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彦恒见他言语和善,方才又出手救了自己,心里便没有之前那样抵触,于是道:“那就请壮士到茅舍一叙。”
杨义点点头,便跟着杜彦恒往他的茅舍走去,这里是扬州城外的北郊,山清水秀,泉水潺潺,峰回路转,一步一景,目不暇接。
真是个好地方啊!杨义越走心情越舒畅,忍不住发出感叹,怪不得古代很多名人学士都放弃功名利禄,隐居在深山老林里,原来是为了追求这种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的静谧心态,由此看来果真不假,杨义仅来这么一回,便喜欢上了这种优雅宁静的环境。
没走多久便到了农庄,方才那些农户正准备去报官,正好撞见被杨义救回来的杜老伯,于是道:“杜老伯,你...你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正准备去报官呢。”
杜老伯笑着说道:“多亏了这位杨兄弟,救了我祖孙两人,这才逃过了一劫。”
“好好,杜老伯回来就好。”那农户一副憨厚模样。
杜老伯与那农夫寒暄几句,便带着杨义进了家门。
杨义看着眼前这座茅草屋,比不上城里的房屋是简单了些,不过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环境十分的舒适。
“杨大哥,请喝茶!”瑜儿给杨义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杨义谢了一声,看了瑜儿一眼,这个姑娘长相甜美,清秀可人,就好比这里的山与水,果真应验了一句话,一方水养一方人哪。
瑜儿看见公子看了自己一样,她红着脸便走开了。
杨义不由露出一丝苦笑,这小姑娘平时怕是没有见过什么生人,特别是像欧这样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男人,也难怪她会脸红。
杨义胡思乱想之间,杜老伯已经坐到了他的对面,看着他道:“杨兄弟,咱也不绕弯子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见杜老伯开门见山,杨义也不客气,直接说道:“杜老伯,其实我也看上了你的酒,你的酒入口香醇,口感绵柔,实在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好酒,但我看得出来,杜老伯不图名不图利,只求安逸一生,可是现在不同了,你想过平静安稳的生活,但今天这群恶人不允许,虽然今天他们走了,可是谁也说不准,他们明天是否还会回来,杜老伯应该好好想想。”杨义软硬兼施,就不怕老伯不上自己套,但是说到底,杨义并没有加害他们,只是想让他们帮助自己造酒而已。
杜老伯正在沉思杨义说的话,他说的没错,这些恶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祖孙二人又岂是这些恶人的对手,他思来想去然后看了杨义一眼,说道:“杨兄弟想要我怎么做?”
杨义振声道:“杜老伯,我只是想请杜老伯帮我制酒而已,我想要将老伯的就打造成唐罗帝国最有名的酒,只要老伯答应跟我合作,我愿意保证你们祖孙二人的安全,只要我杨义在,就没有人敢动你们祖孙两一根寒毛。”
杜彦恒迟疑了一会,半响才道:“杨兄弟,我可以答应给你制酒,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杜老伯尽管说来听听。”
“制酒时,只能由我祖孙二人在场,其他人都不能靠近,而且都得听我们安排,另外我们不进扬州城里,就待在这清泉庄。”杜老伯将自己的条件说了出来,然后看着杨义,等待他的回答。
杨义还以为他又什么难以达到的条件,其实就是不想透漏他们制酒的秘诀而已,当然,这也是他们保命最好的办法了,杨义可以理解,他一拍手说道:“杜老伯,你的条件我都答应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制酒师傅了,我会派人保护你们的安全,另外为了你们的安全,不要擅自走动,即使去办事,身边必须要带上我的人。”
杜老伯没有想到杨义答应的这么痛快,不过现在他们祖孙两虽是安全了,他说道:“那么老朽就谢过杨兄弟了。”
杨义抬手止住他说道:“杜老伯不用谢我,在老伯眼里我不过是个生意人,咱们也只是一场交易而已,虽然商人唯利是图,可是老伯不要忘了,世间也有言而有信的商人,你慢慢就会明白的。”
杜彦恒明白他言语中的意思,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意,拱手说道:“老朽受教了!”
这事情就这样敲定了,有杜老伯帮忙制酒,其他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可是这好酒肯定要取个好名字,于是问道:“杜老伯,你这么好的酒,可曾取过名字?”
“这个倒没有,祖上只是传给了手艺,倒没有提及这酒的名字,杨兄弟有意,不如给它取个名字吧。”杜老伯豁然说道。
杨义也不是客气的人,杜老伯都这么说了,他想了一会,直言道:“杜老板姓杜,就这酒就叫杜康吧,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曹老板这诗词就是最好的代言词,读起来朗朗上口,极具文学色彩,真不愧是一代文学家啊!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牛逼!
不过这诗句的后半句,此时此刻它的意思并不是跟曹老板一样,展示自己对人才的渴望,倒可以理解为那些懂酒好酒之人,对酒的钟情和热爱。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杜康杜康,好名字!”杜彦恒不由将杨义的诗词念了一片,然后非常赞同杨义取的这个名字,笑着道:“从今以后,老朽这酒就叫杜康了。”
杜老伯今天一波一折,正所谓祸兮福所倚,他也没有想到因祸得福,遇到了杨义,还给自己的酒取了个他十分满意的名字,人逢喜事精神爽嘛,杜老伯高兴的连忙让他的孙女瑜儿,从屋里拿了几坛杜康酒出来,当众就打开一坛,香醇的酒味瞬间扑鼻而来,门外的侍卫,不由转过脸,朝里面看了一眼,口水都快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