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夜北男子不能修灵力,送去东绥难免有不妥。依本宫看,两国只需缔约,如此也未尝不可。”夜凌锦不答应。
夜北除了夜靖舟这个嫡公子外,夜北还有两个公子,三公子夜允颂和四公子夜柳画,可是这两个公子留着还有用处,可以用来下嫁联络功臣。
就像夜南风嫁给安若素一样,如果为质,太过于可惜,夜北此代,本就是男孩少于女孩。
陆楚熙虽然退了两步,但是他也不能退很多,看在夜凌锦战绩的份上,他好言好语地商量已经是很客气了,于是听到夜凌锦的态度后,他也一阵不乐意。
“我东绥已经将诚意拿了出来,夜北却一再推脱,是不想两国交好吗?”陆楚熙问。
夜凌锦也给气笑了:“交好?这不是东绥先提出来的吗?我夜北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虽然本宫不想再起狼烟,可若是东绥怀的是这般诚意,本宫不介意再打一仗。一个八公主,就是你们的诚意?陆三皇子要不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
那八公主并不受东绥帝重视,只是迫于交好的无奈,临时被拉出来罢了。
局面再次胶着,而陆楚熙已经退了一次,此次不可能再退,在场的都是夜北的王侯臣子,又怎么会拆长公主的台而给陆三皇子台阶下呢?
可偏偏就有这样的。
偏偏就有夜北的臣子来拆自己家的台子的。
“臣请长公主三思,此事关乎两国交好,不可不慎重,臣以为,陆三皇子所言应再行斟酌,维护两国和平友好,应该送二公子为质。”一道声音打破寂静的朝堂。
夜凌锦本来很开心,她在言语和气势上已经压过东绥一头,是谁这么不长眼?
众人一看,是苏珺珺。
陆楚熙立刻就着苏珺珺的台阶下去了:“八公主虽生母出身寒微,但亦是我皇血脉、爱女,长公主难道认为,这不是我东绥的诚意吗?”
夜凌锦表面虽然依旧波澜不惊,可心头的火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噌噌地往上窜,她简直恨不得马上削了苏珺珺北雁侯的爵位!
苏珺珺背地里的勾当,在这里先不说,自己家的怎么斗都无所谓!就只说现在,家国事面前,她怎么能帮着东绥!
夜凌锦眼神阴鸷,苏珺珺,得提前动手解决了。
她又在心里骂陆楚熙,他有没有诚意他自己没数吗?真真是好大的脸。
夜凌锦勾唇冷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既然东绥都这么有诚意了,我夜北又怎好推脱?”
“且待本宫与母帝细细商议一番。”夜凌锦咬着牙说出来这句话的。看她日后怎么收拾苏珺珺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散朝后,夜凌锦窝了一肚子火去了玄鸾殿,玄鸾殿是历代女帝处理政务以及居住的场所。
“璇筝,”夜从玉唤夜凌锦的字,“沉住气,苏氏一族沉疴多年,非一朝一夕可撼动,你将来若是即位,这样的事情,只多不少。”
“女儿自是清楚,可是当着外族的面儿,她拆夜北的台,实在是让人生气!一家人关起门来,怎么斗怎么抢,都可以!可是当着外族,必须同仇敌忾,她苏氏一族,真是好大的能耐啊!”
“这话说的不错,”夜从玉一直是非常欣赏夜凌锦的,她倾注了太多心血在夜凌锦身上,而夜凌锦也没有让她失望,不论是能力、心性、处事还有品性,都是极佳,这是她最骄傲的女儿。
“有这句话就对了,外族当前,就得拧成一股绳。”
看着夜从玉的眼神,夜凌锦明白了。
夜凌锦此时已经灭了心头怒火:“母帝,咱们送谁比较好?两个弟弟已经分别许嫁了,只等育年过后挑选良辰吉日出嫁,而且没有灵力,在东绥容易受欺负,不合适。而妹妹们中,母帝认为谁最合适?”夜凌锦问起了事情。
“除了你,谁都可以。”夜从玉说,“只要不是你,她们任何一个,朕都不在乎。可是,嫣然出身杜鹃大族,性子太过于软弱,不合适;北雁族本就与东绥有着联系,送翩然安然去呢,更不合适。”
“老二是最合适的。”女帝手指轻敲案板,下了定论。
小剧场——
陆楚熙:夜北朝堂,不过如此。
夜凌锦:真想一刀砍了苏珺珺!
夜从玉:朕只在乎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