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孩子苏醒过来全懵逼了,这怎么一下到了个屋子里啦?刚好好的呢眼睛一黑一醒就转到这里,这是个什么地方啊?
金力随即解释道:“你们身子太弱,刚雪地里你们都昏过去了,我呢找了一辆大车给你们拉到四九城,这是在城里,这里是我一个亲戚家,他出远门房子空着,现在你们暂时住这儿。”
金力转过身去看看煤饼炉子,拿起锅盖瞧瞧,嗯,挂面差不多熟了,还没调味呢,他去拿来一个猪油缸,挖了一调羹猪油放进去,又放了两勺盐,一勺味精,撒了把大蒜叶,齐活!拿来四个碗,一筷子一筷子捞起面来盛好,然后端到炕桌上,让仨姐弟吃。
那仨姐弟看着端上来的碗都傻了,这是白面条啊,在家里过年都吃不上的白面条。仨人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都看着金力。金力奇怪地看着他们:“看我做啥?吃啊,难道你们肚子不饿吗?”姐姐小声问:“给我们的吗?”“废话!不给你们难道是给我的?我也就能吃一碗。”两个小的听完金力说的话都盯着姐姐,姐姐看看碗里的面,咽了咽口水,又可怜巴巴地看看金力,金力有点恼了:“再不吃面可坨了!”姐姐就对弟弟点点头,俩小的拿起筷子就风卷残云一般吃起来,姐姐到底是女孩,虽说吃的也快,但还是斯文的。金力也捧起一碗吃起来,他也饿了。
吃了会金力看看这仨姐弟,就看见姐姐停下来了,眼里有泪,一点一点地慢慢滚下来,滴进面碗里,俩小的也是边吃边哽咽,金力问:“怎么了?面不好吃吗?”姐姐慌忙摇摇头,筷子在碗里慢慢划拉说:“要是爹娘能吃上一口,也许就不会没了。”俩小的听了也不吃面了,坐在那里咧着嘴哭,只是没有声,看着大颗大颗的泪在淌。
金力放下面碗,叹了声:“我救你们的时候呢,你们爹娘身上的雪有这么高。”他比划了一下,“那就是说你们爹娘用尽全力保护着你们,所以你们才挨到我来救你们。那你们爹娘的心愿是什么呢?看得出来他们舍了命就是为了你们好好活下去,所以你们得记得你们爹娘的恩,还得好好过好自己的生活,那才是对得起爹娘。好好过好自己的生活是什么呢?就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长大,好好的成家立业,知道不?”
金力顿了顿又说:“你们爹娘现在已经走了,你们哭死都哭不回来了,所以现在你们只有好好活下去才是对得起你们爹娘的唯一方式。”仨人认真地听着金力说话,看金力说完姐姐瞅瞅两个弟弟说:“虎子,豹子听恩人哥哥的话,好好活下去。”“对喽,现在好好把面吃了!”金力说。
一碗面下肚很明显的三人有了活力。金力就带着姐姐把炕烧起来,等炕热起来后,两弟弟就更加活跃了。金力示意他们坐好,问他们:“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啊?来给我说说。”姐姐就介绍说:“我叫贺晓梅,这是我大弟弟叫贺虎,这是我的小弟弟叫贺豹!恩人哥哥您叫什么?”
金力说:“我叫金力!黄金的金,力气大的力,你们叫我大力哥就行!应该是哥吧?我十七了,晓梅你几岁?”“大力哥我十五,您是哥!”“哎,别您来您去的,别扭!就叫我大力哥!”“哦,大力哥!”
金力带着贺晓梅围着家里转一圈,告诉她生活的物资都放在哪里,看着厨房里的那几十斤玉米面和白薯土豆,还有橱柜里的挂面,贺晓梅才放下心思,她真是饿怕了。
金力告诉贺晓梅他得回家去一趟,安排好他们的后续事情,还得给他们仨找些御寒的衣服来,反正厨房里的柴火目前够用(那是金力从爷爷家偷拿的)就让他们呆在炕上,别出去。
听说金力要回去,贺晓梅和贺虎、贺豹都舍不得,短短的时间里他们都对这个哥哥有了强烈的依赖,但贺晓梅也知道事情的轻重,最后还是把贺虎和贺豹揽在怀里,看着金力挥手告别出门走了。
金力回家去了,后边还有许多的首尾要料理。这仨人怎么呆在四九城就是一大麻烦,要知道这种没有介绍信的一律是要被遣返的;留下来的话这三人怎么活?是读书是工作?呆着这房子里有没有人觊觎欺负?啊呀,金力就是弄了一堆烦恼的事回来!
金力到家给他妈吓了一跳。“你怎么回来的?这老大雪?”金力朝外边看看,手指指外头:“妈,那哪有雪?没下啊!”“啪”金力妈一巴掌就拍在金力身上:“死孩子,你不知道我说啥啊?故意的吧你?”金力睁大眼睛说:“大过年的,妈您说死孩子死孩子的,犯忌讳了啊。”金力妈也意识到了:“哎呦,我这嘴欠的。”轻轻打了自己嘴一下。
金力轻轻笑笑:“有车进城我就跟着来了。”又说:“妈,有个麻烦事。”金力妈一听就问:“你闯啥祸了?”金力说:“我没闯祸,就是吧惹了点麻烦。”金力妈急了:“啥麻烦?快说!”金力就把在路上看到贺晓梅一家人,救了三个小的,埋了两个大的说了一遍。金力妈听了沉默良久,叹了口气说:“这叫什么事啊?你妈我这段时间听来听去的怎么都是这样的呢?这日子有这么难了吗?”她手摸着金力的脑袋,“你妈我不认字,也没什么文化,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可妈觉得这事你做的对!做的好!这才是我的好儿子!”金力妈对着金力说:“只是儿子,有件事妈埋心里很久了,想问你吧又怕问你,和你爹你姥爷说起来他们也有和妈一样的感觉。”
金力知道那话来了:“妈,您是我妈,有什么不能问的?您问呗!”“大力啊,你拿这家里的东西哪来的?真是你那同学给的?那再好的同学他能给你这些?还有的东西看都没看见过。”金力笑了:“妈,您憋心里不问您也不怕难受的慌,那我跟你说了您别大惊小怪的啊!”“好!妈不大惊小怪的,哪怕你说你不是我儿子。”“那不成,我还是您儿子!”金力就把在心里编了上百次的那个故事说了出来。
“啥?你说你从那次发烧以后就这样了?”金力妈瞪圆了眼珠子问。金力点点头:“对!我那时候发高烧,就梦见自己去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在那里生活了好多年,然后吃了用了好多我们现在有的和没有的东西,奇怪的是我烧退了以后吧,我只要想着我要的东西,就能在我手里变出来,有时候当时变不出,过一夜就能变出来。”金力妈听了嘴张得老大,她摸摸金力的头:“儿子,你在撒癔症吧?怎么会有这种事?要不你……”金力妈嘴都张成了“o”型。
因为金力手上正拿着一个有手掌大的桃子。金力妈看看外头,不错的,外边屋顶上白雪皑皑,告诉她现在冬天。她惊讶地拿过金力手里的桃子,拿鼻子嗅了嗅,桃香味;用手指掐了掐,有汁液流出来;舔了舔,甜的!是真的!金力妈惊喜地看着金力:“儿子,还能拿出啥东西不?”话音刚落,金力手上就出现了几个不大的橘子,金力剥开一个,掰开,拿着一半的橘瓣塞进金力妈嘴里,金力妈一咬,啊呀,蜜甜。她边吃着边看着金力,金力知道她在想什么,又拿出一大把大白兔奶糖。
就这么金力给他妈变出了一堆的东西。金力妈就像是钻进米缸的老鼠,兴致勃勃地翻来拆去的。最后金力妈炯炯有神地看着金力,她还没说话金力就说:“妈,那时候的钱这里不能用。”金力妈怂恿:“你拿张来我看看”然后她就拿着一张红币翻来覆去地看:“100哎,这是100吧?”得到金力的回答,金力妈满足地说:“以前的一百没有以后的一百好看!”紧接着金力妈又瞪大了眼睛,因为金力左手一卷红纸封,右手两个暗黄色的小棒棒,金力妈接过看看:“大洋?这是金条?”金力点点头塞给老妈,金力妈慌了:“这我藏哪去啊?”“那我不管了!您放起来吧!”
金力妈找了个大号饭盒,把这两样东西都放进去,屋里找了一个地方藏了起来。可算安稳了。
“大力,大力!”金力听见何雨柱大声喊着走过来。金力妈一看这桌上全是儿子拿出的东西一下慌了。金力站起身迎出去,顺手带上门,留下他妈在屋里收拾。
“柱子哥,找我有事啊?”金力对着何雨柱笑着说。何雨柱上来亲热地板着金力的肩膀要进屋:“走,有事找你,屋里说去。”金力拦住何雨柱:“柱子哥,我妈和我爹吵了几句,刚我在劝我妈呢。”金力朝自己家里努努嘴。何雨柱马上领会,转身带着金力往自己家里走:“走,我屋里说去!”
金力跟着何雨柱到了何雨柱屋里,一进门,金力皱皱眉,屋里味道不太好,“柱子哥,你得找个媳妇了。这屋没女人收拾不行啊!”“你小子毛还没长齐呢,还教起你哥来了。”何雨柱让金力坐下,看着金力期期艾艾的,半天没说话。
金力问:“柱子哥,你不是找我有事吗怎么又不说了?”何雨柱一拍大腿:“嗨,大力,是这么回事,我们厂管后勤的李主任他想见见你。”“李主任?”金力心想不会是李怀德吧?
“对,他叫李怀德!”“他要见我?为啥?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吧?”“那什么,大力你得原谅哥哥,哥哥有次秃噜嘴了,说你能弄到计划外物资,这不最近厂里难了,他就想起你来了。”金力眼睛斜着看何雨柱:“柱子哥,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何雨柱朝金力打躬作揖:“大力,是哥哥的不是,你就去见见他吧。”金力想了想说:“什么时候?”“要不明天下午两点左右?”“成!不过我可进不去你们厂里,你到时候得来接我!”“成!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