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妈无奈一叹,“那就是啥嘛,贪别人的贪习惯了,突然有一天别人看清了他们的本来面目,不再像以前那般对待他们了,他们自然就会不舒服,心里不烫热。”
简单愤愤,“那又啷个咯,我就不给她送礼,偏不给她送礼,哪怕我家的钱多得起霉灰用不完我也不给他送礼,我就算给个讨口子,叫花子我也不给她!
我就要她看得眼馋,都是些什么人啊这是,一窝子心术不正贪得无厌的家伙。
怪的很咯,上辈下辈的就只晓得整天昧别人家的,让别人给他们家做贡献,他们却是一毛不拔,怎么有这么厚脸皮又无耻的人?也不嫌臊得慌!”
简爸突然开起了玩笑,“还是拔来的,今天中午人家不就是给你二伯二伯母抓了两把豇豆子么?”
气氛一下子活跃了不少,几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简单摆了摆手,“哎呀,不说他们家了,说起来就一肚子火。”
简爸道,“我们也没说呀,就你一个人在那嘚吧嘚吧的说不过不停。怎么样,闺女,口渴不,爸去给你倒水?”
简妈和胡硕都笑了起来。
简单忍不住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谢谢,我不用,”随即,她又道,“我那不也是不甘么?”
简妈就劝道,“没什么好不甘的,你不送就不送吧,他们也不能拿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送不是,顶多就是他们心里不安逸,对你有些意见,再多就是到外面去说你懂礼数,不尊老,其他的也没得个啥。”
简单“哈”了一声,“她要说就到外面去说好了,我才不在乎呢,名声对我而言就是个浮云,我向来奉行的是‘我活得恣意畅快才是王道’。
老实说,我还巴西不得她到外面去说呢,最好是她嚷嚷得整个大队,整个乡,整个镇的人都知道才好呢。
这样也让人家来想想,评评理,为啥同为父母的亲兄嫂,姐妹,做侄女的给二伯二伯母送了礼,三姨三姨父送了礼,却独独不给她这个大伯母送礼?
人家又不都是傻子,个中蹊跷稍微一想肯定就知道是有原因的塞,若是再有些好奇心重的向我二伯母稍微一打探,你们知道我二伯母那个人一向是藏不住话的,有什么说什么。
到时候还不得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似的把那些事情给说出来,我看她多年伪装出来的老好人形象到时候还稳得住稳不住?,不得“啪”的一声就掉到了地上,捡也捡不起来。”
“你这鬼丫头,哪来的心眼子?”简妈一指头戳向简单的额头,简单这回反应快,往旁边一偏,她妈没戳着。
随即,她将身子坐正,“一直就长着的呢,只是你们一直不知道而已。”
简妈朝她狠瞪眼,内心却在骂她笨,你有心眼子你藏着点啊,你怎么在胡硕面前显露了出来呢,这万一要是他多想,认为你心机重怎么办?难道她这越看越满意的女婿就像那到最的鸭子突然间飞了怎么办?
笨死了,笨死了,真的是笨死了!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笨丫头?
真是让她一点也不省心!
看到自家老妈那堪比调色盘还要精彩的脸色,简单突然笑了,安慰道,“妈,你别担心,胡硕他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心思被自家闺女戳破,简妈的脸色突然就有些尴尬起来,笑也不是,恼也不是,不上不下的。
可她心里却是将简单骂作猪一样的队友!
真是个坑货,专坑她这个老妈!
胡硕却突然扬唇笑了,也安慰道,“妈,你跟爸就放心吧,简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她就是一个人家对她一分好,她就对别人好十分,人家敬她一尺,她就敬人一丈的人。
同时,她也是个不喜欢吃亏的人,人家若是欺负了她,她就会想办法欺负回去两分的人。
我就喜欢她这性子,爱憎分明。我又不会得罪她,也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她自然也不会把那种小心思使用在我的身上,所以,我不会多想的。
相反,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她也算是做生意的人,做生意的人自然不能太过软弱,不然吃亏的永远都是自己的,我可不想她吃亏,相反,我还希望她能让别人吃亏。”
说到最后这一句的时候,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和揶揄,简爸简妈听了总算是放心了,同时还多了一种慰贴。
“好好好,”简妈简爸两人的眼里又绽放了新的笑意,对这个女婿的满意度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翌日,早上起来,经过洗漱之后,胡硕拉着简单去跑步,他还没有感受过乡间晨跑的滋味,所以想去试试,于是简单就答应了。
两人换好衣服,给简爸简妈交代了一声,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