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花溪”从道界离开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去往了妖界,所有当初害她在沉睡中苏醒的人,都是她报复的目标。
她本来是想在苏醒之前好好的睡上一觉,不过却老是因为受到刺激而苏醒,她可是记住了那些人的模样了。
她抬头望着天,恍惚间想到了自己苏醒的时候。
那是在一片一望无际的彼岸花海里面,一个巨大的盘根错节的古木位于花海的正中央,巨大的枝桠有两个人合抱那么粗,数不清的藤蔓悬挂在枝干上面。
在古木的正中央,垂下来的藤蔓编织成了一个秋千,秋千的支架上缠绕着彼岸花,而座椅的位置如同一张大床,床上躺着已经变成已经成年的花溪。
她的双眼紧闭,表情十分平静,风轻轻吹过,拂过她的面颊,吹动她的长发。
“我的女儿,你该醒来了。”
“我的公主,您该醒来了。”
“冥王大人,是时候苏醒了。”
一阵阵的呼唤从她的心底响起,躺在秋千上的少女浓密的眉毛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幽儿,不要觉得母亲偏心,我这是为了你们好。”
“不要去怨恨任何一个人,我从来没有后悔把你生下来,娘真的很爱你。”
“幽儿……”梦中一个女子的身影渐行渐远,而床上的少女也猛然睁开了双眼,碧绿色的瞳孔如同翡翠一般明亮剔透。
她缓缓的从秋千上下来,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面上,脚下的彼岸花纷纷让路。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眉头渐渐舒展。
随后她伸手看看自己修长如玉的双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在空中跳了跳,开心的在原地转圈,银铃般的笑声远远的荡开。
“我终于可以苏醒了。”她笑着开口,看着同脚下一样红色的天空,以及空中的一轮血月,她的笑容慢慢变得冷血,微微歪头,“不知道先拿谁的血液纪念我的出生呢。”
这时,一束白光从天而降,落在了司冥幽眼前,现出了忘言的身影,不过这时他没有撑伞,而是将伞合起来拿在手中。
“是你。”司冥幽立马认出来面前这个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人,调笑着开口,“我醒来第一眼和第二眼看到的都是你,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呢。”
千羽忘言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将手伸到司冥幽面前,摊开手掌,之间一只小蛇静悄悄的躺在他的掌心。
“你的宠物,物归原主。”他淡然开口。
司冥幽却没有多看那条蛇一眼,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它可不是我的宠物,它的主人已经死了,我现在感兴趣的是你。”说罢,她伸手捏住了忘言的手指。
忘言没有慌乱,而是抬眼默默注视着司冥幽,直到她觉得没意思自己把手抽回去。
“既然你不想要,那我便留着了。”他淡定的收回手,没有给司冥幽丝毫后悔的机会。
司冥幽也真的不在意,反而将他另一只手拿着的纸伞夺了过来,笑嘻嘻的开口,“你这把伞倒是个好东西,借我一用如何。”
“不要随便离开这里,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
“呵,这个世界能管束我的人还不存在呢,你就乖乖留在这彼岸花海吧。”说罢,她便化作一阵青色的光芒消散了。
千羽忘言有些愣住了,他没想到司冥幽居然如此明目张胆。不过一瞬间的愣神之后他便悠哉的坐到了她曾经躺着的地方,在心底默默得想,“算了,随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