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纱布和药收起来,水淼淼乖巧的坐在潋滟医身边,纠缠的双手还是暴露了她焦躁不安的心。熌
“咳。”潋滟医有些无奈的笑着睁开眼,水淼淼知道她那关切的眼神让人升起一种受伤都是罪过之感吗,只好转移注意力,潋滟医低头打量了几眼包扎的伤口说道,“包的太难看了。”
“好几个洞呢,我没给你裹成木乃伊已经是我手吓软了。”水淼淼垮着的小脸并没有因潋滟医能与她开玩笑而高兴。
不见血色的唇,虚弱的气息,水淼淼长叹道,“没事就不要费力说话,确定无碍了吗?在调息调息?”
潋滟医朝水淼淼点着头肯定的道,“没事了,这点小伤若还需要我费心思的话不如死了呢。”
“哼,说点吉利的。”水淼淼瞪了眼潋滟医,拉过他的手掀起袖子。
“你要做什么?”
“不都说医者不自医,还是我给你看看,不然总不放心。”熌
“你还会把脉?”
“会一点。”水淼淼搭上潋滟医的脉搏,转为专注,潋滟医在说什么逗她的话全屏蔽了。
半晌后水淼淼睁开眼,似高深莫测的叹道,“唉~~”
潋滟医饶有意思的问道,“这气叹的,莫不是我将命不久矣?”
水淼淼瞥了眼潋滟医轻轻丢开他的手,“修为高就是好啊,好几个拳头大的贯穿伤都恢复的这么快,羡慕了,我是不是也该在这方面努点力了。”
“我劝你,暂且还是不要的。”
“嗯?”水淼淼抬头对上潋滟医的视线,她是不是听错了?少有人劝她不要修炼的。熌
潋滟医的视线却沾之即转,按上自己的伤口呲牙咧嘴的喊道,“生命是无忧了,但是疼啊。”
“废话,能不疼吗?”水淼淼深切的责备着,“都是贯穿伤,你也是运气好若是扎到心脏了你看你现在还能不能喘气!看你以后还敢站没站像了……”
她这人物角色转变的到是快啊,“嘶。”潋滟医倒吸着气,一时愣不敢反驳,只待水淼淼换气,才赶快说道,“我这是伤口疼的吗?是你用的药,谁教你混着用的!那些药都矜贵,一种足以。”
“你们这的药也不附个说明书,就伤药止血药几类的,我哪知道那个适合你嘛。”水淼淼把自己说委屈了,望着潋滟医抿着嘴,她也是着急若有个好歹的。
“好,是我错了。”被眼巴巴的看着,潋滟医只能服软道,“等离开这雪原了,我给你写个说明书出来。”
“嗯。”水淼淼矜持的点了点头,大人有大量表示放过他了,把潋滟医憋屈的难受,想起那些药,突然坏笑起道,“说真的你是不是老早就崇拜我了,仙盟温泉园那次是蓄谋的吧,不然为何伤药只备我”
“啊?”水淼淼掏着自己的耳朵,打断了潋滟医的话。熌
不等潋滟医反应,水淼淼跪坐起身双手就捧上了他的脑袋摇晃着,一顿勘查,“你是不是伤到头我没发现?都说胡话了,还是伤口感染了?发烧吗?”
“手给我撒开!”潋滟医挣扎道,“别太放肆啊!以为相似几分我就真不敢打你了。”
“切。”水淼淼松开手,“我是真的担心,你这胡话说的怪吓人的,我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现在的我呀是有未婚夫的了,对了,你刚才说那些伤药怎么了?”
“没事。”看样子水淼淼是完全不知道那些药都是潋滟医研制的,可能纯巧合,潋滟医只能将这个哑巴亏暗吃下了。
“还有,你。”潋滟医正想说些什么,水淼淼突然站起身看向前方,去四周走走查查的冷凝痴与闻人仙回来了。
“师父。”
潋滟医抬眼看去顿时就有些不爽,真想问问水淼淼是单纯的担心他,还是怕他出了事,闻人仙就没人治了。熌
但理智还是占的上风,没有问出来,听着水淼淼热情的喊唤着,她是不是还要扑上去啊。
一件斗篷披上了肩,潋滟医愣了愣神,抬头是水淼淼的关心,但可惜斗篷之类的东西不符合潋滟医洒脱自在的形象。
正要拒绝,水淼淼故意道,“你也说我包扎的丑了,穿这着呗,顺便挡挡风雪也是好的毕竟都是伤。”
潋滟医无法拒绝,点了点头。
水淼淼高兴的笑着往潋滟医身后挪了挪,说道,“若没有力气可以把我当树靠着,我很安全的。”
潋滟医没说话,水淼淼也没动就站在潋滟医身后静静等着二人走进,方才问道,“如何?”
冷凝痴回答道,“雪是雪,树是树没什么异样。”她与闻人仙都快掘地三尺挖出来的依旧是雪,至于树,试着砍了几下,耳边的声音会增大变成哭嚎,就下不了手了。熌
“真是麻烦。”水淼淼挠着头,她讨厌烧脑的事,还不如一直走下去,求个心诚则灵吧。
只是早知道要这么麻烦就不带闻人仙了,水淼淼以为就差最后一哆嗦了,随知还要准确的找到地方才能轰。
“师父过来一下。”水淼淼朝闻人仙招了招手。
闻人仙听话的上前,水淼淼便将自己站的地方让给了闻人仙,“就站着,不要动,其实也可以坐下来的。”随后拍了拍潋滟医的肩,“新大树。”
潋滟医翻了个白眼,水淼淼他不会靠,闻人仙就更不会了。
闻人仙不解的看着水淼淼,水淼淼笑笑挪到冷凝痴身旁挽住她的手,“你们俩正好相互照应,我和凝痴去”
“不行。”这次闻人仙没等水淼淼说完便一口否决。熌
水淼淼也不恼而是有理有据的劝说道,“还不知道要走多久了,太阳也快落山了,师父你必须找个地方休息,而潋滟医现在又受伤了。”
“已经好了。”潋滟医不允许任何人质疑他的医术。
“呵呵。”水淼淼敷衍的笑着,潋滟医不由自主往后倒的身体已经说明了问题。
闻人仙晃了晃身形,到底没有挪开腿,潋滟医僵硬着背,无性命之忧不代表他就可以立刻生龙活虎了,与水淼淼斗了几句嘴亦是身心俱疲,只要他不说话不回头看就当没有靠上了。
水淼淼笑了笑,拍了下手,“现在这是最好的分配方法了,在说这次我不是一人,凝痴陪着呢,师父不必担心,倒是我还要担心你们俩能不能照顾好自己,是不是啊凝痴?”
水淼淼笑嘻嘻的歪头看向冷凝痴,笑意突然凝固,踉跄着后退一步,痛苦的捂上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