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震这个王八蛋,出的什么馊主意。”
杨义心里已经把韩震骂了千八百遍,为了混进李旦戒备森严的府衙,杨义只得听了韩震的意见,一开始忽悠了原来那个倒夜香的人,又给了点小钱,那当班的高兴的合不拢嘴,有人帮忙做事,还给钱给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只是这美其名曰夜香,实则恶臭难闻至极,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另外一人是秦奋,他熟悉抚宁县城街坊小道,所以杨义把带上了他。
两人推着车,摇摇晃晃的来到了李旦府衙后门,这夜香之物自然不能走正门,要不然会被人乱棍打死。
秦奋上前砰砰的敲着门,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开了门,闻到恶臭味,他自然的用手掩住嘴鼻,知道是来倒夜香的人,但是见到两人面生,他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的今日换了人了不成?”
“我们是全伯的亲戚,全伯他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我们来给他当班的。”
“既然如此,难道全伯没有告诉你们规矩吗?”
杨义哪里知道倒夜香还TM那么多规矩,还有杨义带了秦奋,他赶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都是新手,所以动作比较慢,全伯担心我们太晚误了事情,所以就让我们早点过来,正好碰上贵府今日有酒宴,人员众多,想必夜香也有不少,所以我们第一个来府上处理,就没有等到三更了。”
听了秦奋的话,杨义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夜香要到三更时分才来收,这也穷讲究的。
那人听到秦奋说的话,半信半疑,好一会他才说道:“算你们还有几分识相,跟我进来!”
杨义和秦奋跟着那人进了后门,这里是府衙的后院,但是尽管是后院,也装饰的有模有样。
由于时间还早,所以夜香都还没有统一收集到这里。
刚才那个管事又叫来下人,吩咐他们去将各处的夜香收集过来,只是因为宴会刚刚散去,那里派去了一些人打理,所以现在人手有些不够。
杨义正在想法怎么混进去寻找李如霜,只是碍于这管事一直盯着他们,杨义无法脱身。
那管事见到杨义和秦奋正在等待,无事可做,刚好人手不够,于是干脆对着杨义和秦奋说道:“你们两个随我来。”
杨义和秦奋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跟着那管事往内院方向走去,越往里走,府院的布局越发精美,假山假石,花草树木,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应有尽有,看的眼花缭乱,杨义只能望洋兴叹,这他么才是土豪啊!
杨义一边跟着往前走,一边东张西望,试图寻找李如霜的住处,只是这府衙实在太大,转来转去,杨义头都晕了,哪里找得到她被关在哪里。
“你们两个,去把院子里的几个房间的夜香全部清理出来。”那管事指着前面院子说道。
杨义和秦奋提着夜香桶进了那院子,这里左右各有三间房,其中一个房子外面,有两个护卫把守,杨义觉得很蹊跷,为何在内院还有人把守,偏偏还只守着一个房间,难道里面关的是李如霜?他边走边想,然后进了旁边一房间,开始收拾夜香。
看到这里房间的装饰,杨义知道这里是上房,是给贵客居住的,每个房间都专门放置了一个专用的便桶,相当于后世的单独卫生间,唯一的不同就是,这里马桶需要人手动将其倒掉。
杨义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提着马桶,心里直骂着,他娘的,哪个狗娘养的,拉得比牛屎还臭。
好不容易收拾完了两个房间,杨义才提着臭气熏天的马桶,朝着那个有护卫把守的房间走了过去。
“站住,这里不能进去,赶紧走开。”
两位护卫将他拦了下来,根本不给他靠近房门。
这时,秦奋也从另外一边提着夜香走了过来。
“是你们管事让我们来收拾夜香的,你不信自己看看。”
杨义故意将马桶打开,顿时一阵恶臭味扑鼻而来,熏的两位护卫眉头紧皱,赶紧捂住口鼻,转向了一边。
“滚…滚…赶紧滚!”
两位护卫试图将杨义两人推走,杨义哪里肯走,于是心里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杨义故意与两护卫推拉起来,而且动作越来越大,秦奋也颇为机智,立马凑了进来,四个人你推我,我拉你,一来二去,不经意之间,杨义和秦奋干脆故意将马桶一倾,哗啦一声!两个护卫躲闪不及,里面的污秽之物尽往他俩身上倒去。
“哎呀!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杨义和秦奋假情假意的在一旁道歉,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外面的管事听见里面的吵闹声,于是也走了进来,只是远远就闻到恶臭味,臭得他没有走上前来,只停留在远处观望着。
两个护卫被倒了一身,哪里还受得了,恰好这管事他们也认识,于是让那管事暂时帮他们看管房门,两人则捏着鼻子,急匆匆的回去换衣服去了。
那管事掩鼻一副嫌弃的模样,他瞟了一眼地上,只见地上尽是污秽物,他赶忙侧身往外边走边道:“你们两个,赶紧把这里给我收拾干净。”
看到那管事走出了此院,杨义脸上狡黠一笑,他看了看房门,门是从外面拴上的,并没有上锁,杨义轻而易举的打开了。
刚一开门,杨义就冲了进来,此时,房内两个人急忙往后退了一步,杨义仔细一看,那两人正是自己要找的李如霜和小蝶。
原来李如霜两人正在想办法如何逃出去,却听到外面有吵闹声,于是便凑过来偷听,李如霜听着有个人的声音十分耳熟,总感觉在哪里听过。
正当李如霜思索之时,房门就被人打开了,可是进来的却是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李如霜和小蝶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位年迈的大爷。
杨义二话不说,立马转身把房门关上,李如霜见状赶紧护着小蝶,往后又退了一步,紧张道:“你...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