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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慈,好看吗?”

台子后,与方慈穿着同一色系舞服的靖巧儿走了出来,笑盈盈的脸在看到水淼淼后立刻耷了下去。

“你为何在这?”

“注意礼貌,这是师叔。”

“不不,不用在乎我。”水淼淼连忙打开方慈的手,向旁挪了一步,她算是明白了何谓此地不宜久留。

月杉来了吗?月杉还没来,说不定月杉不会来了,要不她先撤好了。

人群喧闹起来,看着上前一步挽住方慈胳膊的靖巧儿,水淼淼不用回头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人群自动让开路来,月杉在萧彤等人簇拥下,缓缓走来。

水淼淼回头看去,她今日上了妆,更加美艳动人,红唇勾起,引的大片男子倒吸冷气。

“狐媚子!”靖巧儿的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人听的正正好。

月杉对这声狐媚子早已习惯,一旁的萧彤可听不下去,“也不知是谁挽着男人,好意思说旁人。”

“萧彤你!”靖巧儿松开手,将方慈往旁推的一踉跄,“几日没切磋,你是找打吧!”

“谁打谁不一定呢!上次比武台上你可是输给我了。”

“你是长了个鱼的脑袋吗!上次明明是我赢了。”

“你?做梦赢的吧!”

水淼淼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她真的好想问方慈这萧彤也爱慕你吗!

站稳后的方慈,似乎知道水淼淼在想些什么,凑上前小声解释道,“萧师妹和巧儿师妹是同一时期拜入古仙宗的,她们的师父喜欢拿二人互相比较。”

“哦~~”水淼淼点点头,那是没得解了。

“巧儿师姐,萧师姐,以和为贵,这大庭广众之下。”

“你给我闭嘴。”靖巧儿瞪了月杉一眼,“你那一边的,忘了你师父是谁了。”

“你这话就不对了。”萧彤将月杉扒到身后,“大家不都是同门嘛,怎的你这话是想自立门户啊!”

“师姐~”月杉拉着萧彤的衣角,这话可不该说。

“我口误。”萧彤打了下自己的嘴,回头看着月杉,“等一会选拔结束了,庆祝你获选的酒席上我自罚三杯。”

“说的就好像真选上了似的。”

“呵,月杉若都选不上,你就连上台的机会都没有。”

“你真是”

台上响起敲铃声,吵的恨不得贴上的二人立刻分开,各自往回走。

靖巧儿挽住方慈,“走,师兄,要开始了陪我去做准备,另一个领舞一定是我。”

“那舞就没法看了。”萧彤拉走月杉前,还要顶上一句。

“对了,月杉你身体没问题吧,若不是我前几日陪舞先生编排新舞,把筋撑着了,我就不用来拜托你了,我们正儿八经学习舞乐之人,若不能当选,那不就是开玩笑嘛!”

若不是萧师姐拜托,月杉定然不会沾这趟浑水的,靖巧儿是天生看自己不爽,自己可不能在得罪萧彤了。

月杉被萧彤拉着走,也没太注意她说了些什么,随意的点着头,回头看着水淼淼。

水淼淼站在原地一头雾水,都被拉住走了,那自己该干什么。

‘等我。’月杉做着口型,被水淼淼看在眼里。

笑的乖巧水淼淼点下头,转身立刻就去找了个台前的好地方,准备一揽月杉的舞姿。

到底是水淼淼见识少,亦有舞姿不逊于月杉的人,哪怕是看似无礼刁蛮的靖巧儿,也是有几分能耐的,毕竟都是能拜入古仙宗的人。

看这架势,谁能成为领舞倒是不好说了。

被靖巧儿拉到台后的方慈不知何时来到了水淼淼身旁。

“靖巧儿竟愿放你出来。”水淼淼打趣道。

方慈笑着露出几分无奈,“师叔莫开玩笑了,是刘莹和潘小霜来了。”

这样啊,也是,男朋友哪有闺蜜重要。

“你说最终领舞之人会是谁?我原以为一定会是月杉的,可看别人的也不错。”

“莫约最后还是月杉师妹吧。”

尽管他耐不住靖巧儿的纠缠,透露了选拔最后的舞曲,也托何俊良跟其她可能留到最后的女同门谈了谈。

唯独没想到,说是身体不适在休息的月杉会突然参加。

果不其然台上只留了月杉和靖巧儿,要不他现在去跟方长老推荐一下九重仇!虽然不想承认可那毕竟也是正儿八经拜过贤彦仙尊的。

不过方慈认为方长老同意的可能性很小,今年的冬猎,本就因着有新人,所以做的额外盛大,不然这领舞之人,为何非要找宗主的徒弟。

这九重仇真是不需要时那那都有他,需要时,又什么事都顶不上。

方慈唉声连连,水淼淼的视线从台上移开,“你也不用叹气成这样吧,我见靖巧儿跳的挺好的啊,这舞曲突然一变月杉都还愣了两三秒,靖巧儿倒是转变的极为顺畅,说不定最后会是她赢呢!”

师叔你真的好天真,她跳的顺畅是因为她会未卜先知啊!方慈想着,后知后觉的揉上了水淼淼的头。

水淼淼翻了个白眼,算了习惯了,等了几秒,见方慈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揉够了吗?”

“抱,抱歉。”方慈急忙抬起手。

耳边响起水盈隐铃铛的声音,水淼淼挑眉,又是怎么了!抬眼望去,从台上的方向,一把长剑直奔自己的眉心。

剑抵在眉心微凉,水淼淼吓得呆若木鸡,广场亦鸦雀无声。

“方慈!”

靖巧儿一把推开月杉,从地上爬起,跃下高台,“你没事吧!”

手紧抓着剑刃,鲜血顷刻间便顺着手臂染红了衣裳,没想到这把剑这般锋利,方慈皱起眉。

回过神来的水淼淼急忙后退一步,摸着自己的眉心,若不是方慈反应快,这把长剑此刻就插在这了。

“你快松开,你为何要为她”靖巧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方慈一把挥开。

松开手中长剑,方慈看着它掉落在地,是把用来练习剑器舞软剑该有的反应,可手上的疼痛不是。

“先止血。”靖巧儿掏出手绢,他以为方慈是疼着了,并没有在意他的反常。

刚将手绢按到手上,被在一次被推开,连退几步的靖巧儿终于察觉到了些什么,“你”

将沾了血的手绢扔到地上,方慈一脸阴沉的望向靖巧儿,“按理用来练习的剑锋利程度连木剑都比不上。”

“你什么意思。”

“你在上面附了灵气。”方慈回头看了眼惊魂未定的水淼淼,想着自己刚才那个有些不当的动作,“你故意的,靖巧儿我原以为你不过是娇蛮任性了点而已,没想到竟这般蛇蝎心肠!”

“蛇蝎心肠,我?方慈你是疯了吗!”

“我有说错吗!”方慈将地上带血的长剑提到靖巧儿脚下,“残害同门,以下犯上,若不是我反应快。”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要死在自己面前了。

靖巧儿气的直发抖,“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你以为我是故意的,若不是月杉”

“你还在狡辩你自己看。”手指向台子,手中血甩到靖巧儿脸上。

靖巧儿无暇顾及,她不可置信的望着台子,“这怎么可能,明明是她撞的我,明明是她害我摔倒的。”

月杉坐在台子上脸色苍白,左手捂着右胳膊,不住的鲜血往外渗着,萧彤正向旁人借了外衣,缠在月杉的胳膊上紧急止着血。

“靖巧儿你在怎么看月杉不顺眼,也不能偷摸下黑手吧,绊倒月杉还不够,还要割一刀!若非月杉躲的快,你就割脸上了吧!”萧彤的质问,给了这件事一个盖棺定论。

众人从刚才的屏气凝神开始了窃窃私语。

“没想到巧儿师姐是这样的人。”

“她这是想毁了月杉的脸啊!”

“你现在才知道,知道当初在通牍殿跟方师兄在一起的铃铛姑娘吗?一起去的无人间,最后没下来。”

“难道是靖巧儿干的!”

“不然呢!我跟你说这种事靖巧儿干的多了······”

方慈气头上,众人的议论也没辨真假。

这不是他想的多,众人都这样认为,或许他真是看错了,“我都透题给你了还不够吗!你这是想要一剑几雕啊!”

“我没有!”靖巧儿吼道,恶狠狠的瞪了眼坏话讲的最欢的人,上前揪住方慈的衣领,“我没有,是月杉,月杉绊倒我的,我根本没有在剑上附着灵气,是有东西打到我手背,剑才······”

“你真是不可理喻。”双手紧抓着靖巧儿的手,将其从衣领上扒下。“你布局之前都没想好借口的吗?月杉怎么会想伤害师叔。”

松开手,靖巧儿摔倒在地,方慈无视着转身抓住在一旁想尽办法减少存在感的水淼淼,“我们走。”

“啊?不是。”气头上的方慈根本没有控制力气,水淼淼倒吸着冷气,只能无奈的跟上。

你现在拉自己真的好吗,我不想掺和的,我其实想去看月杉伤的严不严重,还有你的手也该包扎一下了,你不疼吗?我们能换只手吗,这血都染了我一手,怪怪的。

“方慈,你给我站住!”靖巧儿大吼道,水淼淼回头看去。

周围人都眼神不明的指指点点交头接耳,靖巧儿坐在人群中,没有哭,但甚是无助,她那两个朋友亦不敢上前。

许久,就在靖巧儿看不到方慈的身影后,一脸失望的准备自己爬起来时,刘莹走上前驱赶着周围的人,将靖巧儿扶起擦去脸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