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她会利用我,可是,明显看来,临儿更好控制。”
“夜长公主,小小年纪,难以让人看透。”权潇中肯评价,“她敬重对手,敬重将士,是个骨子中极其骄傲的人,她跟当年的夜从欢一样,不屑去做投毒之事,所以,父亲的死应该不是她的意思;对于她这个人,虽然她偶尔会很轻佻,给人一种极其浪荡的感觉,看似没什么心计,实则时时刻刻盘算着,但是总体来说,夜长公主还是值得合作的。”
“身在权力中心,她就是张白纸,也能染黑了。”权银月叹了一声,“咱们临儿迟早要长大。”
谈羡儿动摇了:“要不,就按夜长公主说的来,把临儿托付于她门下?如此,在临儿未成年前,总归有个庇佑,咱家暗部势力大多被清算,已经没多少了,而摄政王军,又几乎全军覆没。临儿不能拖累你们。”
“嫂子,”权银歌听到谈羡儿这么说,不禁急了起来,说,“她心计之深,是要把咱们当棋子啊。”
权银月也说:“弟妹,咱们家护个孩子,还是能护住的。”
“她拿我们当棋子,说明我们还有被利用的价值。那她,就能合作,不是吗?”谈羡儿说。
谈羡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看了看自己怀中的权临,又看了看权银歌抱着的权小鱼,两个孩子她是怎么也放心不下的。
可是方才夜凌锦的那一番话给她提了个醒,白凤族血脉,是不会甘于平凡的,但如果可以,谁想让自己的孩子去为人棋子呢?
“我们与夜长公主合作吧!”她轻声说,“虽然我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隔着夜从欢和她王君两条命,隔着父王夫君和小叔三条命,可是,我们目前的利益是一致的,都是对付帝主,同夜凌锦合作,也无妨。”
“嫂子,你想好了?她会不会害临儿?”权银歌担心。
“银歌,你知道吗?我是出身雁族的,我们雁族一旦缔约婚姻,实际上,便是生死相随的,你大哥已死,我其实也活不长了,这几日无非是因为还放心不下这两个孩子。”
“我们雁族的大限,没有定数,因为是看伴侣的生死的。你大哥,在临死前一刻,试图与我解除婚姻关系,让我活下去,不过我没答应。”
谈羡说:“我们如今势单力薄,保全自己己是难事,你们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岂可厚颜把孩儿托付与你们成为负担?”
权银月皱眉,说:“弟妹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左右过了育年两三百岁了,早就是老姑娘,一辈子看着临儿又如何呢?”
银晨也皱眉:“阿羡,你莫不是想随老大一起去了?”
雁族对爱情的执着,是难以改变的。
“母妃,夜长公主也说了,是合作。二小叔,麻烦你告知夜长公主一声,我同意合作。”然后她从银歌那里把权小鱼也抱过来,抱着两个孩儿出了帐门,问了守帐的将士,便去了权渊墓处。
夜凌锦在离开后,就去了权世子的墓地处,让人拎了一瓶雪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