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铁骑!”黄忠和荀攸张大着嘴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荀攸怀着震惊的心情,有些不确定地问起了陆恒:“主公,你确定有二千人,而且是骑兵?”
“千真万确,二千重甲骑兵,明天一早便会入城,到时候汉升你就带着他们进县府。”陆恒见黄忠和荀攸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就只能再强调了一遍。
“主公,哪弄到这么多骑兵的?”黄忠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兴奋地问起了陆恒。
“这就是和送军师他们离开的骑兵属于同一训练编队中的,汉升你也见过呀。”陆恒随即说道。
黄忠听陆恒这么一说,脑海里也是浮现出了在阳翟城外的那群黑甲骑兵。黄忠一想到要带领这么一群精锐骑兵去战斗,心里也是一阵激动。
睢阳城 县府大堂
武县令在大堂中走来走去,虽相信派去刺杀的人会完成任务,但一想到陆恒的身份便有些紧张。
这时,不知从哪窜出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了县令的身后。
“武县令,任务失败了,本来快要成功了,半路却杀出了另一波人,对方的战力远超预期,我们不敌,首领也被射杀。”黑衣人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半跪着向县令面前说道。
武县令听到身后的声音便知道是派出行动的人回来了,但是当他一回头看见回报的人不是首领,并且手臂还受了重伤时,心里就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待黑衣人讲完事情的经过,武县令这才慌了起来,连忙问道:“对方还有隐藏的实力?他们还有其他人手?”
受伤的黑衣人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其他人手,他们一共就10人左右。”
武县令一听陆恒身边10个人就能把自己精心培育的这么多杀手杀光,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武县令,不要紧张,事情并非没有回转的余地。”李县丞从大堂的黑暗中走了出来,笑着对武县令说道。
受伤黑衣人听声也是一阵紧张,连忙拿出腰间的小刀。
武县令仿佛已经知道李县丞会出现一样,叹了一口气,让黑衣人退了下去,随后盘坐在桌子旁,缓缓开口问道:“刺杀失败了,看来只能放他们走了。”
李县丞笑着走到武县令身旁,说道:“难道武县令放过他们,他们就会放过武县令你吗?恐怕最后一个没被他们杀死,就是想跟随他找到背后指使的人。”
武县令听罢,心里也是害怕了起来。李县丞见武县令没有作声,又连忙笑着说道:“武县令,无论对方人有多勇猛,也只不过才10个人罢了。不知武县令可知蒙县的梁国守郡营?”
“梁国守郡营,不是肖将军手下的那支部队吗?”武县令一听是梁国守郡营便立马反应过来,毕竟这支部队在梁国还是很出名的。
梁国守郡营,号称梁国最精锐的部队,其分左营和右营,各2千人,左营由肖将军带领驻扎在蒙城,右营由刘将军带领驻扎在谷熟。这支部队从梁国建府初期就成立了,负责守卫梁国周边的安全,也是拱卫睢阳的安全。
李县丞看武县令疑惑地看着自己,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给了武县令,武县令一头雾水的打开信封,越读越吃惊,最后放下书信,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你竟然认识肖将军?”
李县丞笑了笑说道:“肖将军也受过我们李家的恩情,自然与我们李家常有来往。这段时间梁王去洛阳不在睢阳,肖将军特意从蒙城赶回来,估计天亮前便能进城,此次只要与肖将军说明李家被屠的事情是城内贼人所为,我再从肖将军那借些兵马定能灭掉陆恒那群人。”
武县令看李县丞成竹在胸的样子,也是松了口气,笑着说道:“看来李县丞早有安排,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天亮前,有近一千身着红褐色布甲的士兵进入睢阳城,进城的声音和手拿的火把也是将街道变得热闹起来。城东客栈二楼的灯也听声亮了,没一会儿又暗了下去。
士兵直奔梁王府,但在经过县府的时候被李县丞拦了下来。
“肖将军,这行军速度真快呀,我正准备去城门口接你呢,你就到这了。”李县丞一眼便看见军队前面的肖将军,急忙上前说道。
肖将军见来人是李县丞,也是笑着应和道:“李县丞客气啦,不知李县丞在信中所说的突发大事为何?”
李县丞向肖将军凑近了几步说道:“李府遭屠,无一幸免。”
肖将军一听先是一愣,随后大怒道:“是谁干的?”
李县丞见肖将军愤怒的样子,也是心中一喜,随后对肖将军说道:“肖将军先不必气恼,就是近10个贼人罢了,但是颇有些身手,县府的官兵都被他们打退了,所以想从将军这借一些兵马去抓这群亡命之徒。”
“那李县丞我暂借你一百士兵,定要抓住这群穷凶极恶的恶徒。我还有军务要回梁王府复命,就先告辞了。”肖将军和李县丞还是有些交情的,自然也没有怀疑李县丞的话,吩咐了后面的一百士兵跟随李县丞后,便带着剩下的人离开了。
清晨的阳光刚照入睢阳城,一队近百人的士兵队伍便将城东客栈围了起来。
“楼上的恶徒听着,赶快下来投降,不然我们就冲上去了。”带头的官军在客栈外朝内喊话。
陆恒打开窗户,看见下面围着的两圈士兵,心想着应该就是昨晚入城的那群士兵。陆恒嘴上也没回答,只是一脸笑意地看着远处。
李县丞见陆恒露出了头,怕陆恒会坦露身份,便连忙对身边的领头士兵说道:“李队长,不用让他们投降,这群人穷凶极恶,满口胡言,只有就地诛杀才能平息李府的怨气。
当李队长正准备下令冲进去的时候,远处背后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李队长转头一看,也是大吃一惊,连忙问道:“这骑兵是哪来的,他们是怎么进城的?”
周围的士兵也是被吓了一跳,看着不远处密密麻麻的黑色骑兵正拍马赶来,竟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这时黄忠不知从哪骑着马窜了出来,领着骑兵沿着街道冲来,最后停在了已经吓傻了的李县丞和李队长面前。
“你们是过来干什么的?”黄忠一脸戏谑地看着前面的两人。
李县丞自然是认识黄忠的,知道他是陆恒的人,吓的直接瘫坐了下去。
李队长有些不明所以,看着黄忠后面一身黑甲的骑兵,疑惑地问道:“卑职属梁国守郡营肖将军麾下,不知阁下是哪个部曲的?”
黄忠见面前的士兵好像真的不知缘由,便说道:“云中太守府。”
李队长听罢,还是一脸疑惑,云中郡的人怎么会来睢阳的,但看对方的架势也不好再提问,只能连忙说道:“我等也是奉令诛杀犯下凶案的罪犯。”
“罪犯?这里没有罪犯,只有云中太守,你们率兵包围这里,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黄忠随即怒喝着问道。
李队长也被吓出了冷汗,如果对方所说的是真的,自己带兵包围这里就是以下犯上。李队长看黑甲骑兵已经彻底将自己的人围了起来,只怕自己一句话不对,就会被这么多人乱刀砍死。
“既然云中太守在此,那肯定是一个误会,我这就回去报告我家将军,定会给太守大人一个交代。”李队长说罢,便召集着周边的士兵准备退出去。
周围的士兵见要撤退,也都是松了口气,看着面前穿着黑甲、气势骇人的骑兵,心里一阵后怕。
李县丞见李队长带人要离开,便想着爬起来跟着离开,但是直接被黄忠拿着刀拦了下来。
“李县丞这么着急走呀,那我们和你一起去县府坐一坐吧。”陆恒从客栈中走了出来,看见刚被黄忠拦下的李县丞,便笑着说道。
黄忠见陆恒的示意也是让出了一条路。李县丞见街道上满是黑甲骑兵,心里也是升不起一点反抗的心思,只能低头往前走,陆恒一行人也缓缓地跟着往县府走去。
睢阳城 县府大堂
“主公,县令和县丞都已被绑在后堂,并已承认了与李家勾结和刺杀主公的事,另外搜查到黄金5万两,白银20万两。还有一些家族的田票和收据。”黄忠在大堂向陆恒禀告着。
陆恒叹了口气,说道:“就先这样吧,钱粮和田地择日全部返还百姓。”
荀攸见陆恒这样安排,连忙起身说道:“主公,攸认为此事应该交由梁王府处理,我们私自处理恐怕会引起梁王的不满。”
“哦?”陆恒见荀攸提出意见,心里也暗暗思索了起来。
荀攸又随即说道:“现在我们的军队无缘出现在睢阳,一定会让那个肖将军有所戒备,如果再干涉梁国政事,恐怕到时候说不过去。依攸猜测,肖将军已经在来县府的路上了。”
“报!”荀攸刚说完,府门外就传来了声音。
“公达,你看这话刚说完,人就来了。”陆恒见荀攸刚分析完,梁王府就来人了,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进门报信的不是秦锐士也不是大秦铁骑,而是一个浑身尘土看起来略显狼狈的红甲士兵。
红甲士兵一到陆恒跟前,便连忙说道:“主公,云中北部遭胡人洗劫,武泉以北百里已无人烟。这是凌将军的书信,还请主公查看。”
此时大堂一片寂静,没有人发出声音,荀攸已经低头思索了起来,黄忠已经血红了眼眶喘着粗气,而陆恒的脸色也慢慢从一脸笑容到疑惑不解,再从吃惊到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