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看到他们脸上都挂着水珠,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简妈从房间里赶忙给他们取来干爽干净的毛巾,让他们都檫檫。
几人接过,都抹了一把脸,简妈就问,“咋样?”
简爸道,“救出来了,就是腿估计给砸断了。”
简妈就点点头,也就懒得再过问了,忽然想起什么,又问,“你们都没受伤噻?”
大家就摇头,说他们都没事,没有受伤。
简单给他们一人端了一杯温水过来让他们喝下。
待喝完水之后,大家开始脱雨衣,换鞋子,看到他们背上胸前的都润湿了好大一片,胡妈就“呀”了一声,“这是淋雨了?雨水钻进去了?”
胡爸就笑着回答道,“没有,这是汗水呢。”
简妈就道,“那你们得赶紧去洗个热水澡,不然这踏湿容易感冒,”说完,她就转向简单,“闺女,家里的感冒冲剂还有不?拿几袋下来等会儿给你爸们和胡硕冲上。”
简单回答道,“有呢,这次回来,我也有带了几盒,我马上去取。”
简爸就转向胡爸跟胡硕,“亲家和胡硕先去洗哇。”
胡硕就摆了摆手,“我后洗,爸你们先去。”
俩老知道他这是在敬老,所以也就没有跟他争执,而是纷纷点头,然后就一个楼上一共楼下地去洗澡了。
简单就把胡硕拉到沙发上去,然后让他侧下身,她给他先在背上垫两张干毛巾,这样也至于长时间的踏湿,小心风寒入体。
胡硕本想拒绝,可是看到自家媳妇儿那么贤惠,又一心为着他的身体着想,他那到嘴边的话打了一个转儿又咽下了肚子。
他很配合地撑着身子趴在沙发上,简单拿了毛巾先用电吹风给吹热,然后就撩起他衣服的下摆将毛巾给他塞了进去,然后又把毛巾的边沿扯平。
手里剩下的一张毛巾她递给他,“呐,前面的,你自己垫一下。”
胡硕就伸手接过,听话的照办。
胡妈看到她儿媳妇那么心疼在意他儿子,她心里就不免一阵高兴,乐呵呵地叫上胡果一同去到厨房里帮亲家母准备晚餐,把空间留给小两口。
看到自家老妈使来的眼色,胡果秒懂,于是拍拍屁股走人,屁颠屁颠的跟上她老妈的步伐,免得留下当灯泡。
胡爸最先洗完,看到他精神隽烁的从楼梯上走下来,简单这才记起还得上去拿药下来给他们冲了喝,于是就和胡硕一同上了楼。
胡硕去洗澡,简单去书房药箱里拿药。
抱着药箱,简单还是忍不住地问了他一句,“要不要我也给你冲一杯,你等下下楼来喝?”
“不用。”
“那好吧,那你待会儿下来记得多喝水。”
“好!”
下到楼下,简单用滚烫的开水给两个爸一人冲了一杯,并让他们趁热喝。
俩爸也乐得孩子的孝顺,端起杯子二话不说的就趁热喝了个精光。
再说宋先琪两口子这边,在登闵开着他的面包车上来之后,大家一起合力把他抬到车上,又送到镇上的医院。
经过医生的一翻诊治之后,最后确定他的双腿确实是砸断了,但是好在不是粉粹性骨折,治疗起来也不会有太大的困难和麻烦。
需要清洁,消毒,打石膏,还有就是得经过几个月时间的修养和恢复,宋先琪两口子点点头表示明白。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医疗处理之后,宋先琪成功的住到了镇医院。
躺在床上,因为打了麻药的缘故,那药效还没有过去,所以他这会儿还感觉不到啥子疼,脸色好了很多。
他就对着一旁坐在凳子上看着他的冯程英感叹道,“没想到我出了事,最先赶到的还是简老幺他。”
冯程英就点了点头,“我之前看到他还以为他是来看我们家的笑话的,没想到他却是来帮忙的。”
宋先琪道,“所以啊,这个人都是在你有困难的时候你才能择得了人心,究竟哪些是真善,哪些是假好心。”
说到这里,冯程英顿时就火起,道,“可不是,你出事那会儿,不管全湾的人之前对我们家的看法如何,可他们都来帮忙了,把你从那个墙底下给刨出来了。
唯独范梅英和她儿媳妇两个人,我就看到她们娘俩一直站在二楼的走道上冷眼旁观地看着,自始至终都没有下过楼来说帮咱们捡一块碎瓦子碎木片什么之类的。”
宋先琪就叹了一声,安慰道,“不说那些了,知道她们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就好,以后他们家若是出了个啥子事,我们也不管就是。”
冯程英就点了点头,“我之前就承若过简老幺,只要他帮着把你从墙底下救出来,我们家以后就不跟他们家作对了,这次他们家就出了三个人力,不仅他,还有他亲家和女婿。”
宋先琪就抹了抹眼角,“简老幺他们家仁义啊!”
说完他就将头撇向了一边去,冯程英的眼里也泛起了泪花。
当然,这些忏悔简单他们家里人都不知道。
而湾里的其他一些人家这会儿也在感叹简单她爸的仁义,说他心胸宽阔的有之,说他以德报怨,是个真真正正的善人也有之。
总之,都是好话!
胡硕洗好澡下楼来,简单就上楼去给他们洗衣服,他们虽然穿着雨衣,但是衣服的袖口和下身的裤子上都还是糊了不少的泥浆和污渍,得趁着还是湿润的时候先把那些脏污地地方给搓洗掉,不然等到时候都干,那些污渍就浸染到那些棉质纤维里了就难办了。
厨房里有简妈和胡妈两个大厨在,胡果就觉得她简直是无用武之地,所以就又跑了出来。
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几个爷们儿,而她嫂子不在,于是她就一脸兴匆匆地跑了过去,一脸好奇地问,“简叔,究竟是个啥个情况啊,那宋先琪们的房子咋就突然垮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