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臣兄。”张占魁、尚云祥见李书文走进院子,都起身拱手打招呼。
中华武士会创立之初,李书文也曾在会内当了一段时间的教习。
只是李书文一生挟技游天下,除了家乡,很少长久地待在某个地方,再加上中华武士会创立不久便出现各种问题,李书文便早早离开了。
不过,李书文和张占魁、尚云祥等武士会的第一批武术家多少也算是朋友了。
当然,他和李存义关系要更好些。
此番天地异变,李书文感觉对习武者影响很大,武道有了更宽更远的道路,又知道李存义在家养病,便过来看望,顺便分享一些武道心得,希望对这位老友有所帮助。
“兆东、霁亭,你们也在啊,真是太好了,正好忠元兄不能动手,便由你们与我切磋一下吧。”李书文坐到一把椅子上,把大枪往地面一插,笑着说道。
“你这个武疯子,”张占魁也笑起来,“我们都不是你的对手,跟你打不是找不自在吗?”
尚云祥则仔细打量了李书文两眼,道:“同臣兄,你气色看着要比以前好不少啊,似乎变年轻了?”
李书文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笑着道:“你们不也是。”
“怎么,你也从伍姑娘那里获得了丹药?”尚云祥讶异。
张占魁也感到奇怪。
那伍月不是说丹药短时内不再外卖吗?难道是骗他们的?
李书文却被说糊涂了,“什么伍姑娘?”
张占魁见状,直接道:“同臣兄变年轻了不是因为服用了无极道馆主的培元丹与淬体丹?”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伍姑娘,也不知道你们说的无极道、培元丹、淬体丹。”李书文皱着浓眉道,“我身体确实比之前几年好了,但却是因为前些日那场天地异变的原故···难道你们不是?”
“同臣兄竟然直接从灵气复苏中获得了好处?”张占魁、尚云祥都惊讶了。
“你们也认为那漫天异彩是灵气?”李书文再次反问。
张占魁、尚云祥相互看了眼,然后张占魁便道:“我们是从伍姑娘哪里知道的···”
当即,张占魁便将无极道馆、伍月、培元丹、淬体丹的事一一给李书文说了。
李书文听完双目直冒精光,一下子站了起来,“飞天、剑气?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奇人、奇功,难道那伍姑娘的师父是修仙有成之人?”
张占魁听了一笑道:“伍姑娘说了,他师父无极真人并非求仙的道士,而是跟我们一样,修习武道的。只不过,他们是以修炼真气为主。”
“没想到天津城竟然出现了这般人物,我这便去会会她!”说着,李书文拔起大枪竟然要走。
这时李存义穿着一身宽松的衣袍走出来,喊道:“同臣贤弟,你说来看我,却连我的面都没见就要走是什么意思啊?”
李书文转过身来,瞧见李存义脚步轻快地走来,不由惊讶道:“忠元兄,你身体也大好了?”
李存义道:“我不比贤弟,能在那灵气复苏中直接获得好处,我这身体能恢复,得益于霁亭从伍姑娘那里弄来的丹药。”
这院子不大,李存义方才虽然在屋内泡澡,却是将三人在院子中的谈话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那什么培元丹、淬体丹真有如此奇效?”李书文问。
“看到我三个,同臣贤弟还有什么怀疑的呢?”李存义笑着捋了捋白须。
“如此,我更要去见见那个伍姑娘了。”李书文说着就要告辞离开。
李存义却拉着他道:“同臣兄稍待,正好我也想去见见伍姑娘,感谢一番,不如我们一起去。”
尚云祥道:“我为师父引路。”
李书文睁大眼睛道:“我去了可是要和那伍馆主切磋武功的,要是坏了你们的情分,可别怪我。”
尚云祥、张占魁相视一笑,“不会。只要同臣兄输给伍姑娘后别抹不开面子就好。”
“哈哈哈。”李书文笑了一声,“想我纵横天下近三十年无敌手,颇觉寂寞,若那伍馆主真能胜了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抹不开面子?”
这话说得很有些狂,何况还是在另外三位成名武术家面前。
但李存义三人都知道李书文为人,也佩服他的武功,因此都没往心里去。
接着,待李存义收拾了一番,四人便一起前往天津。
···
无极道馆。
郝辛夷已经被伍月收为内门弟子,并传授了《无极功》。
可惜郝辛夷资质比周青还差点,根骨7,悟性9。故而哪怕服用了培元丹,又有伍月以真气引导相助,郝辛夷也用了三天时间才练出一丝真气。
因为亲自体验过培元丹的效果,他随即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丹药上。
恰好苏衍、伍月也都希望郝辛夷早日成为炼丹师,便帮着他研究起培元丹的丹方来。
无极道如果想招揽民国诸多武术家为护法,来自其他世界的武学传承是一张牌,各种灵丹妙药也是一张牌。
但如果让苏衍那成就值去兑换丹药,那就太亏了。
因此郝辛夷早一日研制出丹药,无极道广招护法的计划也能早一日施行。
“现在古丹方上的草药都对上名称了,接下来就是如何达到丹方上的药材处理标准,你看能办到吗?”
院内左厢的一间房屋中,伍月和郝辛夷坐在桌边,对着桌子上的丹方和一些记录着各种草药名称的纸张商讨起来。
郝辛夷扶了下眼镜,道:“应该是能,不过···我可能需要一间实验室。”
“实验室?”伍月露出了不解之色。
苏衍传音道:“类似炼丹房,但要求应该更多一些。”
郝辛夷对伍月不理解实验室的意思也不惊讶,这年头华夏的读书人都没几个知道这名词的,何况伍月一个习武之人呢?
他正准备解释,便听伍月又问:“需要多少钱?”
郝辛夷伸出三根手指,不太好意思地道:“至少需要三千大洋。”
伍月再次感到惊讶。
她在天津生活这么多天,对这里物价已经有了基本的了解。不说别的,就说无极道馆这座大院子,三个月的租金(押二付一)也不过一百多大洋而已。
苏衍却并不惊讶。
现在才民国八年,实验室需要的各种器材只能从国外买,价格肯定贵。而且还得有门路,不然都未必买得到。
他当即传音道:“这天津的不义之财多得很···跟他说,这事我们会办好。”
伍月为点了下头,便道:“你稍等几日,我会拿出这笔钱的。如果你还有什么其他的需要,也可以直接跟我说。”
郝辛夷想了想,道:“暂时没了。”
“那你先研究丹方。”
“好。”
伍月跟郝辛夷说完,到了院子中,正准备指点一下正在练剑的王月华、周青、李卫国三人,就耳朵微动,看向了大门。
然后便瞧见张占魁、尚云祥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白发白须,身材高大;另一个黑发黑须、浓眉大眼、身材矮小却拎着一杆一丈多长的大枪,极为醒目。
“伍馆主,我们又来叨扰了。”张占魁先笑着和伍月打招呼。
尚云祥三人也跟着拱手。
伍月令王月华三个停止练功,然后对几人拱手回礼,便看向后面两人,问:“不知这两位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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