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C是谁?鄂国三剑客之一。加百列呢?于张高暙他们来说,这也许只是一个让他们感到骄傲和自豪还带有亲切感的仁国人的绰号而已;但是在西方人心中,这个本来自带圣洁属性的大天使的名字,它却几近成了死神的象征。
在场的西方人除了斯凯克,其他人都是鄂国人。郎战手上沾染的鄂国人的鲜血可不少,而且,他还把克雷米亚的总检察长给泡到手了——以上原因,老C的手下只是警惕的看着他,没有立即大打出手,其实已经是老C领导有方的结果了。
“这种程度的*如果能炸死你,我想,鄂国三剑客早就变成二剑客了。老高,我们和鄂国人现在算是盟友吗?”郎战先用鄂语回应了老C一句,然后秒转仁国话,问张高暙。
张高暙:“当然,”然后,向他介绍了自己的两个手下。
郎战朝他们点点头,问张高暙:“我们没义务保证他们的安全吧?”
“上级指示,作为地主,我们要保证他们在赌城的安全,直到他们安全离开。”
郎战眉头微微一蹙:“那他们什么时候走?”
“听说鄂国高层正在开会讨论,他们还没决定是否接受斯凯克的避难申请。”
“如果他们一直不走,难道说,我们还要一直负责他们的安全?”
“不会发生这种事的。你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这里并不安全,我刚才已经和鄂国人商量过了,为保安全,大家应该统一行动。小李,接下来几天,只怕要委屈你们了——”张高暙对郎战说完,转向老C,用鄂语说:“老C先生,我已经和我们的人说好了,我建议你们最好是分一下工。”
“可以,”老C用仁国话答,然后看向郎战。
郎战和他对视着,说:“我们是这里的地主,安全就交给我们来做好了,如果我们实在力有未逮,你们再帮忙完善可好?”
老C想了想,点头说:“那再好不过。”
张高暙和向春德看向郎战,一脸不解。郎战也不急着解释,问他:“这家酒店应该没问题吧?我们能利用酒店里的资源吗?”
张高暙问:“你需要什么?”
“比如监控,比如一些紧急通道的开关权。”
“我来试试看。”
斯凯克应该早就想插话了,但是他很善于察言观色,一直忍到现在,才走近来,非常客气的对郎战说:“加百列先生您好,我是斯凯克,认识您非常高兴。”
郎战打量他两眼,点点头。
郎战明显没什么热情,但是斯凯克并不以为意,说:“我在雷国的时候听说过您,实际上,我携带的许多机密文件中,就有不少有关您的卷宗——”
斯凯克话中有话,郎战再看他两眼,眼中红光一闪,瞬间便明白了他的居心。他心中冷笑,见老C正走过来,不等斯凯克说完,打断说:“这是肯定的,毕竟,我曾经杀死过你们一位将军,还暗杀过你们的总统。我想,在你们的机密文件中,甚至记录有我爱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吧?”
郎战不安套路出牌,斯凯克稍稍一愣,然后笑起来说:“您别说,还真有这样的文字记录。加百列先生,您想看吧?我想您应该会有兴趣。”
郎战还没接话,老C插话说:“他感兴趣也没用。斯凯克先生,有件事我得提醒您,您包括您身上的一切,现在都属于受保护的公共资源。除非哪个国家正式同意您的避难申请,否则,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获得哪怕一条内裤的情报。”
老C这话明显在针对郎战,斯凯克不知道是没听出来还是故意装傻,说:“老C先生,没您说得这么严重吧?我很敬佩加百列先生——”
“斯凯克先生,您什么都别说了。老实说,我对这些不感兴趣,”郎战说着看向老C,眼睛微微眯起,说:“如果我真敢兴趣,规则对我来说就好像一张纸一样不堪一击。”
老C眼睛一眯正要接话,他的身后,一个很高很壮、三十岁左右的手下上前一步,瞪着郎战吼道:“加百列,你太狂了,你哪里来的底气说这样的大话?知道吗?像你这样的货色,老子已经不知道干翻过多少!”
老C:“介绍一些,我最得意的学生安德烈。他曾经拿过野蛮格斗的总冠军。”
“野蛮格斗?”
斯凯克接话,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说:“加百列先生,我为您解释。‘野蛮格斗’是活跃在世界地下拳场的一种无限制格斗形式,每隔两年会举行一次类似世锦赛的赛事。‘野蛮格斗’也是全世界唯一需要参赛选手签生死状的拳击比赛,据说它的总决赛死亡率为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说每两个人参赛,必有一个死亡。因为这个原因,它为全世界所不容,它的组织者,也因此遭到了世界刑警组织的全球通缉。”
郎战:“原来是野蛮人的游戏?巧了,在天使岛的时候,我就曾干掉过一个叫做安德烈的家伙。”
安德烈大怒,吼道:“浑蛋,你是在挑衅我?!”
郎战看着他,冷冷一笑。
“老C,我要挑战这个家伙,”安德烈对老C说。
“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不服气,我要试试看。”
“听说‘野蛮格斗’又要开赛了,你邀请他参加就是了。你不是可以邀请三个人参赛吗?”
安德烈一听,看向郎战,厉声说:“加百列,我,正式邀请你参加下一届的‘野蛮格斗’——我会在‘野蛮格斗’的官网上贴出我的邀请信,如果到时候你不来,那么你就会受到全球所有拳击迷的鄙视和嘲讽。”
“幼稚!”郎战说道。
小宝跳起来,好像是为了应和郎战,朝安德烈吼出了一声“汪嗷”。
安德烈反而冷静下来,后退一步回到自己的队伍,然后只是冷冷的看着郎战,不再说话了。
现场的气氛变得有点冷,张高暙正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门禁屏幕亮了起来,上面出现了一张年轻的面孔,说道:“梵高先生,我是酒店的服务员某某某,这是我的工作证,我有事需要面见您。”
梵高正是斯凯克的化名,他没接话,而是看向张高暙。
张高暙走到门禁屏幕前,打开上面的摄像头,说:“梵高先生正在休息,你有事和我说一样的。”
张高暙话才说完,一张年轻的女性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她亮出一张证件,说:“您好,我是香岛警察厅0817重案组的警官陈碧靓,正奉命追查一起恶性杀人案件,请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是我们从赌场警方拿到的搜查证。”说着,又将证件换成了一张搜查令。
张高暙眨眨眼睛正处于震惊中,屏幕上又换成了一张年轻的男性英俊脸庞,他同样先亮出证件,自承身份后要求开门。
“什么情况?”老C问郎战。
郎战眼睛眯了眯,血色视界开启,脑中瞬间过了一遍屏幕上的两张面孔,没发现对应信息,摇摇头说:“有古怪,斯凯克,你先到卧室去。”然后他问老C:“你们的身份没问题吧?身上有没有案底?”
老C一瞪眼,喝道:“我们是军人不是罪犯,案底是什么东西?”
郎战点点头对张高暙说:“让他们进来就是了。”
门打开,酒店的服务员留在了门外,在屏幕上出现过的一男一女还有他们的几个同伴走了进来。陈碧靓最多二十七八岁,很干练的样子,她打开手机扫了屏幕一眼,再扫视郎战他们一遍,目光落在向春德身上,走近来说:“这位先生,我们怀疑你与昨天发生在香岛立法院门口的一起恶性杀人案件有关,请你随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向春德有点懵,看向郎战。
郎战:“陈警官,你搞错了吧?我们前天开始就一直待在赌城,发生在香岛的杀人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陈碧靓看向郎战,问:“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朋友,我们始终待在一起——”
“那请你也随我们走一趟。”
“凭什么?”
“就凭这个,”陈碧靓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两份协查令。
郎战笑了:“你在开国际玩笑。首先,我们是仁国公民;其次,这里是赌城。”
在屏幕上出现过的穿着一身赌城警察服饰的年轻男子接话:“你也知道这里是赌城?我们赌城警察系统作为国际刑警组织成员之一,配合其它组织成员抓捕罪犯乃是义务内的事情。”
郎战摇摇头对张高暙说:“老高,傻站着干什么?打电话吧。”
“这里是赌城!”年轻男子不快的说道。
郎战冷冷一笑,怼道:“赌城就不是仁国的土地了?”
年轻男子和陈碧靓对视一眼,前者耸耸肩,后者胸脯一挺说:“让他打电话就是了,我们有充分的证据,我就不信了,这个世上还有人能逍遥法外。”
郎战一听,眉头一蹙说:“陈警官,我善意的提醒您一下,您这句话属于病句。首先,我们根本没犯罪,哪来的逍遥法外一说?其次,你们真有充分的证据的话,你手上拿的就应该是拘捕令了。我们可不是香岛居民,协查令对我们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