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蔚蓝深邃的海底世界,坐落着一座名为“狗狗兰蒂斯”的梦幻之城。这里居住着一群特殊的人鱼狗,他们长着狗狗般可爱的脸庞和鱼类般灵活的尾巴。
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海面,人鱼狗们就会聚集在广场,用他们美妙的歌喉和灵动的舞姿开启新的一天。
在这座欢乐之城里,却住着一个格格不入的发明家。他总是单独躲在家里,对广场上传来的欢歌笑语充耳不闻。其他居民都知道,这个戴着护目镜的家伙最讨厌热闹,整天只埋头捣鼓他那些稀奇古怪的发明。每当有谁靠近他时,都会被他用赶走。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新来的姑娘。她原本只是一只陆狗,被人鱼狗们的热情所感染,决定在这里定居。她有着阳光般的笑容,她总是第一个加入晨间舞会,最后一个离开晚间聚会。最让人感动的是,她经常带着亲手制作的海藻点心去敲发明家的门,虽然十次有九次都会被拒绝,但她从不气馁。
“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也感受到狗狗兰蒂斯的快乐!”她望着发明家紧闭的实验室窗户,充满希望地说……
“停!”
此刻,这位正在朗读自己同人作品的德国牧羊犬正愣愣地看着面前“发明家”的扮演者——葡萄牙水犬莫比。
德牧名叫栀子,网名为“凉栀爱写小说”,大家都习惯称呼他“凉栀”。凉栀基本上和莫比生活在一起,每天除了在莫比的指导下练习小提琴,写小说便成了他唯一感兴趣的事情。巧的是,天天和他是初中同学,天天的表妹又和他认识。
凉栀的爪子微微发抖,稿纸上还残留着他激动时不小心划出的爪痕。莫比推了推护目镜,淡蓝色的瞳孔在镜片后闪烁。
“这个发明家……”莫比的尾巴无意识地拍打着地毯,“为什么非要设定成孤僻的天才呢?”
窗外传来幼犬们嬉闹的笑声,凉栀的耳朵立刻转向声源处。德牧天生立耳的缺陷在此刻暴露无遗——他总是不自觉关注所有动静。
“因,因为反差萌……”凉栀结结巴巴地说着网络流行词,尾巴却紧张地夹在后腿间。
莫比突然把前爪搭在稿纸上,湿润的鼻尖几乎碰到凉栀。
“可你明明最清楚。”莫比的皮毛散发着海盐沐浴露的味道,“上周暴雨夜,是谁熬夜给流浪猫改装防水窝?”
凉栀的瞳孔骤然放大,想起那晚莫比叼着工具袋在雨里穿梭的身影。
“还有上个月社区义演……”莫比用爪子戳了戳稿纸,发出沙沙的响声,“某个说讨厌热闹的家伙,偷偷给所有表演者做了发光项圈。”
凉栀的尾巴突然僵住,他想起自己当时躲在角落里,看着莫比将发光项圈一个个给表演者戴上,那温馨的场景。
凉栀低下头,不敢直视莫比的眼睛:“那……那我该怎么改这个设定?”
“可以把发明家设定成外冷内热,表面上拒绝大家,其实一直在默默帮助大家。”
凉栀拿起笔在稿纸上快速修改着。
“对,就这么改。师哥,你太有意思了!”他越写越兴奋,尾巴也不自觉地左右摆动。
窗外,幼犬们的嬉闹声依旧,而房间里,凉栀正用文字描绘着一个全新的、温暖的“狗狗兰蒂斯”。
莫比来到客厅,轻轻抚摸着他最喜欢的乐器——那架私人定制的钢琴。阳光透过窗帘洒在琴键上,泛起柔和的光晕。他按下几个音符,清脆的旋律在房间里回荡。
这天,他刚刚收到了来自剧组的邀请,邀请他去为一部新电影配乐。莫比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转身走到楼梯口,朝着楼上喊道:“凉栀,快点下来,剧组那边等着我们呢!”
凉栀听到喊声,急忙从楼上跑下来,爪中还拿着刚修改好的小说稿。他一边跑一边喘着气:“来了来了,师哥!”
两犬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匆匆出门,朝着剧组的方向奔去。
另一边,维也纳的剧组周边活动已经收工,受邀的所有演员准备踏上回家的归途。我们将乘坐剧组包的精美游轮返回美国汪汪城。
上游轮前,毛毛兴奋地告诉我们,他和珠珠的婚礼会在游轮上举行。他那双眼睛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尾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珠珠则害羞地低着头,偶尔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激动。
正当大家都沉浸在喜悦的氛围中,我望向一旁默默鼓掌的天天,心里却不是滋味。天天的尾巴垂在身后,落寞地看着这对新犬。
我和天天的感情一路颠簸,现在处在瓶颈期。我们深知自己爱着对方,但都没有准备好步入下一关,婚事就这么拖着。
我叹了口气,不知从何说起。感情的事,谁又能轻易说清楚呢?
游轮的汽笛声响起,提醒着大家登船。我们登上游轮,看着维也纳的风景渐渐远去。
由于毛毛和珠珠提出婚礼策划,剧组这几天都在赶着布置婚礼场地。我环顾四周,大厅变成了梦幻的礼堂,洁白的纱幔从水晶吊灯垂落,在舷窗透进来的海风中轻轻摇曳。
我站在铺满玫瑰花瓣的过道旁,看着工作人员忙碌地调整着每处细节——毛毛坚持要用的贝壳形状烛台,珠珠最爱的蓝铃花花环,还有甲板上那个用珊瑚装饰的拱门。
“你觉得这个捧花怎么样?”天天突然出现在我身旁,爪子里捧着一束试验用的满天星。她的耳朵微微抖动,眼睛却不敢直视我,只是盯着花瓣上未干的海水珠。
我喉咙发紧,想起三年前在夏威夷拍戏时,她也是这样举着一束野花问我好不好看。
“很配你。”我听见自己干巴巴地回答,爪尖无意识地抠着礼宾台边缘的金漆。
“导演说,婚礼后拍集体照留念。”天天把捧花放回原位,尾巴尖在地毯上划出浅浅的痕迹,“你…要不要站我旁边?”
游轮突然轻微颠簸,天天踉跄时前爪按在了我的爪背上。
远处传来毛毛兴奋的吠叫,他和珠珠正在试穿礼服。珠珠雪白的毛发配上珍珠头纱,在夕阳里像会发光的水母。我反握住天天的爪子,发现她在颤抖。
这时,船舱广播突然响起台风预警。在一片忙乱中,天天抽回了爪子。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匆匆拉起的雨帘后,甲板上未固定好的气球突然被风扯走一串。
“天天……”我叹了口气,心情复杂。
……
台风来临前的海面异常平静,路马独自站在游轮甲板上,任由咸湿的海风拂过他的毛发。夕阳将云层染成金红色,远处隐约可见翻滚的乌云正缓慢逼近。
“嘿,浪漫主义者。”小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嘴里叼着根海藻饼干,“怎么不和艾拉一起看风暴前的落日?”
路马的尾巴在栏杆上轻轻拍打,眼神依然望着海天交界处:“她正在帮珠珠调整头纱。”
路马停顿了一下,耳朵突然竖起来。
“小砾,你说……”他的爪子无意识地摩挲着栏杆,“当毛毛牵着珠珠走过花廊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
小砾噗嗤笑出声:“怎么,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路马,居然在幻想婚礼?”
海风突然变强,将路马脖颈处的毛发吹得乱蓬蓬的。他转过身,琥珀色的眼睛在暮色中闪闪发亮。
“我想象过很多次。”他的声音几乎被海浪声淹没,“艾拉穿着贝壳白的婚纱,爪子里攥着捧花……”
一个巨浪突然拍打船身,游轮轻微倾斜。小砾踉跄着抓住路马的肩膀,发现好友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我们会站在珊瑚拱门下。”路马继续说,仿佛没注意到船的摇晃,“阿奇当司仪,天天当伴娘,你和灰灰负责撒花瓣……”
远处传来召集大家回舱的广播声。小砾正要说话,却看见艾拉从舱门探出头来:“你们俩!台风要来了!”
路马的眼睛突然亮起来,他最后望了眼正在聚拢的乌云,转身时尾巴不小心扫倒了旁边的救生圈。当艾拉无奈地摇头时,他飞奔过去的模样,就像穿过想象中的婚礼长廊。
回到船舱内,路马刚把门关上就警觉地竖起耳朵。他装作不经意地环视套房,鼻子微微抽动——没有塔可的气味,只有艾拉常用的椰子洗发水香气。
“找什么呢?”艾拉正用爪子梳理被海风吹乱的毛发,梳子卡在打结的鬓毛里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没,没什么。”路马假装研究墙上的救生衣示意图,尾巴却不安地拍打着行李箱。突然船身剧烈倾斜,艾拉惊呼着滑向窗边,路马一个箭步冲过去用胸膛抵住她。
两犬鼻尖相碰时,路马闻到她呼吸里薄荷糖的味道。
“路马。”艾拉的脸颊滚烫,她觉得这一刻很浪漫,就顺势吻了上去。路马的内心瞬间被电流击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路马感受着艾拉柔软的口唇,那是一种轻柔的触感,像是春日里最细腻的花瓣,带着薄荷的清凉。他的尾巴不自觉地摇晃起来,心跳如鼓点般急促。
他的鼻尖微微发痒,那是艾拉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香气,让他沉醉其中。路马的爪子紧紧握住艾拉的肩膀,仿佛害怕这美好的瞬间会突然消失。他能感受到艾拉的紧张和羞涩,那是一种青涩且纯真的情感,让他更加珍惜这一刻。
亲吻结束后,艾拉凑到路马耳边细语:“路马,我想和你……”
路马的尾巴瞬间僵住了,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他的心跳仿佛要冲破胸腔。这些年,他和艾拉一直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狗,从未想过会跨越这一步。
路马的爪子微微颤抖,他看着艾拉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从未想过,这一天会这么快到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他们一起度过的点点滴滴,那些快乐的时光、那些相互扶持的日子,如今都汇聚成一种强烈的情感,让他无法轻易拒绝。
“艾拉,我……我也是。”
他的尾巴轻轻摆动,尽管内心依然有些羞涩,这是他们关系的自然发展,是他们彼此爱意的升华。
艾拉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靠近路马并将他摁在床上。路马的大脑一片空白,耳畔只剩下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花开之际,他浑身毛发都炸了起来,爪垫瞬间渗出湿热的汗液。
路马的尾巴僵硬地夹在两腿之间,尾巴尖的毛扫到艾拉爪腕时,她突然的停顿让路马更加慌乱。
艾拉突然轻笑出声,湿润的鼻尖蹭过路马发烫的脸颊。
“原来你…这么可爱。”
路马的耳道嗡鸣作响,脊椎像过电般酥麻,当艾拉再次吻下来时,他尝到她牙上残留的薄荷糖碎屑。路马本能地弓起腰腹,却在过程中发出丢人的呜咽。原来幸福感,会比冲浪时最高的浪头更让人晕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