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93年11月初的一个晚上,月色如水,轻柔地洒在陈牧的书桌上。刚上初中的陈牧,虽然课业繁忙,但他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学习对他来说并不吃力,反而有了不少闲暇时间。这天,他正翻阅着《史记·刺客列传》,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奇妙的念头——要是把这四大刺客专诸、豫让、聂政、荆轲融入唐末乱世,构建一个以刺客组织为核心的武侠江湖,那该多有意思啊!
陈牧越想越激动,他立刻放下手中的书,找来纸笔,开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他先构思起这个世界的核心设定:一个名叫暗麟阁的刺客组织。这个组织起源于春秋四大刺客死后,他们的门徒以“杀身成仁,止戈为义”为训,秘密传承。唐初时,组织隐入江湖,直到安史之乱后,阁主“麟先生”借着乱世重新开启组织,以藩镇、宦官、义军为刺杀目标,自诩“执刀人,斩天下不义”。每个刺客左臂都刺有麒麟纹,麟目染血者为最高等级“血麟”。
接着,陈牧给四大刺客设定了全新的身份和特点。“鱼肠”,原型是专诸,有着决绝的精神,擅长用短剑“逆鳞”和水遁刺杀术,是个冷面谋士,痴迷刺杀美学;“漆骨”,源自豫让的执念,掌握毒术“百劫身”,能化骨为刃,是个毁容哑者,为复仇而入阁;“无相”,以聂政的暴烈为原型,使用双刀“惊鸿”,还精通千人千面的易容术,实际上是女扮男装,对阁主忠心耿耿;“残虹”,有着荆轲的悲壮,用剑匣“七杀”施展御剑之术,身为前朝贵族,是个理想主义殉道者。
设定好刺客,陈牧又开始搭建历史舞台。故事发生在唐末天佑元年,也就是904年。那时,朱温挟持唐昭宗迁都洛阳,还暗杀朝臣清流;李克用、李茂贞等藩镇割据一方。江湖中,不良人解体后的流亡者、天策府残部、摩尼教(明教前身)都在暗中争夺传国玉玺。而暗麟阁接下的神秘订单刺杀昭宗,雇主竟是阁主本人,这一事件引发了组织的分裂。
有了世界观,陈牧开始构思主线剧情。第一卷“乱世订单”,开篇便是在汴州青楼“醉欢阁”,四大刺客联手刺杀宣武军节度使朱友珪,却发现目标早已中毒身亡,现场还留下“麒麟印”栽赃。之后,暗麟阁接到三份矛盾订单:朱温要求刺杀昭宗宠妃何芳莺;晋王李克用重金买朱温头颅;神秘女子以聂政失传剑谱为酬,委托灭门终南山纯阳观。暗线则是四大刺客发现所有订单最终都指向传国玉玺,玉玺中藏着黄巢宝藏地图,可养百万雄兵。
第二卷“麒麟噬主”,“残虹”在执行昭宗刺杀任务时,认出阁主真实身份竟是唐僖宗时代假死的宦官田令孜,原来他借暗麟阁搅乱天下。这一发现引发了内斗,“无相”为维护阁主追杀同伴,“漆骨”为复仇与摩尼教合作,“鱼肠”布局反杀田令孜,“残虹”携玉玺投奔李存勖。高光场景便是太原城头,四大刺客各率势力对决:“漆骨”以毒雾笼罩城墙,化身白骨与朱温亲军同归于尽;“无相”易容成田令孜被“鱼肠”刺穿心脏,临终恢复女声笑叹“终于自由”;“残虹”御剑斩断玉玺,黄巢宝藏永埋地底。
终卷“刺客无碑”,朱温篡唐前夕,幸存者“鱼肠”于洛阳城郊立无字碑,碑下埋四人残兵。最后还留了个悬念,新刺客组织“不良麟”在川蜀崛起,首领取走碑前一把生锈短剑。
陈牧写得废寝忘食,构思好剧情后,他又开始收集资料,还四处打听出版社的地址。他满心期待着,有一天自己创作的这个武侠世界,能被更多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