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妈妈本来一开始还十分抗拒,毕竟自己损失了千金楼五成的利益,但是现在听到杨义的计划,她心里立马盘算起来,自己虽然让了千金楼五成利,但却能得到酒楼客栈的三成利益,最为关键的是,自己还多了一个合伙人,能够给自己提供安全保障,出事的时候,也能与自己共同分担,总比现在孤独无助好。
“公子,这事咱们有言在先,你先得帮我们夺了今年百花会的花魁,至于其他的事情都好说,要不然你说的计划就是再好,老身怕是也不能答应你。”吉妈妈再三考虑后作出了回答。
成了,杨义听到吉妈妈说这话,这事就算已经办成了,他初到扬州之时,就看到了这里繁华,据杨义了解,扬州殷富,人口百万,衣食住行是免不了的,如果在这个当年搞些名堂,那么一定能有不少收入,到时候归义军的军械粮饷不有了着落。
杨义没有富豪巨商支助,只能自己自力更生了,只有这样,才有源源不断的资金投入到军队的建设中来,要不然一切都是扯淡。
现在对于杨义来说,就是一个很好的发展机会,并不是杨义乘人之危,只是想与吉妈妈精诚合作,以后的经营还要仰仗她出面,至于自己,就在幕后出出点子。
对于吉妈妈的担心,杨义笑着说道:“吉妈妈尽管放宽心,咱们商议好了,就立好字据。”
“这事就依公子所言,不过扬州城里有名的酒楼客栈不少,其中数梁家的最多,这梁家可是扬州里首屈一指的商业巨富,而且梁家的酒楼生意兴旺,人气很高,几乎每日都是人满为患,这扬州城里,还没有谁能动摇他们的地位。所以公如果子要做酒楼生意,那是直接与他们竞争,老身奉劝公子要好好考虑周全,以免到时候钱财打了水漂,那就为时已晚了。”
梁家,这个杨义倒是没有注意,毕竟刚来扬州,不过这酒楼客栈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比的不是谁的钱多,谁的势力大,而是谁的口味好,条件更加新颖诱人罢了,凭借着自己二十一世纪的头脑,这点问题杨义还是有办法可以摆平的。
“吉妈妈,扬州城你比我熟悉,酒楼客栈的地方由你去挑选,最好是在繁华的地段。另外,咱们刚开始,能避开梁家的酒楼最好,现在我并不是想与梁家产生不必要的冲突,至于其他的,我会将具体方案列出来,到时候再与你商讨如何具体去执行。”
并不是杨义胆小害怕梁家,只是他现在初来乍到,尽量低调点,不要明目张胆的与别人作对,能避开就避开。
当然,像白雁南这样的人要另外讨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什么事什么人都要有个底线,不要去轻易践踏,否则即使是老实人,他心中压着恶魔的那尊佛迟早要倒下。
这事情就这么敲定了,杨义让人上了纸笔,简单的写了一个协议,两人都签字画押。
扬州不像营州,用前世的话来说,扬州就是这时候的一线城市,相当于杨义前世的北上广深,人口众多,百姓大多都比较宽裕,所以非常适合在这里做生意,特别是衣食住行这些行业,只是这些好挣钱的行业不会让你轻易的进去,基本被有关系有实力的商家垄断了,一般的人,肉吃不着,只能喝点汤。
杨义很兴奋,只要杨义能帮苏妙儿赢得百花会的花魁,那么千金楼就有一半是自己的了,也算在扬州城有了一份事业资产。
杨义可不是要来喝汤的,他是来抢肉吃的,凭自己的本事,光明正大的抢,对于百姓民众而言,这是良性竞争,有利于市场的发展。
杨义的才华吉妈妈今天亲眼见识过了,并不比白雁南差,如果不是因为白雁南与千金楼的关系,吉妈妈绝对会选择杨义,现在把白雁南给得罪了,她还能怎么样,只能让杨义赌这一把了,就像当初自己创建千金楼一样,这次能不能赢就看造化了。
协议签订了,吉妈妈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杨公子,还有百花会没有多少时日了,还要请公子抓紧时间,我这就去把妙儿叫进来,与公子好好商议。”
说完不等杨义说话,吉妈妈就转身出了房门。
一会的功夫,杨义只觉一阵幽香飘来,定眼一看,原来是苏妙儿朝着自己款款而来。
苏妙儿婀娜娉婷,走到杨义跟前,微微欠身一礼,只见她玉面粉腮朱唇俏,娥媚杏眼藏浅笑,对着杨义低眉顺眼道:“妙儿见过杨公子!”
美美美!杨义心中一连说了几遍,怪不得有这么多人为你痴,为你疯狂,果真应验了那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妙儿姑娘无须多礼,咱们睡……坐下说话。”杨义差点说错了话,不过杨义倒是想知道,自己真说了那一句话,苏妙儿会是什么反应。
“谢过公子!”苏妙儿缓缓坐在了杨义的对面,看了杨义一眼,脸上不由飞过一抹红霞,娇美至极,看得杨义口干舌燥,躁动不已,连忙喝了一杯茶,浇灭心中的浴火。
苏妙儿又给杨义茶杯里添了茶水,不知为何,苏妙儿虽然娇媚多姿,但举手投足之间,并没有青楼女子的轻佻浮夸,反而身上隐隐有一种名门闺秀的淑女气息,这让他颇为不解。
“公子,你在想些什么?”苏妙儿开口问道。
杨义又不好意思说破,只能说道:“哦!我是在想,今日要不是妙儿姑娘,恐怕在下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喝茶,所以还要感谢妙儿姑娘成全,让我做了很多人想做却做不到的事。”
杨义知道自己之所以能与白雁南打成平局,一定是苏妙儿的决定,要是吉妈妈做主,她与杨义素不相识,为了千金楼的利益,她一定会直接让白雁南获胜,这样也不会发生刚才的闹剧。
“公子哪里话,是你的才学让妾身倾佩,妾身只是如实选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