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汪洋博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匆匆瞥了眼信息,脸色骤变。
满脸歉意地看向贺辞川,语气中满是焦急与恳切:“实在对不住啊,贺先生,我公司突然有点急事待处理。
今晚无论如何还请您赏个脸,留在我家吃顿便饭,我忙完就赶回来。”
贺辞川神色平静,不露声色地点点头,口吻淡淡的:“你先去忙吧!”
他心里却暗自思忖,这饭能不能吃得安稳还两说,要是真从这家里挖出尸体来,那可就胃口全无了。
汪洋博前脚刚走,汪瓷廓后脚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脸上瞬间没了方才的克制。
恶狠狠地吼道:“你们给我滚出我家!”
汪玉婷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却还是壮着胆子劝道:“哥哥,他们是客人呀。”
汪瓷廓猛地转过头,双眼圆睁,恶狠狠地瞪着她:“你给我闭嘴!”
汪玉婷吓得脖子一缩,可还是小声嘟囔着:“这是爸爸的客人,我们不能没礼貌。”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却透着股执拗劲儿。
“你再废话,信不信我打死你!”汪瓷廓彻底失去了耐心,音量陡然提高。
贺千枝见状,不屑地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轻蔑:“不理他,你自己去玩可以吗?”
她要开干了!
汪玉婷犹豫了一下,咬着嘴唇说:“爸爸让我和你玩呢。”
“我们还有点事,没办法陪你玩了。”贺千枝耐心解释着。
“好吧。”汪玉婷有些失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待周围的人都走得没了踪影,空旷的院子里只剩下贺辞川和汪瓷廓贺千枝的身影。
汪瓷廓突然感觉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莫名有种大祸临头的不祥预感。
他刚想转身溜走,贺辞川那低沉冰冷的声音就像一道紧箍咒,瞬间把他定住:“尸体在哪?”
汪瓷廓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像被抽去了血色,强装镇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可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极度慌乱,他的眼神闪躲,不敢直视贺辞川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 。
贺千枝脆生生地说道:“那我自己动手吧!”
说罢,便毫不犹豫地按照系统提示的路线大步走去。
汪瓷廓见状,惊恐瞬间爬满了他的脸庞,心脏也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
他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扯着嗓子大喊:“滚啊,滚出我家!”
声音尖锐又急促,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可贺千枝仿若未闻,没有丝毫停顿。
贺辞川和另外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快步跟上贺千枝的脚步,很快就来到了后院的一棵桃树边。
他们的身影在树影下显得格外沉稳,与慌乱的汪瓷廓形成鲜明对比。
汪瓷廓见他们不为所动,怒火愈发旺盛,简直快要将理智吞噬。
他拼尽全力嘶吼:“来人,你们都是死的吗,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没过一会儿,十几个保镖和女佣匆匆赶来。
可当他们看清站在桃树边的是贺辞川一行人后,又都面露犹豫之色,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竟然纷纷转身,若无其事地回去各忙各的了。
先生特地交代他们要照顾好的贵宾,不能得罪。
只留下汪瓷廓一个人呆立原地,脸上的愤怒逐渐被震惊和恐惧所取代。
贺辞川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不承认吗?”
汪瓷廓彻底失去了理智,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般怒吼道:“人是我杀的又怎样,谁让她不识好歹,老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气。”
此刻的他,满脸狰狞,平日里伪装的体面荡然无存,尽显恶魔本色。
思绪飘回到那个罪恶的夜晚:酒吧里灯光迷离,喧嚣嘈杂。
温疏月端着托盘,将汪瓷廓他们点的酒送至卡座。
她身姿轻盈,面容姣好,在昏暗灯光下宛如一朵纯净的百合。
汪瓷廓一见到她,眼中瞬间闪过贪婪的欲望,伸手就摸上了她的脸,口中低喃:“真漂亮。”
那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又透着让人作呕的轻薄。
温疏月眉头紧紧皱起,满心厌恶,却敢怒不敢言。
她深知眼前这些人非富即贵,自己一介小小服务员,根本得罪不起。
她默默放下酒,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还没等她转身,汪瓷廓就一把拉住她的手,猛地将她扯到沙发卡座上。
贴着她的耳朵,命令道:“陪我喝酒。”
温疏月用力推开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不好意思,我只是个服务员。”
“怎么?服务员不能喝?”汪瓷廓眯起眼睛。
“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温疏月再次拒绝,声音微微颤抖。
“喝一瓶,给你一千块钱。”汪瓷廓以为金钱能轻易打动她,脸上挂着傲慢的笑容。
温疏月内心无比纠结,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但她还是咬了咬牙,再次拒绝:“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
汪瓷廓靠在卡座上,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今天小爷我生日,要么你喝酒拿钱,要么你就不用在这里工作了。”
听到这话,温疏月准备离开的脚步瞬间停住。
她脸色变得惨白,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
这份工作是她生活的全部依靠,她不能失去它。
她缓缓看向桌子上的钱和酒,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奈。
最终,为了生计,她还是选择了妥协,留了下来。
温疏月从未沾过酒,喝下三瓶后,只觉天旋地转,意识渐渐模糊。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布置豪华却冰冷陌生的房间。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撕扯她的衣服。
恐惧瞬间将她吞噬,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放开我!”
她拼命挣扎,声音带着哭腔,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挣扎中,她慌乱间一脚踢到了汪瓷廓的要害。
汪瓷廓痛得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满心的欲念瞬间化为冲天的怒火:“贱人,给脸不要脸。”
他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抽在温疏月脸上,那清脆的声响在房间里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