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兴龙惊愕的表情,毕竟他只知道忠义堂的九爷杨义,对于什么醉仙居之类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听梁有钊提起,因此难免有些绕不过来,理了理头绪才说道:“你是说刀疤爷和杨义是同一个人,可是…”
曹兴龙有些不解,这既然是同一个人,为什么梁有钊神神叨叨的,弄不明白呢。
梁有钊知道曹兴龙的不解,于是解释道:“曹爷有所不知,那杨义以刀疤爷身份出现时,应该特意伪装了一番,这才让我无法认出来。”
“梁公子,你这么说我就能理解了,按照你的分析,不管是忠义堂,还是醉仙居,都是杨义一人所为,那么这件事情就简单多了,他娘的,就因为这小子,老子这几天觉都没睡好。”曹兴龙骂骂咧咧的,不过现在事情有了头绪,他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梁有钊此时正在思索着,现在虽然大致知道了刀疤的身份,可是有多出来一个杨义,如果杨义这个身份也是假的,那不就白折腾了吗,因此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个人除了再说,既然杨义也得罪了曹兴龙,不如就让他动手,自己来个借刀杀人,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即使这个杨义背后有靠山,自己也可以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想到这里他嘴角狡黠一笑。
“曹爷,这个人在扬州肆意妄为,兴风作浪,虽然现在侵犯的是你我的利益,如果不及时出手,任由其势力壮大,那么以后他更加肆无忌惮,得寸进尺,那时,咱们再想除掉他,就难上加难了。”
曹兴龙早就想干掉杨义的忠义堂了,可是哪里有几万民工,自己硬闯的话,肯定也会吃亏,于是这才想到先来梁家打探下消息,没想到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了,现在就听到梁有钊也有除去杨义的意思,他更是激动不已,二话不说便道:“梁公子,我赞同你的意见,咱们必须立即着手计划,以免夜长梦多。”
“曹爷,扬州城里戒备森严,很难下手,即使得手,必然引起官府的介入,这事情就变得复杂了,咱们必须想办法把杨义引到扬州城外,咱们再动手。”
曹兴龙听了以后点点头:“梁公子,我同意你的办法,可是现在看来,杨义十分狡诈,要怎么样他才会上钩呢?”
看到曹兴龙上套,梁有钊继续说道:“曹爷,我负责打探杨义的一切行踪,以及想办法引他出城,而你则在城外等待消息,伺机而动,如何?”
曹兴龙正愁不知怎么引诱杨义出城,现在梁有钊全权负责,而自己只管在城外动手指挥,他哪里还有不乐意,立即道:“那就依公子所言,咱们一里一外,相互配合,还怕收拾不了他一个杨义嘛,哈哈…”
说着两人一拍即合,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漕河之上,两艘诺大的商船顺着水流飞驰而下,时值春季,各地春雨绵绵,漕河之上的水流也变得湍急了许多,而在唐罗帝国以后,运河也通过不断的治理和维护,因此交通十分顺畅,汗沟是淮安与扬州的水路运输的要道,其治理更是比其它地方更加频繁,故在运河之上也比其它地方要好很多。
“小管,你说明天早上咱们就可以到达扬州了?”说话的是甘虎,他们将粮食运到营州以后,第二天就立马动身回扬州了,现在潭门正在沟通淮安与扬州的邗沟上。
甘虎口中的小管,自然就是管一鸣了,他跟着父亲走了不少地方,因此对运河以及漕运的管理的情况都比较熟悉,所以这次杨义让管一鸣跟着甘虎一起去了趟营州。
“邗沟十分通畅,明天早上准能到达,怎么?怕到了扬州,你的秀秀就离开你了?”管一鸣调笑道。
甘虎被说破心事,有些腼腆,却死不承认道:“哪里,这船上待了这么多天,憋的俺实在太难受了,恨不得赶紧到扬州喘喘气。”
管一鸣笑道:“得了吧,你什么心思,我能看不出来,不过你这样也不是个办法。”管一鸣故作精明的样子说着。
甘虎听他话里有话,于是问道:“小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虎哥,这人的感情,如果不常见面,就容易便淡,久而久之就很难找到当初的感觉了,只有生米煮成熟饭,那样她才会对你死心塌地。”
管一鸣说的头头是道,好像自己已经历经情场的情圣一般,不过这小子的确不简单,小小年纪就已经把自己的童子身献给了他府上的丫鬟,所以人家也不完全是胡说的,还是有点人生经验的。
相对而言,甘虎在这些方面就稚嫩了很多,听到管一鸣的分析,觉得也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嘿嘿的说道:“小管,你是这方面的行家,不如给我支支招。”
管一鸣一脸神气的说道:“招有的是,就看你上不上道了。”
“那你就别给我在这里装客,赶紧说说,到底什么招数,要是说不出来,俺饶不了你。”甘虎一把抓住管一鸣的手,神色有些急切。
甘虎手劲极大,管一鸣那瘦不拉几的手被他抓得有些疼,呲牙咧嘴道:“虎哥,你是不是也是这样对待秀秀的?”
甘虎似乎明白自己有些冲动无礼,立即撒手道:“小管,我平时粗鲁惯了,一时半会也改不掉这个毛病。”
管一鸣揉了揉手腕,说道:“我倒是没什么关系,关键是人家秀秀,她喜不喜欢。”
甘虎嘀咕道:“跟她处了这么多天,似乎也没有异常反感的地方,只是跟我提过,她说她小时候家里穷苦,吃喝什么的,也没有那么讲究。”
管一鸣惊奇的道:“你说秀秀对你不反感,还跟你说她小时候家里的事?”
甘虎点点头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这姑娘八成是喜欢上你了。”管一鸣一脸真诚的说道,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甘虎激动道:“你说秀秀她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