一十五块钱。
还说她们三姨跟三姨父不同意他们那个提议,无论如何他们也是要给钱的,不然的话他们到时候就不要那个肉了。
简爸就让他们给五百,但是他们还是不同意,说什么严格计算下来他们应该给八佰二十八元七毛五的,但他们就不跟我们争那个零头了,就给八百整的,几个人就像是在打架似的,你把钱给我塞过去,我把钱给你塞过来,最后简爸简妈没办法就只得将钱收下来。
简单就道,“那这样嘛,不是还要喂养几个月么,到时候所需要的那些粮食啊什么的就由我们出嘛,不要让三姨他们出了,他们今年又没有种粮食,所有的地都用来种牧草了。
我们之前让爸买了几千斤的玉米在那里,到时候可以让他打个几百斤的玉米粉给三姨三姨父他们送下去。
然后马上红薯不是要出来了么,让爸再在怀玉婆们那里或者其他哪个那里买些红薯回来,然后搭配着一些蔬菜就差不多了。”
简单就听到她爸在那边道,“这个可以,老三,刘骥,这下子你们就不要再推脱了哈?”
简单就见电话那端好一会儿都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她三姨就说,“行嘛,那我们就不推脱了嘛。”
随即简单就听到她姐夫说,“简单,你们也就别拿钱了,爸妈你们也不要拿了,剩下的钱我们出。”
简单就道,“那怎么能行?你这样我们倒不好意思了。”
就见姐夫道,“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是出了粮食么,我们什么都没有出,爸妈们那份算是我们孝敬他们的。”
照这样算,好像也是好,简单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就道,“那行嘛,那你让爸买红薯的钱就从我们还剩余的一点买粮食的钱里面扣嘛,我们那里好像还有一千多块钱。”
“行,那我等下就给爸说。”
大家在电话里谈妥了之后就挂了电话,胡妈就道,“你这样做是对来的,不能让你三姨跟你三姨父他们亏了,他们出了力就不能再让他们出粮食了,那样的话,到时候后面若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找他们帮忙的话咱们都不好意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