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兄弟的孩子们要么生来便体弱多病,早早夭折。
要么即便平安降生,由于后宅不睦,最终也难以养大。
正因如此,除了胤禔之外,康熙其余的儿子们至今仍是子嗣稀少。
尤其是八阿哥,他那位福晋郭洛罗氏更是出了名的善妒,以至于府中甚至从未传出过婴儿的啼哭之声。
康熙微微瞥了一眼眼前的儿子,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朕便不再赐予你侧福晋了。
不过嘛,朕会另外赏你两个格格。”
康熙最终才打消了赐侧福晋入府的念头。
胤禔心里明白,对于皇阿玛的赏赐,自己根本无法推辞拒绝。
这既是为了他心爱的婉儿着想,也是为了自身的处境考虑。
无奈之下,他只得谢恩领受。
只不过,等这些女子进了王府之后,是否要宠幸她们,何时去宠幸她们,那便是胤禔自己说了算了。
这王府终究还是他当家做主的。
胤禔明白康熙对后宅女子独得恩宠之事颇为反感,因为这总会令他忆起先帝的董鄂氏那段过往,那无疑是深深扎在皇阿玛心头的一根尖刺。
…
康熙是赐予了胤禔两名侍妾,只是随后念及八阿哥府上的诸多糟心事,便转而又赏赐给八阿哥一名侧福晋以及两位格格。
…
至于惠妃那头,胤禔则巧妙换了理由,向额娘表达了自己并不想要侧福晋的想法。
惠妃尽管心疼儿子,但终究拗不过他,既然不要侧福晋,那便只能多多安排几名侍妾送与儿子,总归不能亏待了自家儿子。
胤禔一心只想与婉儿相亲相爱、白头偕老,丝毫不愿破坏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因此对于那些侍妾们,他始终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从未有过亲近之举。
即便是宫中不时送来几位新的侍妾,胤禔也只是将她们交给婉儿,安置在距离主院较远的院落之中,任其自生自灭罢了。
而婉儿这边,紧紧护住了自己的私人库房,绝不让一分一毫外流。
这些胤禔名义上的女人们,日常开销皆由公中银两支付供养着。
在婉儿眼中,这些侍妾们无非是充当着“王府”的门面。
一座个皇子府邸,尤其是堂堂亲王府内,怎能没有几位妾室存在。
虽说胤禔府上的妾室数量的确不算少,但只要他不去宠幸这些女子,婉儿倒也想得开。
在她眼中,这些妾室虽然是些吃白饭的,可也不碍着她什么,养着也就养着呗,权当是一项府里必要的开支。
因为这些妾室的存在,即便有人传言直亲王府中,王爷独宠福晋,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这样的说法。
从表面上来看,众人皆知王府内设有众多妾室格格,且一个个皆长得如花似玉、风姿绰约,各具特色地在那王府中。
于外人而言,实在难以想象直亲王会死心眼儿的仅仅守着一个福晋过活。
因此,人们大多只是慨叹直亲王的王妃不好相与、手段高明,同时还不够贤淑,毕竟连个庶出的子女都未曾让王爷后院的妾室生下。
那些宗妇们则多半认为婉儿的日子过得甚是顺遂,膝下育有好几个儿子,地位自然十分稳固。
再加上其夫君并未闹出庶出子女之事来给她添乱,着实令她们称羡。
对于婉儿在外的名声,却呈现出一种两极分化的态势。
男人们往往觉得她不够贤惠,而女人们却对她充满了艳羡之情,只因鲜少有人能够像她这般将日子过得如此舒服。
在众多皇子福晋当中,她们的名声都算不上特别好,而其中最为人所诟病的,当属八福晋,那出了名的善妒成性。
这位八福晋的名声之差,可以说是皇子福晋里面垫底的存在。
至于其他皇子的府邸,表面上看起来倒是光鲜亮丽、一派祥和之景,但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背地里不知隐藏着多少勾心斗角之事。
相比之下,这一众妯娌之中,日子过得最为如意的,还得数大福晋。
……
……
……
晚上胤禔侧卧在榻上,怀里是婉儿。
他轻声与婉儿谈论起今日发生的种种事宜:“四弟前些时日被皇阿玛指派到户部那边做事去了。”
婉儿面色娇艳动人,她气息微喘,伸手试图按住胤禔那双不老实、不停乱动的大手。
“哎呀,别,爷究竟是想要说事,还是要行那事?
这般一心二用,一边如此这般,一边还跟妾身讲话。”
婉儿心想自己哪有心思听。
胤禔见状,不答,迅速低头亲吻了一下婉儿那粉嫩的唇,可他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
“婉儿莫急,反正此事无需劳烦你动手,你只需安安静静地听着便好。”
婉儿闻言,心中不禁有些恼怒,她狠狠咬了胤禔一口,嗔怪道:“妾身又不是毫无知觉的木头人,这种时候哪还有心思和精力去琢磨您说的那些事儿。”
……
胤禔嘴角微微上扬,又是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低沉又带着些许暗哑。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悄然移至婉儿纤细的腰间,向上用力一提。
婉儿内心嘀咕:“哼,男狐狸精。又来了。”
……
……
……
良久后,胤禔把手搭在婉儿腰上,轻声和她商议着事。
胤禔开口说道:“婉儿,你说说看,就像你之前费尽心力查证所发现的那样,咱们府上处理那些可恶的蛀虫一事,你觉得是否应该让四弟去将此事捅出去?”
婉儿的思绪还沉浸在刚刚胤禔的举动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此时的她正被胤禔紧紧拥在怀中,随着胤禔的动作,而颠簸得上下起伏。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后,她努力集中精神,将胤禔所说的这几句话一点点拽入脑海中仔细思索起来。
经过一番思考,婉儿心里想:“胤禛,也就是后来的雍正皇帝,世人对他的评价向来都是办案刚正不阿、毫不留情。
所以,如果真要让他来处理这件事,想必那些蛀虫定然难以逃脱惩处。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