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人流量逐渐多了起来。
虽然都能发现白发男的身影。
但魏风三人却没能看到。
不远处正有一个容貌俏丽的女子提着“人贩子”衣领质问。
“说!接近茵茵有何目的?”
颜盼晴轻喝一句,而在看到她的第一眼,纪墨陷入了短暂的失神。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重逢?
客流量爆满的御兽园,
心跳比我先认出你......
“说话!”颜盼又喝了一句。
纪墨瞬间回神,忙开口解释道:
“没有,你误会了,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只是?”颜盼晴姣好的脸蛋上布满寒霜,怒声:
“你知道在我们国内,拐卖孩童会判多少年牢吗?”
任茵茵:······
怎么连你也,唉。
纪墨神色略显得慌乱,摆手道:
“我不是人贩子,我......”
“呐呐呐,死不承认是吗?”
颜盼晴宛如天神下凡,用力一甩,将纪墨丢到地上,然后骑到他身上。
不留解释余地,只顾一昧......
扯衣领摇晃。
“说!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没人指使,我......”
“那你就是主谋咯?”
颜盼晴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冷哼道:“观察你许久了,还哥哥......”
“年纪轻轻不学好,拐卖良家妇女,余生给我好好的在牢里忏悔吧!”
纪墨感到一阵头大,扭头看向发愣的任茵茵,焦急道:
“小妹妹,你快帮我解释两句,我真没有要故意接近你的意思。”
“是自己撞上我的对吧?”
“小妹妹?”任茵茵眉尖轻轻上扬,双手叉腰,气呼呼道:
“你意思是我主动送上门来的?!”
“都说不是了,怎么就没人听呢......”
这边引发的动静不少,魏风自然也是嗅到了瓜的味道,奈何人影重重......
连根毛都看不到!
“那边好像有状况呀。”
景彦皱了皱眉头,“这点是高峰期,太多人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我好像,听到了盼晴的声音......”
凌薇自言自语的嘀咕一句。
“还真是什么热闹都敢凑,小心引火上身啊你们!”
魏风恶狠狠警告。
显然,犯病了......
“走啦,就你叽歪。”
景彦自告奋勇走在前头,凌薇也想看看是不是熟人,便紧跟其后。
唯独魏风落后一步。
在即将追上之际,魏风忽瞥见白发男将手掌贴上了玻璃表面。
本就对白发男有所持疑,见其这般正常中实则处处透露出诡异的举动,
魏风不由停下脚步,静心观察。
“此人,为何会流露这样的情绪......”
魏风有些奇怪。
只因他在白发男面上,看到对方露出一种仿佛见到了同类的表情。
可白发男对面......
是美到冒泡的泥石蟾呀!
难道这家伙是,妖人?
“我真不是人贩子啊......”
纪墨苦苦求饶。
好在最后任茵茵说了句公道话,阻止了颜盼晴报警的冲动。
但纪墨确实无法将自己撇清。
人与他素未谋面,上来喊别人“妹妹”,这不是特意拉近关系?
企图谋害祖国的花朵?
恰在这时,纪墨余光也瞥见了白发男怪异的举动。
他忙推开压在身上的颜盼晴。
十万火急。
“你!”
“对不住了盼晴,这里很危险!”
颜盼晴清丽的眉眼中出现了一瞬的恍惚,刚才这家伙喊出了她的名字?
貌似,五官看起来也有些眼熟......
“茵茵!可算找到你了!”
“我说怎么感觉耳熟呢,原来是你呀......诶?小家伙也在?”
“小女妈!”
纪墨前脚刚走,后脚景彦和凌薇便如随机刷新的npc,奇迹般的出现了。
“口误,一时口误。”
景彦双手合十,高举过头,带着歉意说道:“对不呀任同学,是我的锅。”
“刚才那家伙是......”
颜盼彦直勾勾看着那道冲入人群中的背影,有些不确定道:“纪墨?”
景彦疑惑回头,也看到那个背影。
“你们见过了呀!”
“哦对了盼晴,风他也在哦,他......”
举目四望。
却是迟迟没能见到魏风的身影。
景彦下意识抓了抓脑袋:“刚才还在这的,一会的功夫,人没了。”
白发男平静注视着特制玻璃后的妖兽,语气似是在感慨,又像是在怜悯:
“被囚禁的滋味,很不好受对吧?”
他指尖轻轻摩挲光滑的玻璃表面,“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还你们自由。”
身躯庞大的泥石蟾静静趴在对面,仿佛石化了一般,良久没有动作。
可在这只泥石蟾背后,缓缓从谷底爬上来一大群体型各异的泥石蟾。
其中更有一只背后“咕噜噜”冒出炽热岩浆的“灵”级熔岩蟾。
虽与先前魏风见过的那只被评估为相同等级,却要更加残暴,更具威胁。
“他想想做什么?”
一直默默在旁关注的魏风拧了拧眉头,他始终觉得白发男有些怪怪的,
却又实在说不上有哪里怪......
“让让,让让......”
纪墨挤出人群,似是觉察到什么,朝着缓缓抬起手臂的白发男大喝:
“住手!”
“你的伪装,实在拙劣。”
白发男回眸淡然一笑,旋即他眼神一凝,猛然挥拳砸向特殊玻璃墙。
静——
却是没有任何动静发生。
倒是这怪异的举动,惹得周围众人纷纷朝他投来看白痴的眼神。
这货脑子没毛病吧?
用来关妖兽的特制玻璃墙,岂是你靠人力就能破坏的?
有时间上医院检查检查脑子得了!
“啊咧~,比我想象中还要靠谱吗~”
白发男语气吊儿郎当的。
但纪墨面上的忧色不减反增,奋力呐喊:“都快离开那,那个人很危险!”
魏风一脸懵逼,到底啥情况这是?
兴许是和平惯了。
在场人们都未将纪墨的话放心上,只觉得脑子不正常的家伙又多了一位。
“该死的!”
纪墨豁出去了。
直接纵身跃至三米高,宛如苏帕曼,朝着白发男的方位落去。
却是为时已晚。
“那么......焚天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