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棠像个勤勤恳恳的小卖货郎,每天背一兜子鸭货出门,晚上回来就是空瘪瘪的小包包一个。
而今天包包里竟然鼓鼓囊囊的?
最重要的是……
“宝宝!谁打你了?”
花棠眨眨眼,从包包里掏出信封放在陈鸢的左手上,又掏出钱袋子放在她的右手上,“鼻青脸肿”的小家伙满是哀怨,“鸢鸢媳妇,我出去卖鸭货赚大钱啦!”
陈鸢掂量了一下钱袋子的重量,“赚这么多?”
花棠天天嘀嘀咕咕说自己出门卖鸭脖,打开销售渠道,实际上都在倒贴。陈鸢和苏黎怕她融不进别人的小圈子,但是没关系,可以硬融,吃人家的嘴软嘛!
每天揣上一大包好吃的,饿不着别人更不会饿着自己。没想到她真卖鸭脖去了?
问题是她卖给谁?
花棠:??o·(? ??????????? )?o·?
“一文钱一根鸭脖,买一根送三根。她打到我的头了,剩下的钱是赔偿金。”
陈鸢打开钱袋子看了一眼,金光闪闪惹人眼。她迅速合上钱袋子,“天哪,真是引人犯罪!”
再看一眼花棠红彤彤的额头,瞬间感觉也没有那么气愤了。
“花棠,你的赔偿金真的好高啊!”
花棠:qAq
她决定换一个思路……
“她给我这么多钱,打我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陈鸢觉得自己就喜欢花棠的豁达!
花棠也不知道陈鸢在傻乐什么,会显得她现在会很傻的。但是很快她就要不开心了,现在就让她乐一下吧!
她就是这么大方的崽!
眼神逐渐同情中……
陈鸢:花棠怎么看人的眼神怪怪的,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眼神逐渐疑惑中……
“你在看什么?”x2
“没有哦!”x2
盯?(???e???)∫?!
“那先吃饭?”
“好滴哦!”
晚上围床夜谈!
花棠顶着寿星公大脑门去文成郡主的院子吃饭,碰巧今日荆三也在。因白天宣武帝旁敲侧击过花棠关于荆三的事情,一向心中只有吃的小胖崽终于在用餐时间分一丝眼神给别人。
她瞅、她瞅、她使劲的瞅!
她们进来的时候荆三和文成郡主挨得很近,乍一看像是两个人在亲密拥抱,瞥见花棠的瞬间两人迅速分开,但是花棠还是扫过文成郡主迅速遮掩的衣领下泛红的手指印。
荆三脸黑如锅底,眼中戾气未散,藏在袖子里的某物银光一闪而过。
瞅着像刀啊!
花棠:使劲瞅!!!
荆三:???
“你看什么?”
花棠回头,陈鸢低着头像个小鹌鹑。哦,问她的呢!
“我就随便看看。”花棠眼睛乱瞟,最后定格在餐桌上,“来都来了,一起吃个饭吧。”
迅速入座,拍拍两边,“一起吃呀!”
她现在已经成长了,不该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说!
因为她还没有“看”到信的内容!
文成郡主和荆三对视一眼,两人别扭坐在花棠两侧,反而把陈鸢挤到对面了。四人形成一个奇怪的包围圈。
花棠今天就在啃啃,晚饭的时候竟然罕见的不想吃饭了。心事重重挑着米粒数着玩。
荆三瞥了她一眼才发现她的额头微微凸起,因为擦了药油的缘故反射着油腻腻的光泽,衬得她的额头好像一颗半生不熟的大番茄,红里还透着青。
本来气氛是死寂沉闷的,但是荆三瞥得这一眼,实在没忍住笑出声。
“噗!哈……咳咳咳!”
花棠猛地抬头:“你、你在笑什么?”
眼见花棠恼怒,荆三连忙摆手,“没……”
“咣当!”
花棠和荆三迅速低头,落在花棠脚边的是一把小巧的匕首。
荆三:“我说我要用它给你片羊肉吃你信吗?”
花棠:(¬_¬)
是不是真以为她傻呢!
“丈母娘,你怎么看?”花棠筷子一放,要她丈母娘站出来说两句。
文成郡主:“用眼睛看。”
“这时候严肃点!”花棠凶巴巴,“我觉得你们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她刚进门的时候她丈母娘的男宠正把刀架在她丈母娘的脖子上吗?
天天憋憋屈屈的任务她不做啦!
“嘿咻!”文成郡主黑脸,“花棠!女孩子不能上桌吃饭!”
花棠拒绝:“哼!我们女孩子就要上桌吃饭!”
陈鸢和荆三轮流劝她,“宝宝,你真的不能上桌吃饭的!”
胖崽叉腰,站在四方桌上跺脚:“今天我就站在这里,我要大声质问你们——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小胖手一指,“我媳妇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文成郡主和荆三迷惑的眼神从花棠身上转移到陈鸢那里,陈鸢极其尴尬,手摆得跟风火轮一样:“没有,不是,别看我……花棠,你下来!”
花棠就不!
她要打直球!
“丈母娘,我媳妇是不是你生的?”
文成郡主倾身捏住花棠的小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女儿不是我生的还能是谁生的!”
“唔……煮……的?”
“呵!就是炸的也是真的!”
文成郡主微微一顿,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陈炎说的?”
荆三也觉得离奇:“他的癔症还没治好?”
“他不是每个月拿一大笔银子去治病吗?”
花棠:“诶?”
“这个癔症是什么病?”
荆三看了她一眼,说话直白:“就是疯了,头脑有病,疯疯癫癫的,整天乱说话,还喜欢胡思乱想。”
花棠觉得她老岳父挺像个正常人的!
荆三好似看出来她在想什么,语重心长补刀:“如果他看起来像个正常人只有两个结果。一是,他治好了;二是,他更疯了。”
花棠果断:“我选二!”
陈鸢不能接受这件事,“你们胡说,我爹他怎么会是疯子!”
肯定是她娘不喜欢她爹,所以联合荆三污蔑她爹!
“你们胡说!”
暴躁易怒的文成郡主现在反而心境平和了。有功于花棠,她最近吃斋念佛很多事情都想开了。
“鸢儿,你爹是不是个疯子我暂且不知,可他绝对不是个好父亲。这些年你怪我不让他亲近你,对他也格外冷漠无情,但是,他是有毒的蛇蝎子,谁跟他亲近,就会死啊!”
“他是不是说你是南浔侯夫人的女儿?”
陈鸢脸一白,“娘,你都知道?”
“呵,他还说你叫顾曦芝?”
“是。”
文成郡主对荆三道:“我也选二,他疯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