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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兽之营。

珷珗第九层楼。

本以为是墨香最浓之处。

却……

刘客情和吴真谛被迫跟在元罚身后,顺着指引,走上了第九层的楼梯,楼梯设计有一瓶瓶玻璃罐和管子当柱子,里头有大颗粒,像是宝珠,或者更像是,药丸。

吴真谛看向那一排排玻璃管子,询问∶“元公子,这些是什么?”

元罚笑着说∶“花要长的艳,是需要施肥的,对吧?”

吴真谛挠了挠头,说∶“不懂。”

“没事儿,等一下你就懂了。”

元罚刻意保持这种神秘感。

刘客情看着这一颗颗像是宝石翡翠一样的珠子,是暗示要钱吗。

直到三人走到一块红帘遮住的小门处,元罚微微伸手掠过红帘。

刘客情和吴真谛一下呆在原地。

里头昏暗,只有一盏华丽的灯,几十人,都戴着动物面具,蛇、狼、狮各种各样,遮住面容。

这些面具都是白色。而只有中心处那一位,戴了金色的龙面具,鹤立鸡群,极为显眼。

这几十人的目光纷纷投来,刘客情和吴真谛瞬间不知所措,元罚拱手向众人开口道∶“侯少爷以及各位,有礼。”

刘客情和吴真谛仿这样子,一同附和∶“侯少年以及各位公子,有礼了。”

中心处那位戴着金色面具之人癫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元罚,大家可都在等你呀,来来来,马上就要开始找花了,哈哈哈。”

“是。”元罚双手作揖,在后头站好,刘客情和吴真谛隔着面具,总感觉是一群衣冠禽兽。单看那位侯少爷的言行举止,想必也是为爱浪荡的花花公子。

几十人同般站着,他们每一个人打扮的都是雍容华贵,各种珠宝。

刘客情惊奇的发现,不少人手里攥着那颗楼梯处的珠子。

“各位,我侯勖邀请各位来,就是为了赏花,也为此准备许久,若这花不满意,尽管提出来。”侯勖戴着面具,整个人说话的语气很有问题,像是专门威胁某人。

这个第九层楼,只有一小块地方铺了红毯,往前处望去,被那红帘子拦着了。

几十人就那么站着。

目光全望向侯勖。

只见他迈着欢快的步子,嘴里哼了吧唧,整个人弯腰驼背,一副颓废的样子,又蹦蹦哒哒,伸出一根手指,往周围指去,扫了一圈,脑袋还不停摇晃。

吴真谛传音说∶“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刘客情传音回答∶“可能……是吧……”

只见侯勖呀吼一声,不少人被吓了一跳,身子一抖,却没人敢说半句话,这些人绝对是些大少爷,居然在他面前不敢吭声。

刘客情再次看向那些人,“手指……断了……”

目光处,有几位公子的手,并非十根,或多或少的断了两三根,切口平整,就是刀割了的。

“这是要……”

“各位,跳起来!”

候勖想要是发癫,大喊一声,顿时上头那盏挂灯发出五颜六色的光,变得强烈刺眼,不断闪烁着,周围也莫名的响起了音乐。

唱着曲,各种乐器的融洽之声,回荡在整个第九层楼,抑扬顿挫,整首曲子一恰当的高潮,弦乐快速的弹动着,箫笛之类吹得更起劲。

几十人开始跟着蹦蹦跳跳,不断小声欢呼着,细细碎碎。

刘客情感觉周围不对劲,心里忽然想到什么∶“有隔音阵法……”

四肢则是糊弄的跳着。

吴真谛倒是跟着欢了起来。

音调越来越高,曲子的感情也越来越强烈。

侯勖脸上的邪笑从未停下,只是噗嗒一声。

闪烁着刺眼的灯光停了,曲折戛然而止。

众人也瞬间安静下来。齐齐望去。

候勖再一次用手指扫向各位,旋即用力掀开红帘,一张张风屏上绣着不同的花,还绣了一首诗。

只是没想到,后头竟然还有一层红帘。

“各位,好看的花,你们要品的来呀,这儿,你们记好咯。”

侯勖说完。

所有人都看向那些诗。

刘客情随处看了一句∶静如白瓷动若清风,也有红艳两三时。

下头绣了一朵白色的百合花。

“这写的……”

所有人都热议起来,纷纷论述着,这里头的诗句。

吴真谛轻声问刘客情,“这……我不在行啊。”

“我也……不大懂,写的……什么鬼。”

刘客情边回应着,前头人多,拦着也有看不清,干脆不看了,就记准这一句,反正最好的花也只需要一朵。

侯勖用力拍了拍掌,“各位,可记好了?!”

“记好了!!!”“快开始吧,我等不及了!!!”……

“好!很好,那么……”

侯勖再次一把扯开了,后面的红帘。

“我去,刘客情,这……”

刘客情眼中瞬间产生杀意。

那红莲最里头,共计二十位年纪十五六岁的女子,身穿各种好看的裙子,涂了胭脂,抹了红唇,完全可以出席各种场合,但她们却是跪倒在地上,低着头,以身子瑟瑟发抖,有的脸通红,脸颊上有泪水划过。

侯勖立马摘下面具,细凤眼,高鼻梁,笑起来,却有点儿渗人,总感觉不怀好意。

他只是轻轻走过去,前头的几位女子身子就抖的受不了,捂着胸口,泪水不断滑出,又不能哭泣出声。

她们低着头,没一个人敢抬起来,即使是侯少爷走到身边。

“哭什么?!”侯勖忽然怒吼一声,声音响彻整间屋子,所有女子听到这一吼,身子更是忍不住抖,实在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侯勖怒发冲冠,又立马转为奸笑,“哈哈哈,好,来!”他一手拎起前头哭的出了声的那个女子的头发,使劲一拔。

女子痛的叫出声来,苦苦哀求∶“侯少爷,呜呜呜,疼……呜呜呜……”

侯勖听后语气又变得虚伪的温柔起来,“疼啊?”

女子害怕的点点头。

“啊!!!少爷!”

侯勖扯头发的力气越来越大,一下脖子处的青筋暴起,龇着尖牙,眉毛歪竖,怒吼道∶“有多疼?”

又伸出一只手,捏住那女子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一脸猥琐的盯着她,“来,给本少爷笑一个。”

刘客情强忍着心中怒火,吴真谛也捏着拳头。

周围人却是欢呼起来。

“笑一个,笑一个!”……

刘客情只感觉耳朵里像塞了几把刀子,在胡乱的捅着,“畜牲……”

侯勖一脸满意的看向众人,拔头发的那只手摆了一摆,“好,好。”

众人却还是欢呼着,“让她笑一个,让她笑一个!!!”

侯勖一手掐住那女子脖子,往一旁一甩,又走众人上前去,奋力一脚踹向叫得正欢的一人,又连着几拳把那人面具打碎。

一手揪着他耳朵拉,“老子他妈说好了 ,听不见啊?”

那人却半点不敢反抗,一手捂住肚子,面露苦涩,“是是是,侯少爷,大人不计小人过,不敢了,不敢了。”

所有人也立马安静下来。

侯勖白了那个人一眼,又疯疯癫癫,一脸猥琐笑,假装轻轻一摔,往那被揪了头发的女子身上一扑,那女子吓得正要仓皇闪开。

却被一手抓入脚踝,侯勖撑着她的腿,爬起了身,双目凶恶,瞪向的女子,“来,大家都想看你笑呢。”

女子怎么笑的出来,她连哭都来不及,但她偏偏笑出来了,两个酒窝露出来。她向上咧着嘴,泪水却滴进嘴里。

“好,好!没他妈让老子失望。”侯勖用力拍了拍那女子的脑袋。

她也不敢反抗,只能继续保持着一脸假笑。

侯少爷转过身,用命令的口吻道∶“所有人,找花啦,都是这最好的花呀。”又变态的大笑,“哈哈哈,还愣着干什么?快摘呀!!!”

刘客情看向一旁的元罚,他从一开始就表现的很奇怪,完完全全的就是迎合着大家,而且情绪上,看不出半点高兴,也看不出半点愤怒,好像外头无论如何喧嚣,他都能平静的像水面一样,毫无波澜。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戴着鹰面具的男子,他走上前去,挺着腰杆,像是领了大奖。

走到一屏风前。

信誓旦旦的说∶“这句,美若天仙春有艳,单看着上去,便只能是这位姑娘了。”

说罢,他走进了女子堆里,所有女子都害怕的微微挪动身子,做着最后的挣扎,虽然她们知道,这完全是无用之举。

“就是你。”

男子的脚步终于不再移动,停在了一位美艳的女子身前,一手掐住她的胳膊,女子痛苦的想挣扎,却无济于事。

侯勖笑着说∶“哎呀,这一上来好看的,便被你选走了,对了,哈哈哈,你们快点的!”

那位美艳女子,不能为自信男子当作货物一样扛在肩上,只是自信的掀起,后头的红帘。

刘客情立马使用眼法去观察,“这是……好多房间……珠子!”

紧接着,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回荡在这间屋子里,一声声女子的惨叫,撕心裂肺,凄厉哀号。

“我来,我来,这句写的是这位,哈哈哈,美女。”

人群中,一位戴着老虎面具的冲了出来。也同样在屏风面前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径直向,其中一位女子冲去。

“啊!!!”

那人被一拳打的跪倒在地。

是侯勖,他一手抓住那人胳膊,又猛地几拳。

刘客情心中自言自语,“这侯少爷是……六重天。”

侯勖抓住那人胳膊,又往旁边一甩,那人便直接昏死了过去。

地面有保护阵法,不到七重天,完全没法破开。

这第二位欲答者半截身躯被摔成肉泥,血肉横飞,五窍流血。

众人皆是打擂寒颤,那些女子则更不用说,连连往后小挪着,哭声哀嚎不绝。

侯勖却很享受,听到那惨叫声,觉得十分悦耳,往前那么一走,又一脸欢笑,说∶“各位,答错了,得有代价的,不然,我这么好的姑娘给你他妈白玩。”

言罢,他一手搭在屏风上,伸出一只手向各位来客,“各位,还有谁要来?”

之后又来了七位,五位答对,两位答错,结局可想而知。

每一次回答都是心弦紧绷。

刘客情没这兴趣,若找花是如此,那这罪满,明显是把他们往坑里推。

刘客情轻轻元罚的肩,凑在耳边,一手护着,小声说道∶“元公子,那块有白色百合花的,第三行从左到右,第四个。”

元罚听后满意一笑,眼中莫名有感激之意,微微撇嘴,声音像苍蝇振翅一样说∶“可保真。”

刘客情再看了看,回答∶“错不了。”

其实刘客情也不知道对错与否,若是对了,元罚去陪那个姑娘,自己便也好合跟吴真谛走,不再有所纠葛,若是错了,这元罚感受来是四重天修为,被打残打死,对自己来说,倒是也清除了麻烦。不过,刘客情还是极力选择前者。

“我来!侯少爷。”元罚走了出来,众人立马让开路。毕竟他们也期待,这人会不会当了炮灰,替自己还排了个错误选项。

侯勖随即乐呵笑遁∶“请。”

只见元罚在每块屏风前都顿了一步,所有女子都被这行为脸吓的铁青,生怕选着了自己。

直到走到侯勖身后,侯勖有些不耐烦的讲∶“怎么,还要卖个关子啊。”

“没有,这块是那位吧?”

“嗯,对了,但……”

“那是……”

众人皆是一片哗然。

元罚。

他竟然从袖中迅速取出小刀,一刀扎向了侯勖心脏处。

砰!!!

整间屋子如雷声轰鸣,众人皆被那暗黑色灵力一震,一道挣扎的怨魂,从侯勖身上忽然冒出,仿佛与其融为一体,怨魂双手抓住那把刀,立马咬碎。

侯勖以居高临下的眼神,蔑视着元罚,“不好意思,老子身上几十头恶魂,与我融为一体,凭你,怎么可能杀的了我?”

元罚脸上还是看不出半点情绪,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侯勖大喊一声∶“把那两个兔子给老子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