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
刘客情睁开眼说话完。
听得两声惊呼。
张爷将药碗往一旁一放,立马开眉大笑。
吴真谛则是凑进去,弯着眼睛,露出两颗虎牙,笑着说∶“哎……刘客情,我说话你听得见吗?”
刘客情表情没有变化,木讷的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吴真谛立马泄了气,“哎哟,对了,拿纸写给他。”
说完,吴真谛人就跑了。
刘客情身上缠满了绷带,云银手腿甲还在,所以小洞天和舍利子,都没有丢,他疑惑的看向周围,浑身还是使不上力,只是蹭动了床面两下。
张爷听到这声音,好像是什么刺耳而聒噪之声,伸出手想阻止刘客情,立马收了回来,说∶“哎哟,你别动,你别动,我真是怕了你。”
刘客情根本听不清这人在说什么,只是他一脸焦急,看唇语应该是叫他别动,于是乖乖的躺好,“你们是……谁……呀?”
张爷听后,没作回答,只是翘首向那门口望去。
吴真谛笑盈盈的蹦蹦哒哒,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拿着纸,正要往那一靠,又戛然而止,皱着眉头思索道∶“好像,他写不了呀。”
张爷捂脸说道∶“傻子,我们写给他,他张嘴回答不就行了吗?”
吴真谛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对!来来来。”
接着迈出两三步,走到张爷身边。
刘客情知晓了他们的用意,问∶“那个……你们是谁啊?”
问完这句话后。
看到那位虎背熊腰的男子先是将纸放在手掌上,写了几个字,右边的黄毛小子立马抢了过去,黄毛舔着那颗虎牙,聚精会神的潦草几笔,再说两句语,将纸递给了张爷。
张爷双手轻轻扯开纸,又傻傻的发现自己拿反了,憨憨的笑了笑,翻转过来,那纸上写∶我叫张正嶷,可以叫我张爷,我叫吴真谛。
前头的张正嶷很秀气,倒不像个人高马大的男子写的,后头的吴真谛,写的七扭八扭,只能说是洒脱。
“哦……你们好,我叫……”
正准备说下去。
吴真谛又抢过纸笔,再次潇洒的写了三个字∶刘客情,然后弹了个舌,亮给刘客情看。
“是……你们是……为什么救我呀?”刘客情接着问。
这时张正嶷又匆忙抢过纸笔,写下四个字∶受人之托。
然后两个人又叫起劲起来,抢着纸笔回答,像是,两个小孩子抢着糖吃。
吴真谛一边眉毛斜着,撅着嘴,摊开双手嘟囔道∶“哎呀,算了,这纸和笔,你用你用,我再去拿一对。”
“哼,臭小子,抢得过你张爷,切。”张正嶷甩了甩手,催促着吴真谛走,方才笑脸可掬的写∶你刚才说什么,我忘了。
刘客情面色依旧不改,淡淡的说∶“哦,你们是受谁之托呀?”
纸上答∶刚才那个黄毛小子的师父。
刘客情微微眨眼,“多谢,你们几位了?那个……我躺了多久?”
墨水写∶二百二十日。
“这……这么……久?”
房门再次被微微推开。
伸出来一只胳膊招了招手。
吴真谛的声音响起。
“对了,张爷,我记得那个什么,这叫……猪……蛇……哦,蝙蝠的屎……什么的那……好像可以让他恢复听力啊。”
“能不能叫的别那么直接,对了,那个叫狂风妖的夜明砂的好像确实可以,你去拿来?”
“哪个?”
“第三个药柜子里头,第四行,第八个。”
“行。”
张正嶷又将头转了过来,弯着眉毛笑,“哎哟,这下你可听得见咯?”拿起毛笔写了个三个字∶等一等。
不过刚一个半晌。
吴真谛便进来了,他拿着个药纸,里头的便是药了,“咦,快给你,我可不想摸。”
“切,屁事多。”张正嶷毫不在意的接过那药,捻了一把,放在手中,“别动,把你这个绷带稍微松松。”双眼专注,聚精会神地看向刘客情的耳朵,一抹黑炭样带着点黑臭的粘稠物体,抹在刘客情耳朵上。
紧接着,一股细小的灵力输入耳朵之内。“能听清了吗?”
刘客情全神贯注的着,嘈杂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微微点点头。
“哎呀,能听见了。”吴真谛笑着说,单手撑腰,又露出了两颗虎牙,既有点自豪,又有点欣慰。
“谢谢你们。”刘客情首当其冲的就说了这么句。
张正嶷移着步子到另一边耳朵上,边抹着药,边回答∶“无事。”
“哎哟,本来我还想说你的,结果你一开口是句谢谢,算了算了,刘客情,张爷给你抹完药,再过几天,你就要开始康复训练了,哦,对了,你的鬼修之体到达了五重天巅峰,距离六重天只有一步之遥,但是你本身各方面还处在五重天初期,还很不扎实,你自己要早些突破到五重天巅峰,不然拖太久了可不好。”
“嗯,那个……”刘客情的语气开始变得着急起来,“救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五个人,三男两女。”
“他们啊,他们被我师父带走了,没事,一切安好的很,他们虽然也受了重伤,但绝对没有你这般重,你那伤,呼,真的是全身找不到一块好的地方。”吴真谛说完也凑上去,看了看刘客情的耳朵。
张正嶷手上的茧很重,厚厚的像砖头面,他细心的处理着,眼神全在刘客情耳朵上,“对,吴景霜说,等你拿到五重天巅峰,要想身体彻底恢复,得去南疆取蛊,南疆规矩还是很多的,能取到什么蛊虫,这跟你自己的缘分有关,若是取得到一只强点的,对筋骨倒是有不少好处,你学鬼修之法,炼体当为最重要,恰好我就是专门学练体之法,等你哪天从床上能爬起来了,我也可以教教你。”
“谢谢,那个……我的……武器呢……”
“外头。”
“这里是……什么地方?”
“呵,三灾峡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