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青玄和佘舍联袂找到了在穹顶无数山峰中的一座躲清闲的娄押司。
毫不客气,一点也不尊重的把手中玉简往他面前一扔,
“押司大人,这是这一年来的搜索情况,还请您老人家过目,顺便指点迷津!”
娄小乙一点也不介意,人家干活了嘛,脾气暴燥点就很正常,你得理解!
“来了?这是来汇报工作的?很努力嘛,值得肯定!
工作中有困难?困难只是暂时的嘛,要发挥主观能动性,迎难而上,不屈不挠,百折不回!
没有发现?那就对了!这么容易的话,还要我们做什么么?
两位道友,你们要深刻认识到肩膀上的责任,担负起振兴五环的历史重担,要……”
看两道杀人的目光盯过来,娄押司就嘿嘿一笑,
“几句话的事,就偏要整个玉简来麻烦老子,就别怪我和你们打官腔!
就直接说吧,是不是想要扩大范围了?”
青玄忍下一口气,这贼厮,越来越过份了,拿他们两个当驴使唤呢?
“不错,没什么有价值的发现!这也在意料之中,因为这个范围原来负责航迹清除的修士们都很清楚,也没什么异常。
所以我们都认为,应该扩大搜索范围,向深向广处搜!所以,需要你点头加派人手!
但愿你所谓的坏消息是真的,否则兴师动众的,我看你怎么和五环同道交代?”
娄小乙恬不知耻,“我交代什么?不是你主持的么?”
看两人随时都要暴起,这才恢复了一丝正常,
“加深,加广,我的意思不用一起做,那要增加的人手可不是个小数,五环这里立刻就能感觉得到!
只往外扩,不往前推,反正在时间也不存在来不及的问题!
先把百年航迹内的问题搞清楚了再说其它!”
这还像句人话,确实,以航迹为轴,从一方宇宙扩到三方宇宙,就是半径扩了三倍,由此多出的空间可不止十倍,对人力的需求急剧上升,就不可能瞒过五环的那些好事者。
两人也不多话,这就准备回去开始着手实施,在行动力上,青玄没得说,但临走前仍然撂下了狠话,
“玉简上的东西,特别的地方我都有标注,你最好看看!各人的视野不同,同样的东西,不同的人来看就有所差别。
另外,以后每过一月我都会把来自宇宙的天像情况复制一份给你,看不看随你,最后实在找不到,也别怪老子们没尽力!”
两人转身就走,娄押司就在后面很是不满,
“你这对领导是个什么态度嘛?还想撂挑子不成,信不信我……”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能拿捏他的,只好悻悻转身,叹了口气,拿起了玉简;真是让人不省心啊,但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躲不过去,有一点青玄看的很透彻,那就是他娄小乙的眼光和别人总是不大一样?
这不完全是境界眼光的问题,也包括精通更多道境带来的视野的开阔,更有曾经一段记忆给他带来的思考问题的不同方式。
所以,别人看不出来的,他可未必。
如此,心神沉入玉简中,一番探查后,心中有些失望,他也什么都没看出来!
都是些再正常不过的宇宙天象,没有丝毫的异常!
对这些天象,亲临的半仙们都有详细的介绍,尤其包括天象的稳定程度,也没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还有来自反空间的消息,等等。
看来,除了扩大探查范围,也没什么其它的可做,只有继续等待。
盛会,仍然没有结束。因为大批半仙到来的余波还在发酵,所以大家都不肯走,还沉浸在对大道的兴奋中,甚至还有听到消息赶来的修士,几年时间对真君元婴来说也不算什么,所以,本来应该慢慢退潮的盛会仍然人潮汹涌,徘徊不去。
娄押司的快乐修行理念,结果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终于有人看出不对劲了!因为五环大批真君莫名其妙的离开,然后一段时间后,就传出了五环可能会陷入某种可怕的天象碰撞中的消息,随之,风传整个五环,甚至开始了向周边界域的扩散。
大家都很郁闷!哪怕他们对此千防万防,但即使强如修行人,也永远控制不了谣言这种东西,这是人类的劣根性!如果再加上另外一种根深蒂固的劣根性-八卦……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堵不上嘴啊!而且咱们的人也确实走的太多!最要命的是,五环未来百年航迹中,并不是多么偏僻的空域,恰恰相反,还属于人类修真势力比较活跃的地方……
这一来二去的,难免被人撞见,这么大批的五环修士在附近空域徘徊,都有不少界域过来探听消息,问是不是五环要重启修真战争了?
都没法解释!”
长津老头就在抱怨,也不能怪他们不尽力,这种事也不可能不尽力,关系界域安危,天大的事!对他们来说,就是比新纪元更重要,更实际的威胁。
但传言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仙人来了都没办法,你不能让所有人不说话,不动心思吧?而修士这个群体,又是小心思动的最快的,稍有风吹草动,也瞒不了人。
清扬子也很无奈,“这还是抽调人时比较克制的呢!外面的人都有些不够用!我正琢磨着,是不是派些元婴过去?也不那么显眼?”
关渡直截了当,“也别遮遮掩掩了!倒叫人说我五环行事小家子气!就大大方方的来吧!
敞开了干,直接公示!对手是天象又不是人类,还能改变策略不成?
这样既能满足探寻的人手问题,还能堵一些造谣人的嘴!至于其它的,嘴长在人身上,由他去!
唯一要严格的,就是对消息在凡间的传播加强控制!咱们也别羞羞答答的,直接就说可能有星体相撞,但一切都在控制之中,这样宣传,又能混乱到哪去?”
几人都点头称是,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关渡的直接了当其实才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