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本来不想说的,不过看他也没有恶意,于是才道:“你说的是圣墟大师,他已经带人下山去了,估计明日才会回来,你明日再去找他吧。”
肾虚大师,这名号取得真是蛮好,不会人如其名一样,杨义听到这个名字,不由暗自偷笑,不过这位圣墟大师下山更好,虽然他没有见到自己的面目,但是林月卿找他解过签,万一两人见到面,有所交流,难免不会把事情说破,现在圣墟下山,杨义也暂时不用担心了。
跟小和尚到了声谢谢,杨义便提着两个水桶,打了两桶热水,朝着林月卿的住处去了。
“林小姐,你在里面吗?我打了两桶热水给你。”杨义在门外询问道。
林月卿正在里面坐着,她本来想找点水清洗下伤口,无奈脚下有些疼痛,所以想要休息片刻,缓缓再去弄些谁来清洗,这不坐着休息一会,就听到杨义在门外叫了,还说给自己打了热水,她听了心里一怔,有种莫名的感动。
虽然这位杨公子是今日刚刚认识,可是却已经经历了生死,共过了患难,实属患难之交了,不仅如此,他还把自己背到了栖灵寺,现在又给自己打水,怎么不让她心动,不过感动之余,林月卿还隐隐感觉到这位杨公子有些过于热情,今日发生这么多事情,她心里总感觉与他脱不了干系,但是具体有什么干系,林月卿又说不上来。
“杨公子,你进来吧。”林月卿说道。
咯吱一声,杨义打开房门,然后提着两桶水到了屋里,然后给她放在了洗脸架旁边。
林月卿欠身一礼,然后对着杨义低声说道:“让杨公子忙来忙去,妾生实在过意不去。”
杨义笑道:“林小姐不必客气,咱们现在是商业伙伴了,只要是杨某能帮得上忙的,林小姐尽管说便是了。”
“能有杨公子这样的商业伙伴,实属月卿之荣幸。”林月卿夸口说道。
“好了,林小姐要是感激我,等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了,就好好把咱们合作的事执行下去,也算是帮我一个忙,但是现在当务之急,得赶紧给你的伤口消毒,然后再擦些药。”
杨义说完又给林月卿端来脸盆,拿来毛巾,倒了水后才出去,顺便给她关上了门。
出了房间,杨义看了看天色,现在已经不早了,今晚要在栖灵寺过夜了,不过现在让他担心的是管一鸣,这小子不知道把林月卿的丫鬟带哪去了,如果是被那群人抓了,只要现在林月卿安全,那么他两应该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不是杨义相信那群贼人,而是相信管一鸣,虽然他书读的不怎么样,但是脑子比较灵光,应该能说服那群贼人留他们一命,这一点杨义还是比较了解管一鸣的。
第二日清晨,杨义早早的就起了身,林月卿自幼也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何况她也心系自己的丫鬟秀秀的安危,虽然脚上的伤还是有些疼痛,但她还是忍耐着,希望快些能回到府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林小姐,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
由于林月卿行走不便,何况这里到扬州城里还有一段距离,如果还靠杨义背着回去,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所以大早上杨义就找慧真大师借了辆马车过来。
告别了慧真大师,杨义扶着林月卿上了马车,然后自己充当马夫的角色,驾着马车徐徐往前赶路去了。
有了马车,速度快了许多,杨义这个马夫也十分合格,驾驶的马车四平八稳的,车里的林月卿轻轻掀开帘子,偷偷看了杨义一眼,虽然他生的气宇轩昂,英俊不凡,可此时的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着马鞭,十足一个马夫的模样,林月卿越看越想笑,实在忍不住不由掩嘴扑哧笑了一声。
杨义哪里知道车里的林月卿在偷偷看自己,也没有听到车内林月卿的笑声,一心只顾着驾着马车往前开。
两人顺利的进了城,城里的路杨义还不熟,但在林月卿的指引下,杨义只管往前开,兜兜转转了半天,终于到了林府门口。
门口的几个下人看见有马车停了下来,都朝这边望了过来,其中一个人来到马车前,看见杨义坐在马车上,虽然看着高大挺拔,但是此时杨义身着出家人的衣物,所以看起来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而且这马车也是栖灵寺的,只是普通马车,算不上豪华,在这个下人看来,根本不值一提,要知道林府每天来往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所以这下人根本没有把杨义放在眼里。
“你是什么人,瞎了眼不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还不赶紧把马车给我开走,莫要在这里挡了路。”那下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这里的主人呢。
“你这个奴才也真是狗胆包天,你知道这车里坐的是谁吗?”杨义拿着马鞭指着那奴才,只要这奴才再多说一句,他这马鞭就要打下去了。
果不其然,那奴才看到杨义拿着马鞭,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不敢吱声,然后目光注视马车,不知道里面到底坐了什么人。
正当那奴才心里七上八下时,车帘徐徐掀开,林月卿从车里探出了身子,那奴才见是林月卿,吓得眼睛睁得老大,然后赶忙上前道:“大小姐,您回来了。”说完立马给林月卿搬来马凳。
林月卿下了马车,对着那奴才说道:“这位是杨公子,是我的朋友,以后不得对他无礼,要不然你也别在林府里呆了。”
那奴才听到后连连点头称是,不敢有半点违背之意,还不停给杨义赔礼道歉,刚才那股盛气逼人的气势瞬间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阿谀奉承,唯唯诺诺的姿态。
对于这种人,杨义见得多了,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这林府是扬州少有的巨商,门前的奴才自然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了,还以为自己牛逼上了天,杨义也懒得跟这般人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