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翌日一早,李玲早早的就从床上爬起来了,进过一翻洗漱打扮之后她就拿着她的名牌包包要出门。
才走到客厅,就被刚起床的李老婆子给看到了。
“你要出去啊?”
李玲理都不理,甚至连头都没有回过,在发出一声冷哼之后,就径直走到了门口,然后拉开大门就出去了。
随着那声震耳欲聋的甩门声,和那两道颤抖着的门墙,李老婆子的眉头就没好气地皱了起来,“嘿,你说她这是什么态度?还真是翅膀硬了啊,对自己的父母不喊不叫不说,你喊她,给她打招呼,她还爱答不理的,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子女?”
李老婆子是越说越火起,说到这里,她就侧身对着身旁一道出来的里老头子道,“她这是想干啥?不想认我们呢还是咋的?不想认我们就直说,没得这样动不动就对着我们甩脸子,活要我们看她脸色过活的。”
李老头子也皱着眉头,半天不吭声,好半晌才叹了一口气,然后就拉了拉老伴儿的胳膊,“唉,算了,算了,就让她去吧,她心里不痛快,气过了也就好了。”
李老婆子就朝他极没好气地剜了一眼,“是我惹她不痛快的吗?要我说是她自个儿没本事,都多少年了,从她在这个小区里传出她喜欢胡硕时候起,都多少年了,十几年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把那个小子拿下,还要我们两个老的天天像盯贼一样的盯着人家,那个人家不遭人恨啊?”
她老早就知道对面老胡家的对他们不感冒了,可有啥办法,闺女的大事情重要啊?他们都是天天假装不知道,不以为她就不知道别人天天都在背后头说他们家是自作多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可是到头来他们得到的却是得到这样的回报,屁的坏的全癞到他们头上来,想想她就气不过气不顺,于是越数落越起劲,“你说不是她自己没本事是啥子?
要是二别个能干的,胡硕会轮到那个乡下的丫头去跟他好?指不定人家都生了几个孩子了,孩子都多大都开始打酱油了。
我们早就劝她从那边辞了工作回来,没下十次嘛,可她就是不听,还每次都在电话里跟我们犟嘴不耐烦的吼叫,拖啊拖啊的,现在年纪拖大了,知道急了。
怎的,现在又见人家找了对象了她又不高兴了,活该我们两个老的就该受她的窝囊气,我是她妈,你是她爸,我们生她养她的人,她凭啥那样对待我们?
我看要怪就怪她自己,是她自己活该,作的!”
李老头就用手轻轻地推了推她,“好了,好了,走吧,走吧,做饭去吧,你就是说再多她也听不见啊。”
“她是听不见,可是你听得见啊,你这个当人老汉儿的,你就不能去挺着胆子去劝她一下?”
唉,李老头就又不吭声了。
他能有什么办法,怎么劝?一说她就骂他们没本事,闺女都那么大了,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关键是她要听得进去才成!
见他又是那副怂样,李老婆子也知道是指望不上他的,于是就冷哼一声道,“以后她的事你我就不要再管了,随她啷个作,免不得你我两个吃力不讨好还讨嫌!”
“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李老头子敷衍地点头应着,可心里却是在想咋能不管哦,那是自个的闺女,亲闺女呢,哪能说不管就真不管的,她若是有事,他们做父母的还能真的眼睁睁地看着啊?
直到上午九点半多钟的时候,也没见简单有醒来的迹象,胡硕也没有催她,就让她继续睡,而他则是躺靠在沙发上看昨天医生打印给他们的那几张纸。
就在这时候,他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却突然的震动了起来,他起身拿起来一看,竟是刘浩宇打来的。
“喂?”
“喂?兄弟,在家没?”他刚接起,那端刘浩宇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什么事?”
“跟你谈笔生意,等会儿就到,大约还有十来分钟的样子,你到你们小区大门外来接我一下哇,就三号门口。”
“什么生意?”他又问。
“就你家那个火锅底料的生意。”
“价格你不是都知道的么,那有什么好谈的,直接说你要多少货就行。”
那个花花公子,平心而论,胡硕是一点都不想让他到自己家里来的,倒不是怕他对自己的老婆不安好心有企图,而且他也不是那种没品没底线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勉强算得上是自己的半个朋友,还跟自己共事那么久。
怎么说呢,刘浩宇这个人虽然向来风流,但是他不下流,他还是有一定的道德底线的,那就是已婚妇女不沾惹,自己朋友同事的女朋友妻子也不沾惹。
他就是担心那家伙性子太跳脱,自来熟的快,到时候他以为和简单熟识了,就一个嘴巴没把门,当开得的玩笑开,不当开的玩笑也开,然后平白地招了他老婆的误会,认为他也是他那样类型的人,之后对他防备不信任了可就不好了。
不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你想了解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了解和观察他周围身边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很快就能知道了。
找他谈生意的怎么就不是其他的同事和朋友,反而是刘浩宇那个花心大萝卜,想想他心里就郁闷的很。
于是他道,“好啊,那到时候你到了再给我电话,我出来,到时候咱们就在那附近找个茶馆或者咖啡馆聊。”
刘浩宇就道,“什么啊?我还指望着在你家吃顿饭呢。”
胡硕就道,“我家菜都没有。”
刘浩宇就道,“没事,到时候咱们在你家附近的菜市场上买点就是。”
胡硕就没了好气,“我家附近没菜市场。”
嚯,拒绝的这么彻底,刘浩宇还感觉不出来那就是傻逼了,于是只见他道,“好你个胡硕,不就是怕我去你家见到你女朋友么?怎么的,是怕我对她有企图还是怕她突然对我移情别恋啊?还藏着捏着呢?”
胡说从鼻孔里发出一声浓浓的冷嘲之哼,“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说你一个花心大萝卜哪有那么大的脸和自信让她对你移情别恋而不要我?我是比你丑你还是比你矮,亦或是能力不及你?”
“兄弟,这可就伤人了哈,”胡硕就听到刘浩宇在电话那端哇哇地大叫。
胡硕就道,“好好的开你的车,我那也是为你好,实话告诉你,我老婆对花心的人没好感,甚至可以用厌恶来形容,你小子嘴巴向来就没个把门的,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漏了馅儿,到时候我老婆对你没好脸色你就该被遭。”
“不会吧,你老婆不会曾经受过情伤吧?”刘浩宇就逗他。
“滚蛋,胡说八道,我可是我老婆的初恋。”
刘浩宇“嗛”了一声,一副嗤之以鼻,“你若是你老婆的初恋,那她干吗对花心之人没有好感?”
“你懂个屁,实话告诉你,我老婆她爸,她姐夫都是专一之人,她老家有个堂姐遇到了一个像你那样的人渣,最后还落了一身病丢了性命,所以你觉得她会对你这种花心之人能有好感?
我是怕你小子到时候在她面前无地自容,闹了没脸,尴尬,所以才说在外面谈的,你小子别不识好歹。”
刘浩宇就带着同情的声调对着他道,“胡硕,你完了,我能想象得到你将来的日子过得有多惨,妻管严,妻管严啊,你小子这一辈子也就只能伴着这么一个女人过活了。”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老子愿意!”
“嘚瑟!快了哈,你可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