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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娇娇看着孩子一脸顾虑的样子,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展颜笑了起来,伸手轻轻刮了刮安安的鼻子,说道:“比起这些,你还不如想一想,我不过是短暂放倒了这一群下人,可不代表这附近没有你爹的眼线,咱们再这么犹豫下去,可就出不了这个大门喽。”

可安安还在没有反应过来,阮娇娇就拉着他的手往外面跑了。

阮娇娇拉着安安,一路狂奔,心跳如雷,耳畔风声呼呼作响。

几天来被关起来的压抑,在这一刻都化作了重获自由的狂喜。

她竟然都不知道自己能开心成这个样子,特别是一想到待会要做的事情,脸颊就因兴奋而微微泛红,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那是对自由的渴望与憧憬。

反观安安,小脸上还带着些许懵懂与迷茫,在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时,便已被她拉着逃出了丞相府。

等理智慢慢回笼,他才惊觉自己竟如此贸然地逃离了,他心中满是不安,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这般的不负责任。

父亲虽严厉,可毕竟对自己关爱有加,从小到大,他就算是生母不在身边,可父亲在他能够看到的范围里也没有让自己受半点的委屈,在府中断然也不会有人敢看不起他。

只是看着阮娇娇那兴奋的模样,便想到了母亲所受的委屈,他听到了父亲与阮娇娇之间的争吵,也看到了阮娇娇眼眶泛红的模样。

他不愿意看到阮娇娇这个样子。

阮娇娇什么都没有,她一个弱女子在外面会被欺负的,所以他想跟着阮娇娇。

其实还好阮娇娇没有听到他内心真正的想法,不然可能能笑得满地打滚,出了这富贵地方,这外头的人,哪有能欺负的了她的?

只是不知跑了多久,阮娇娇终于在一座破旧的老屋前停下了脚步。

这个房屋里看着旧旧的,是安安从未踏入过的一种环境,但外面的花花草草一看就是有人会来定期修剪的,这里破旧,但整齐。

阮娇娇转身走向旁边的邻居家,礼貌地询问:“请问,这里现在是谁居住?”

邻居是一位和善的老人,他上下打量了阮娇娇一番,说道:“是一个姓裴的大人,那个大人偶尔会来这里住上几天,不知为何,这个月倒是未曾来过。”

阮娇娇笑着向老人道谢,目送老人离开后,转身便要推门进屋。

安安见状,急忙伸手拦住她,“君子有言,无论何种处境,不可私闯民宅。”

阮娇娇道,“进自己的家,怎么能算是私闯民宅呢?”

说着,她走进屋内,手指向一个小床的位置,声音轻柔,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你小时候就在这里躺着呢。”

“这是哪里?”

安安认真的看着这里的环境,里面的物品稍微的有一层灰尘,可也是看得出来这屋子里面的主人也未必离开了很久,或许前一个月,这屋子里面的主人还在这里喝茶。

安安满心疑惑,他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关于这个地方的记忆,可却一片空白。

然而,阮娇娇在屋内的行动却轻车熟路,她熟练地在这里找到蜡烛,又拿起角落里的扫帚,简单地打扫着屋内的灰尘道:“你随便找个地方坐着。”

“这是你和父亲曾经住的地方吗?”

“聪明,那个时候你爹进京赶考,然后我们那个时候还没有钱能够买下京城的一栋宅子,就只能暂时的租下来,也算是在这边度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

阮娇娇回忆起那一段时间,他们在这个小屋里温馨的点点滴滴,总觉得满心欢喜,毕竟谈恋爱的感觉,谁不喜欢?

可却瞧着安安不知道那小脑袋瓜又在想着什么那么出神,“你在想什么呢?”

“我觉得你很聪明,居然还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里看上去是被父亲买下来了,但是父亲如果发现你不在府里面,第一时间可能会怀疑你出去了,然后再带上我,可能出城会更方便,但是你要是藏在这里,父亲可能短时间内想不到这一层面。”

阮娇娇低头打扫躺着的地方,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觉得安安这想象力或许有写话本子的天赋。

安安既然铁了心要跟着阮娇娇走,他道:“阮娇娇,我们得把这身衣裳换了,身上这些衣裳也不是普通人家可以穿的了的,要是被有心人看见,会容易被发现。”

阮娇娇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没事儿,这儿没人认识咱们。”

她不仅不换,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张蚕丝被,铺在这间屋子唯一能躺的一张床上。

一点都没有逃跑之人的样子,反而像是来玩的。

安安无奈,看着这个离丞相府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地方,他决定在屋外给阮娇娇望风。

阮娇娇也没管他,任由他去了。

屋内,阮娇娇的目光被一个有些丑的瓷瓶吸引住了。

说起来,这那是她亲手烧制的,那时刚搬到京城,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那个时候把这个自己的第一次就烧成功的瓷瓶,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她和裴淮玉的名字。

要是在现代的时候,见过身边各种各样的人分分合合,最后相互厌恶,她断然是不相信有什么天长地久的说法。

可在这丑丑的瓷瓶上,亲自刻上他们的名字时,阮娇娇真的有想过和某人天长地久。

回忆让人感慨,过去的不懂事,又总是在某一刻触碰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瓶中原本插着的几支花已经枯萎,她轻轻将枯萎的花取出,找来一些新鲜的花换上。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这个瓷瓶,有一刻仿佛能感受到,在自己离开的这两年里,裴淮玉无数次来到这个小屋里,抚摸着这个承载着他们曾经过往的瓷瓶。

这上面刻着的名字都险些被他摸得模糊了。

而她似乎在触碰着这个花瓶的一瞬间,自己的指尖仿佛能够感受到裴淮玉传过来的温度。

是炙热,令人心生颤抖的。

阮娇娇喃喃自语,“傻子。”

她慢慢地在这个小屋里面走着,仔细的看着这每一件曾经组成为家的物品。

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赶紧趴下来,仔细地敲着下面的每一块土砖,细细的听着下面的动静,果不其然有一块下面是空的。

阮娇娇将那块土砖拉出来,下面果然有一个空处可以放东西。

她从下面拿出了一本泛黄的钉书。

这是五年前的她留给现在的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