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只能跟着他进去。
刚一进门。王芳就迎了上来。
“老板,您怎么来了。”
图易牵着陈丽直接上了二楼。
王芳带着一个服务员赶紧跟上上去。
图易直接坐到沙发上。
“给她挑几套衣服。只要喜欢的全都包起来。算你们的提成。”
王芳现在十分干练。“老板稍等。我马上就让人送上来。”
陈丽瞪大了眼睛。“这个地方是你的?”
图易一摊手。“你哥哥没跟你说吗?还是他给我帮我办的营业执照呢。”
陈丽摇摇头。“没说啊。这家伙太过分。”
图易心里佩服。这个陈刚看似粗枝大叶。原来做事滴水不漏啊。
这时候王芳捧着好多衣服上了楼。身后两个服务员也拿着一堆衣服
“老板,您看行么。”
图易挥挥手。“让她去挑吧。”
陈丽看到新衣服,眼睛里面都带着光。
“那我可不客气。”
这时陈建国端着茶水上来了。
“老板,这是店里准备的。不知道您能不能喝的惯。”
图易抿了一口。“不错。”
这时陈丽已经从试衣间换好一身衣服。
“这个连衣裙怎么样?”
图易眼前一亮。“不错。这白色很衬你。这套包起来吧。
陈丽马上又抱着一套进了试衣间。
周而复始。两个小时过去了。
陈丽就这么一趟又一趟。
图易整个人已经瘫在沙发上睡着了。
陈建国在旁边小心的照顾着。王芳头上已经冒汗了。
这姑娘买衣服没头啊。
陈丽看他睡着了有些不高兴。直接过来叫醒他。
“你怎么睡着了。还等着你给意见呢。”
图易擦了擦口水、“不用意见,都好。都包起来。再给你家人选点。我再睡一觉。”
陈丽笑嘻嘻的去给他父母挑选衣服。
这时一个服务员上来对着王芳耳语几句。
图易眯着眼睛。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他就是要看看王芳怎么做。
这时王芳走到他跟前,蹲下身子。
“老板。外地来了几个客商,想从咱们这里进货。”
图易眼睛一亮。好事啊。
“你去谈就行。三十一件。拿多少都是这个价格。要货就去库房提货。”
王芳有些不明白。“老板,人家是进货?三十是不是太贵了。”
图易冷笑。“你在整个江苏也找不到这衣服啊。不买让他们滚蛋。”
王芳虽然迟疑,但还是下楼去跟客商谈判。
他这个生意,那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这个时代,谁能有实力从南方运回这么多衣服。
自己能赚几年好钱。
等到陈丽挑完衣服,都快要到下班的时间了。
陈丽大包小包的拿不过来。
“图易,快帮帮我。我拿不过来了。”
图易接过一半的衣服,放到自己的自行车上。
“你还真不客气。让你挑,你就真的挑。”
陈丽忙着把东西放在车上。
“你都这么有钱了。还这么小气。请我下馆子去。”
图易十分头疼。“这样吧。买点东西,去你家吧。好久没去了。”
陈丽看这衣服,“还买啊,我都拿不下了。”
图易一看也是。“那个陈建国。弄一辆三轮过来。跟着我。”
陈建国也不多话,直接照办。
图易和陈丽两人骑着车,买了不少现成的酱肉。万三蹄。津津豆干。
基本上够一桌子了。
图易拿出一份递给陈建国。
“一会带回去吃吧。”
两人到了陈丽家时已经不早了。陈丽一家都在。
爷俩看电视呢。陈丽妈妈正在收拾东西。
“妈。我回来了。快帮我拿东西。”
陈丽妈妈走了出来。
“呦,图易来了。快进来。”
图易双手占满了。也没拿下衣服。
陈丽拿着自己的衣服。都有踉跄了。
陈建国跟在后面。拿着熟食。
陈丽妈妈看着两人的状态。不禁皱眉。
“丽丽。怎么买这么多衣服。”
陈丽把东西放在沙发上。
“这是图易自己开的店。也不用花钱啊。”
陈丽爸爸一扭头。“丽丽,你太不懂事了。怎么可以要人家这么多东西。”
图易打着哈哈。“叔叔阿姨。这些衣服看着多。其实花不了多少钱。在南方很便宜。”
陈刚马上出来打圆场。“有没有我的。没有的话小心我抽你。”
图易十分慌忙。“不知道在哪个袋子里。陈丽你快找找。”
陈丽噗呲一笑。“哥。在这呢。最新的牛仔裤。还有衬衫。”
陈丽妈妈露出微笑。
“图易啊。一会留下来吃饭。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陈刚马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图易接过陈建国手中的东西。
“阿姨。我都买好了。您今天也休息休息。”
陈丽爸爸小声嘀咕。“一个月也不做一顿饭。辛苦什么啊。”
陈丽妈妈马上怒目而视。
转头又和颜悦色的看着图易。
“好好。那阿姨把东西进去切一切。”
陈丽爸爸瞟了一眼图易。
“最近生意挺好吧。”
图易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这个事。
“生意不错。但是库存还很大。年前应该再补一次货。”
陈丽爸爸点点头。
“你要小心一点。不能在一个行业做太大。把行业扩展起来。”
图易还没明白为什么。
“叔叔,这不符合商业逻辑啊。”
陈丽爸爸嗤笑。“呵。不符合商业逻辑。但是符合政策逻辑。做大了就有人眼红了。”
图易微微皱眉。“改革开放如火如荼。不至于吧,我的手续都是合法的。”
陈丽爸爸根本没搭理他。继续看电视。
这时陈刚坐到他身边。
“图易啊。改革一定是自上而下的。目前地方只落实了一点点。你还是小心一点吧。”
图易相信他们父子的话。他们父子是不会害自己的。
“我明白了。明年我要开始代理销售一些本土产品。刺激乡镇企业。”
陈丽爸爸没看他。却自顾自的点点头。
陈丽妈妈这时端着菜出来了。
“都过来吃饭吧。今天你们喝这个酒。这瓶酒是49年的。还是我爸爸在北京拿回来的呢。”
陈刚眼睛瞪得老大了。
“我外公那瓶酒?他到底拿回来多少啊。上次他不是说最后一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