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简单端来一盆清水的时候,就看到了转路回来的胡爸和胡妈在那同儿子说话,而且胡爸也蹲在一边帮胡硕处理那些鸡,只不过他处理的是那些已经被胡硕拨去了毛的鸡。
只见他右手握刀,左手上正抓着一只鸡,而那把刀正对着鸡的肚子切破了下去。
“爸,妈,你们转路回来了?”简单端着盆子同他们打招呼。
胡妈快步走过去从她手里将那盆水接了过去,然后倒入地上的那只空盆里。
“怎么端这么大一盆水,少端点呢。”
简单就笑道,“没事,也不沉。”
胡妈就道,“还有什么,我来帮忙?”
简单就道,“好像也没啥事了。”
将手里那只拨干净毛的鸡又放入盆子里,然后就站起身跺了跺脚。
“哦,我去给你们拿两个小板凳来,这样就不会脚麻了。”
要知道处理这几只鸡还要一些时间呢。
看着儿媳妇儿远去的背景,胡妈就忍不住地笑道,“这孩子就是心细。”
这时候胡爸已经将那只鸡的肚子破开了,他从里边掏出内脏器官,将鸡肝和鸡心分离出来,一只手已经染得血淋淋的,跟着他就握着一团鸡肝鸡心在水里荡了几下,把手上和那些内脏上的血迹给清洗干净,一盆清水一下子就变成了一盆血水。
他随手就将那团鸡肝鸡心扔进胡妈端着的空盆子里。
胡妈见罢,顿时就皱起了眉头,“你个老头子,祸害了那一盆水不说,现在又把我这个盆子给染的嗙腥臭。”
胡爸扯掉手里那只鸡的气管,又破开它的喉管检查看是否有淋巴,然后又放进那盆血水里去清洗。
之后就直接提起来扔进胡妈端着的那个盆子里。
这才望着她笑着打趣道,“你刚还在夸咱们儿媳妇心细呢,难道你就没看到我们这儿还缺一个盆子么?不然你说我这些东西放哪里?我总得找个地方放吧。”
胡妈一噎,被他问得顿时的哑口无言。
她道,“我再去找个盆子来。”
简单从柴灶厨房里搬来了两个小凳子,一个递给胡爸,一个递给胡硕,两人坐下这才感觉好受了些。
看着那血旺旺的红色水盆,简单眼角闪了闪,就欲转身再去找个盆子打一盆水来,转身正好就看到胡妈端着一个盆子走了过来,看样子里面好像还有水。
简单迎上前去,就见沉在盆子底部的居然还是有一只碗。
简单快速地折返回身去将那盆红兮兮的血水倒了出去,然后帮着胡妈将她那新盆子里的水再倒了进去。
胡妈将那只碗放在胡爸已经处理好鸡的那个盆子里,对着胡爸不服气地道,“呐,把你那些鸡肝啊鸡心的弄干净了就统统的单独放在这只碗里,不要等下又说找不到地方放。”
胡爸一边破着鸡肚子一边就笑,“你这老婆子,跟你开两句玩笑你还当真了。”
胡妈就哼了一声。
简单就蹲下去将盆里的那些内脏捡到碗里。
胡爸就道,“这些鸡肝鸡心,还有鸡胗鸡肠的,用泡椒泡姜还有芹菜或者泡豇豆什么的炒下饭那才香。”
简单就道,“是。”
这时候简单就看到胡爸手里处理的那只鸡肚里居然还长了蛋,虽然还很小,但是一串一串的,其中有几个稍微大一点的就像几个红溜溜的小球儿,又想一个红彤彤的小太阳。
胡妈也看到了,就道,“可惜了,这还是一只母鸡呢,再过不久就可以下蛋了。”
胡爸也点头道,“是有点可惜,蛋仔还不少呢。”
胡硕就朝那鸡望了一眼,跟着继续处理他手上的鸡。
没多一会儿,简妈和胡果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叫他们吃饭,胡爸就说还需要等一会儿,等把剩下的两只鸡处理完了着。
看到她爸拿着菜刀只是那么对着那鸡的肚子轻轻一划那鸡的五脏六腑就显了出来,胡果眼皮一颤,就往简妈的身后躲,“咦,爸你太残忍了。”
胡爸就道,“又不是我杀死的它们。”
胡妈就撩了自家闺女一眼,“那你到时候别吃。”
胡果就不干了,“那怎么行?”她可是还记得她嫂子当初做的那两只叫花鸡的味道呢,看着那盆里已经处理好的白白嫩嫩的鸡,她就有些发馋。
胡妈就斜了她一眼,教训道,“那你还矫情个什么劲儿,世间每样生物都有它存在的价值,这鸡的价值跟猪羊鱼的价值一样,天生就是给人作为食材享用的。”
胡果就不开腔了。
简单就道,“你若是看见这些血淋淋的东西害怕,又确实无所事事的话,那你就去菜园子里拨两苗芹菜回来,到时候我们炒鸡杂,那个好吃。”
胡果爽快地应了下来,“好,我这就去,”她跑的比兔子还快。
这时候扶好蔬菜架的简爸也走了过来,一边挽袖子一边道,“我也来哇。”
胡爸就说不用,他们很快就完了。
看到一旁放着鸡小肠和鸡胗子,简爸就问,“那些要不要?”
胡爸说要,简单就蹲下身去帮着一起处理。
人多就是力量大,三个人分工明确,又大约过了十几二十来分钟,五只鸡就完完全全的处理好了,其中,简单来回跑了三次去换水。
端着一大盆子的鸡一家人一起回家,走在路上,简单就遵循大家的意见,“爸妈们中午想咋个吃这些鸡?”
简爸简妈就说,“看亲家和亲家母哇。”
胡爸和胡妈就道,“都可以,怎么做出来都好吃。”
胡果举手,“我建议吃叫花鸡,还有白切鸡。”
简单就道,“行,那到时候咱们就还来一个荷叶叫花鸡,一个白切鸡,再一个爆炒鸡杂,再弄上其他几个菜?”
她眼神梭巡着家里的每一个人,胡妈就道,“我看行。”
简单愉悦地拍板,“那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