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混账……”
回到中军大帐的曾涂一脚踢翻旁边的小桌子。
“独龙岗的这些王八蛋,最好别让老子打进去。
等老子打进去,定然鸡犬不留,还要把祝彪小儿挫骨扬灰……”
“呵呵……
这是谁让曾少爷发这么大的火啊?”
曾涂正愤恨间,宋江关切的声音传了过来。
曾涂猛的回头,怨恨的眼神看向营外。
宋江的声音让他有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你来做什么?”
曾涂看到宋江那皮笑肉不笑的神色,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这种假惺惺的表情,还不如光明正大的耻笑自己好受。
宋江拱手笑道:
“宋某见曾公子碰壁,心内颇为不安。
不如明日由我梁山出兵如何?”
“不必……”
曾涂想也不想的一甩袖子,他转过身去背着着宋江,寒声哼道:
“用不到你们梁山出手,今日小爷就差点斩杀了祝彪小儿。”
宋江笑容可掬地一躬身道:
“那好,我梁山就拭目以待了,等着曾头市的佳绩……”
他说完,便不再停留,退出了曾家军大营。
“哼……
小辈,宋某就要逼得你夸下海口;
等你在独龙岗下丢盔弃甲的时候,看你如何收场?”
……………
“军师哥哥,这是曾头市和梁山联军的全部消息。”
距离独龙岗还有一百多里的时候,李云双手托着一封书信。
黄文炳轻轻将书信抖开,仔细看了片刻,随即将手里的书信揉成一团,紧紧的攥在手心。
“呵;
曾头市的后手不少啊!
竟然还有桃花山和枯树山两处山头?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黄文炳说着话,轻轻勒住战马,转头向旁边的杨志和鲁智深说道:
“两位兄弟,你们出身青州,桃花山听说过吧?”
鲁智深挠挠光头,咧嘴笑道:
“回军师哥哥,小弟知道这个桃花山。
当初桃花山上的两个当家还想拉拢小弟。
只是小弟没有看上这两个吝啬小气之人。
军师哥哥怎么突然问起他们?”
黄文炳伸手捻须,目光森冷;
“这桃花山说不定是曾头市的后手,我们不得不防……”
手拎透骨点钢枪的杨志沉吟片刻,拱手说道:
“军师哥哥,当初曾头市和青州大小山头都有联系。
他们和桃花山结盟也不意外。
哥哥何意?
要不要小弟出手灭了桃花山?”
“那倒不必!”
黄文炳轻轻摆手道:
“曾头市的后手不止是桃花山,还有寇州的枯树山。
既然这些山头都跃跃欲试,那老夫就把他们一锅烩了。
呵呵呵……
只有越来越乱,才越来越有意思啊!”
听了军师的笑声,鲁智深几人都感觉头皮发麻,心里发慌。
“传令施恩,让他想方设法给桃花山送信。
让桃花山所有人前来独龙岗支援……
另外想办法给寇州的枯树山送信,让他们前去支援曾头市……”
“支援曾头市?”
鲁智深几人都露出迷茫之色。
黄文炳手里的古玉在脸上摩擦几下,眯起来的眼内迸射出透骨的杀机。
“呵呵呵……
从这里到达曾头市,快马加鞭的话,一日就能到达。
现在送信给寇州的枯树山,再等他们赶到曾头市。
最快也得两三日的功夫。
这中间的时间,够做许多事情了……”
黄文炳的声音越来越低,苏定和鲁智深几人个个脊背发凉,汗毛直竖……
“去吧!以计行事……”
等黄文炳说完,鲁智深和李云齐齐一拱手,分出一半的人马,火速向曾头市赶去……
黄文炳嘴角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再次一挥手道:
“走,我们继续去独龙岗凑热闹……”
…………
“报……报几位当家;
从东面来了一支三五百人的兵马,他们停在距离我们大营十里处。
请几位当家定夺!”
宋江激将完曾涂以后,刚刚回大营没多久,一个传令兵急急慌慌的跑了进来。
“哦?可知道对方来路?
是不是官府的人马?”
宋江神色不变,轻轻抚须问道。
报信的探子快速禀报道:
“回头领,小人远远看去,对方的旗号是“黄”和“苏”,还有“杨”。
至于穿戴,小人并未看清!”
“黄、苏、杨?”
宋江看向下面的几个副将,皱眉道:
“没听说官府有这么几人啊?”
坐在下方的秦明大大咧咧的一抱拳道:
“哥哥莫慌,对方不过是三五百人罢了!
小弟亲自前去看个究竟……”
宋江微微点头道:
“索性无事,兄弟们同去看看吧!
若是官府的支援人马,我们一并灭了便是。
也让官府知道我们梁山的威风。”
他说着话,率先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直接向外走去……
等宋江等人来到阵前;
只见对方的三五百人全部都是骑兵。
这些骑兵身穿轻便的熟牛皮甲,手握钢枪。
骑兵前方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左右各有一个握刀拎枪的汉子。
握刀汉子骑在一匹通体黝黑的大马上,头发披散开来,用皮箍勒住额头,浑身散发出凶悍的气息……
拎枪汉子额头一片青记,虽微微低着头,但杀机凛然。
“尔等何人?为何窥探我梁山军大营?”
宋江勒住战马,对着前方高声喝道。
秦明、花荣、王英、黄信、穆宏、穆春等人在他身后一字排开,威风凛凛……
对面骑在马上的汉子,就是融合了华雄精英卡的苏定了。
原本皮肤白净的苏定,容貌变得粗犷起来。
就连打扮也越来越狂放不羁了……
苏定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宋江等人,连说句话的兴趣都没有。
“呔!
对面的狗东西莫非耳朵聋了不成?
怎么不回答我哥哥的问话?”
秦明暴喝一声越众而出,扬起手里的狼牙棒指向对面的马车。
“桀桀桀……”
马车内传出如同厉鬼的冷笑声;
“宋江;
宋公明你这是有了出息了。
鲜衣怒马,锦缎披风;
身后小弟成群,就连说话都不怒自威。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听着马车内阴沉的声音,宋江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声音非常熟悉,但一时之间并没想起来是谁?