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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长公主借澄阳郡主生辰,打算在公主府办游园秋会,此事被太后得知后,操心小辈婚事的太后将地方选在了西华园。

西华园本该由皇后负责,但先太子自戕后,皇后亦被废,送到了城外永慈观清修,晟帝未立新后,西华园交到了太后手中。

这次游园会不止邀了京城各族适龄小姐与子弟,甚至将国子监内成绩靠前的人也都请了过去,当然也包括成绩不好的但家世好的那些。

或许是太后懿旨无法拒绝,也或许是荀礼真的累了,竟同意了这种事情,原本只有初一与十五休息的国子监这个月初十便多休了一天。

宋清虽是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是算着也到了该各处结交的时候,且上次宋浅参加这场宴会的时候发生了点事情,宋清觉得自己还是要来看看的,于是应了下来。

虽然她本来也就没有拒绝的权力。

林述之和谢长风翻了她的衣柜,发现此人竟然没有一件拿得出手能穿到皇宫去的衣服。

谢长风双手叉腰连连摇头:“宋清啊宋清,宋浅在的时候感觉你还人模人样的,怎么现在这么落魄了。”

“有吗?”宋清觉得谢长风夸张了。

她自己倒是没太意识到,但现在想想,宋浅在的时候确实会经常给她些新衣命令她穿上,有些是新买的,有些是用旧衣改的,还会专门给她选配配饰。

再看现在,三四套常服,两套国子监的统一服饰往旁边一摆,怎么也搭不出新花样来。

想到宋浅曾经将她自己的旧衣绣上新纹样改给她穿,还把她自己摔坏的簪子拆补成素簪骗她专门给她做的,宋清眉眼微弯,说道:“没事,穿国子监的衣服也是一样的。”

谢长风立刻否决:“那不行,你等着,我让人现买了送进来。”

“我同意,”林述之捧着书劝道,“你的名声在各府小姐那里已经很差了,别在这种事情上再被人指指点点了。”

宋清一时语塞,深吸了一口气道:“得嘞,我谢谢二位了。”

林述之微微一笑:“不客气。”

到了初十当天,天虽晴朗但偶有凉风吹过落叶,正是最后的秋高气爽了。

国子监的学子除了几位皇子直接从宫中出发外,其他人都由皇宫派车,禁军检查护送,统一送入宫中。

西华园在皇宫西北角,至宫中后众人下车,被带领着往前走。

队伍中不乏没进过皇宫的学子,下车后忍不住四处张望,眼中欣喜雀跃难以自持。

宋清幼时在宫中学过,但真算起来一年前西华园还是她的呢,如今不到一年,她倒也成了没见过皇宫长什么样的普通少年了。

顺着甬道穿过层层宫门,绕过中宫大殿,在禁军队伍交接中,一行十二人终于来到了西华园。

虽是寒秋,西华园内仍有花树盛放,放眼过去亭台楼阁簇拥着各色花枝,花团锦簇处生机盎然,花色疏松处又有山石流水交相辉映,步入其中,如沐春风。

宋清走在其中,只觉得比她当初入宫时见的漂亮些。

此处建于前朝,先帝时因其奢靡易丧志,一度封禁,到了如今的晟帝又在前几年重新修葺开放。

她上一世在后宫磋磨人生,大半时间都是在西华园度过的,这地方,她比宋府还要熟一些。

入了园,人声立刻嘈杂起来,熟识的公子小姐皆三五而聚,宋清找了一圈,不远处的谢长风朝她挥手:“宋清,这儿!”

谢长风是以谢府公子而非国子监学子的身份来的,故而比他们先到,

坐在高处亭子中的澄阳郡主闻声看过去,便见宋清与林述之并肩而立,都穿着青白交织绣有竹纹样式的锦衣,簪白玉配青珠。

一个端的是高门大户翩翩公子,另一个身上的衣服却像是借来的,说不出哪里不得体,但看着不太合身,衬得宋清本来就瘦削的身子更是干巴巴的。

林曦眼中生了些厌恶,明明是差不多的脸,怎么一个那样明媚,一个却是这样不讨喜。

林曦想到从前,她在宫中女学的时候见过宋浅。

自己那时一向不愿与人交往,也没什么朋友,但行走间皆是众星捧月。

可是她失足落水时,却是在湖边看书的宋浅毫不犹豫地跳下来救了她。

她生了场病,好转时这批学生已经离宫,就连救自己的人是宋浅,也是她后来四方打听才知道的。

但那时即便是偶尔出宫想去拜访,也被长公主拦了下来,说宋家未来尚未可知,让她不要接近他们。

但她打听了许多宋浅的事情,甚至有些震惊于她那样活泼张扬的人,为何在宫中学府那么多年,自己竟从来没注意过她。

再后来,落水一事已经经年,不值得提起,又一次听到宋浅的消息时,她已经要离京了。

明明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双子兄长,宋家却要送她一个女子去那生死未卜的战场。

……

思及这些,她看向宋清的目光更是厌弃,对方似乎在找什么人,环视间仰头看到了她,四目相对间行了个挑不出错的礼。

谄媚。

林曦冷漠地别开目光,心想真不愧是要被宋家捧上朝堂的人。

被嫌弃了,宋清也不介意,收回目光与谢长风寒暄,问了声裴安然在哪。

谢长风摇了摇头:“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问了人,宫女说她常陪在太后身侧,估计是会和太后一起过来吧。”

他说罢拉着宋清往里走:“行了,别站这风口了。”

宋清略一点头,随之一起到了男子宴席间一侧单独的亭子内。

早起便没吃东西,宋清捏了几块糕点,脑中回想起宋浅跟她说的话。

“哦,就这个宴会,那个闻越,还有个什么兵部尚书家里的席遇,安然给他们弹琴,他竟然敢还让我给他们舞剑!

“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啊,气得我把剑甩那个席遇身上了,虽然是没开刃的剑,但也够他疼的了。”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他还不信,本来澄阳和安然她们给我求情就够了,结果秦彦非要出面掺一脚,害我白欠了个人情,还让太后有了指婚的心思,气死我了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